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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難,殿下也要體諒哪。”
齊峻方才的好心情又消散了一些,只說了一句:“你不懂。”便低頭喝茶。這茶不是他平日喝的銀針毛峰,卻是帶著茉莉花香,頗有些不慣,齊峻將茶杯放到一旁,“馮恩,換銀針來。”
“殿下不喜這花茶?”趙月連忙對香藥擺手,“快去沏銀針來,用今早開的那壇荷花露。”
“這幾日事忙,你在宮中都做些什麼?”齊峻環視四周,他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這幾個月裡已經換了模樣。太子妃的嫁妝是宮內建辦,務求精美貴重,因是喜慶之事,顏色也多鮮豔明快。從前他擺著青花瓶的地方換了個五彩百鳥朝鳳大盤,窗臺上換了一盆瑪瑙石盆景,連窗紙都換了繪著折枝桃花的高麗紙,瞧著確是十分好看,只是有些陌生。
“也沒有什麼事。”趙月低下頭拉扯著手中的絹帕,“每日都去紫辰殿給母后請安,陪母后說說話,午後用了飯便回來了。”
齊峻聽出她話裡有些怨氣,微微皺眉:“這是怎麼了?可是閒著悶得慌?再過幾日,怕是就有事做了,宮裡進了臘月,忙得很呢。”
“沒有。”趙月有幾分負氣地甩了甩手,“妾身哪裡會閒呢?這不是今兒母后才吩咐過,該將殿下的兩位良娣接進宮來了,妾身正替他們安排宮室呢。”
26、年下 。。。
齊峻微微一怔。這些日子太忙;他幾乎已經忘記當初還挑了兩位良娣。太子妃比一般皇子正妃更為尊貴;為示尊重;其餘的良娣良媛之類;都在大婚之後至少三個月才能入宮,齊峻還真把這事忘了。聽趙月的意思;是今日皇后提起了?
“是母后吩咐的?”齊峻聲音不由得溫和下來,也難怪趙月有些情緒;皇后提起葉貴妃,不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麼?
“是。”趙月心裡委屈,畢竟年輕;不善掩飾,雖然明知不對,仍舊忍不住聲音裡帶了些怨氣。
“母后也是怕你在宮中寂寞。”齊峻溫聲替皇后辯解了一句,隨即道,“不過眼看就是年下,到時候你有的是事要做,哪裡再能為她們分心?母后那裡我去說,你放心就是。”
趙月驚喜地抬起頭來:“殿下——說的是真的?”
“自然。”齊峻看她瞬間喜笑顏開,彷彿整張小臉都閃亮了起來,心裡也有些喜歡。小的時候他還不懂事,曾經跟身邊的宮人抱怨過敬安帝為何要納那麼多妃嬪,宮人回答說敬安帝是天子,按制就該有這麼多妃嬪。當時他心裡就暗暗想過,若是他將來長大娶妻,一定不會弄這麼多女人。現在年紀既長,也知道後宮之事與前朝不可分割,若是後宮只有皇后一人,那實在是不可能之事,但他總會盡量讓趙月過得開心一些。
“殿下您去跟母后說……就怕母后以為是我不肯……”趙月笑容才露出來,又斂了下去,低頭絞著手裡的帕子。
齊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自有道理的。”
“多謝殿下。”趙月滿臉是笑,礙著宮人在側,只伸手勾了齊峻的衣袖,輕輕晃了晃,“殿下今晚在這裡用膳可好?小廚房試製了一道新菜,叫什麼蝦丸,殿下嚐嚐?”
齊峻欣然點頭,看著趙月喜氣洋洋親自帶了宮女去傳菜,便點手叫過馮恩:“今日誰去過紫辰殿?”
馮恩跟著太子這麼多年,早練就了眼觀兩宮耳聽三殿的本事,聞言便道:“葉貴妃今日去了,似是向娘娘請旨讓二殿下的兩位側妃入宮。”齊嶂的兩個側妃也是要避開正妃以示尊重的,不過大概延後一個月也就夠了,算算,齊嶂大婚也兩個月了,兩名側妃是該進門了。因齊嶂尚未出宮開府,仍舊住在宮中,因此側妃進門便是入宮,自然也要稟報皇后而後行的。
“猜著就是她!”齊峻冷笑一聲,皇后正因為他大婚高興得樂陶陶的,若不是葉貴妃去提什麼側妃,皇后怎麼記得起良娣的事,“你親自去紫辰殿跟母后回話,就說聽說二弟那裡要納側妃,我是太子,嫡長為重,最好是等太子妃有了嫡子之後再納他人入宮,若是葉貴妃慫恿父皇跟母后提此事,讓母后設法替我擋一擋,免得東宮人多事雜,反生些亂子。”
“這——”馮恩有些猶豫,“不是娘娘讓太子妃娘娘把人接進來麼?”怎麼會反過來擋著這件事呢?
“你去就是。”齊峻笑了笑。若說自己不願讓兩個良娣進宮,皇后心中必定要懷疑是趙月說了什麼,但若將這事推到葉貴妃身上去,皇后立刻就會像豎起羽毛的母雞一般把趙月當作自己的小雞來保護。當然,這事兒也絕對不是冤枉葉貴妃,縱然葉貴妃確實是為了迎齊嶂的側妃進宮,但順勢能把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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