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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這點點滴滴的時間,一面念著清淵該好好歇息歇息,一面又難捨難分,不捨得浪費了絲毫的時間。
廝守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這一日,清淵起的異常的早。紀璘雪心裡明白,於是也就佯裝還睡著。
清淵收拾妥當,來床邊,俯身吻了吻他:“我該走了。若得空,還會出來陪你。”
紀璘雪呼吸平靜,似乎還在夢裡。
清淵的指尖溫柔的划著紀璘雪的唇,笑意輕微:“還裝睡……知道你不願和我當面道別,可我還有話要交代你。璘雪,答應我的事,可千萬莫忘了……此間,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
紀璘雪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
清淵步子輕盈,走得慢慢遠了。
紀璘雪覺得自己忽然很冷。
縮排被子裡,紀璘雪依舊合著眼睛,緩慢而又艱難的逼自己再次陷進帶著涼意的夢裡。
那句話……聽不到就好了。
如果自己真的睡著了……就好了。
再怎麼不情願,夢總有醒的時候。
紀璘雪睜著一雙眼睛,躺在床上。
彷彿推遲一些起來,就能推遲面對現實的時刻。
司風聽見他房裡的響動,經他允了推門進來,伺候他梳洗。
“少爺是今日晨間離去的。”司風恭恭敬敬的稟報,“少爺特意囑咐過,不准我們打攪你。”
紀璘雪微微蹙眉:“司風,你在我面前,用不著這麼客氣生疏。”
司風吐著小舌頭笑了,帶一點頑皮:“我還以為你一心在少爺身上,旁的都發覺不了了。”
“何必來打趣我,”紀璘雪語氣疲憊,“我磨蹭了這麼久,也該做些正事了。”
司風沉默,聽他吩咐。
“等下把商部的下屬叫來,我有話要問。”
隨意用過些飯菜,紀璘雪走進清淵平日商議公事的屋子,商部的下屬已經沉默著站在房間中央。
“坐吧。”紀璘雪在主位坐了,語氣淡淡。
下屬行了禮坐下,仍舊是一言不發,等著紀璘雪提問。
“你叫什麼名字?”紀璘雪端詳著面前的人,年紀並不大,但是極其沉穩,眉目眼角都不見年輕人常有的銳利鋒芒,像是一塊沉默的鐵塊,雖然不是鋒芒畢露,但是卻輕易就能看出這沉默外表下的雷霆萬鈞之力。
“松啟。”
“松啟,”紀璘雪沉吟著這名字,平淡普通,並沒有什麼讓人留意之處,“這是清淵給你的名字?”
“是。”
果不其然,紀璘雪聽見簡短的回答,繼續問:“你的原名是什麼?”
“我原名清鶴。”
清鶴……著實是個好名字。
紀璘雪忍不住有些好奇:“你原本的名字更好聽,清淵怎麼反而給你換了個如此普通的名字。”
松啟低頭:“少爺說那名字太過露鋒芒,沉穩不足。”
紀璘雪頷首。
清鶴這名字好聽是好聽,但也確實有些不沉穩,況且這人一看即知是極其穩重的人,那輕飄飄的漂亮名字倒也真的有些不相配。
“好吧,松啟,今日把之前你們少爺令你們商部查到的所有關於失落皇子的訊息,統統回報給我。越詳細越好。一切務必詳實,不可有一點遺漏。”
松啟頷首表示明白。
“少爺最早的時候是從失落皇子的母妃雪顏夫人開始查的,得知失落民間的皇子原本的名諱叫卿雪,字遠祈。在宮裡長到不足三歲,就被他孃親偷運出宮,隨後母子兩人憑空消失……”
紀璘雪捧著茶盞,聽松啟娓娓道來,暗暗的捏緊了自己的手指。
清淵他……查的還真是清楚呵。
照這麼查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份就要被揭穿。
幸好宮裡突生異變,逼得清淵不得不先趕回宮裡接手皇位,自己這邊才有寬裕時間準備。
想著想著,紀璘雪又有些心酸。
和清淵這麼見招拆招,不是他所願。卻是他不得不做。
☆、應對
松啟彙報清楚,紀璘雪沉吟一會,聲音低沉:“照你說的來看,從風韶琴嘴裡似乎並沒有套出他姐姐風韶月此時的下落?”
“是。”松啟低頭回答,“風韶琴只說不知道,但是雖然沒有風韶月的確切下落,還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你是說他們最後分開之前的梵月小築?那裡可是江湖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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