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放下玉料,紀璘雪甩著胳膊出去,林中靜謐,空氣也清爽乾淨,最適合發個呆或者偷懶打個盹。
在自己的小房子四周轉了轉,紀璘雪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覺得有哪裡不舒服了。
這一小片窪地,幾乎沒有樹木,現在他的小房子周圍很是空蕩。
想起來那一叢長勢喜人的毛竹,紀璘雪動起了心思。
甩著胳膊扛著鋤頭再進山,這次,紀璘雪掘出幾棵帶著泥土的竹筍,再挖了幾棵稍小卻長得秀麗的毛竹,根部還帶著大團泥土。
帶著這麼些東西回去,紀璘雪在房子一邊開始挖坑。
幸好雲流山的位置奇好:既不在南方那潮溼悶熱的地方,也不像北方那樣冷得刺骨。中原地帶的地理位置,讓這裡既沒有蚊蟲也沒有大型獸類。
坑挖好了,竹子和竹筍一併埋好。這裡離水源近,想來會長的更好。
一陣風過去,竹子就撲簌簌的響。
紀璘雪眯著眼睛聽,覺得不錯。
得空了再找點其他好看的植物來種上。
一天過得飛快。
晚飯好打發,片下鹿肉,混著中午的筍煮成一鍋粥,清香怡人。
吃飽了,天也徹底暗了下來。
暫時沒有睡意,紀璘雪在屋裡點上蠟燭,自己跑出去,隨便找個根樹枝翻身坐上去。
雲流山的星星,似乎比別處都來得亮。
紀璘雪眯著眼睛看星星。
鳥兒們大約也都睡了,林中靜的連風聲都沒有。
夜露逐漸下來了。
紀璘雪跳下樹枝回去,睡覺。
睡之前忽然想起來,他這一走,除了清淵,旁的人沒一個知道的。
就怕阮霜找不到他,再幹點傻事才糟糕。
這倒真的是多餘擔心了。
阮霜被寒卓管頭管腳的,真是從小到大沒有這麼不自在過。
寒卓同情心氾濫牽回那隻貪嘴的狗,起了個名兒叫三喜。
阮霜對這個土的掉渣的名字嗤之以鼻,寒卓只當不知道。整日叫“三喜”,叫的無比歡快。
三喜似乎也十分喜歡這個名字,每每寒卓叫它都搖著尾巴吐著舌頭奔過去。
阮霜拿這一大一小沒辦法,只好眼不見為淨——躲到書房去。
但是躲也躲不開:寒卓和三喜可是會動的,他不去見他們,不代表他們不會去見他。
房子裡雖然只是多了個寒卓和三喜,阮霜卻覺得簡直多出了七八十來口,每天吵吵鬧鬧的,簡直比得上動物園——這麼看,應該是寒卓和三喜的殺傷力比較大的緣故。
阮霜素來算不得勤快,原本隻身一人的時候連飯都是從鎮上買來現成的各色食物來吃。現在寒卓每天積極主動採購新鮮菜蔬回來現做了,阮霜本來以為這是自己佔了便宜——畢竟現做的新鮮飯菜比買來的現成飯菜好吃的多。但是寒卓不僅自己積極的去買菜,還經常拉著阮霜一同去。
這對阮霜來說實在強人所難——因為寒卓圖新鮮總是趕早市,所以阮霜還在睡夢裡就要被他拽起來。
最開始阮霜確實橫眉倒豎怒火沖天幾乎要把寒卓拉出去賞三十大板,但是寒卓油鹽不進,依舊堅持不懈。於是阮霜只得認輸。只是這麼被逼著,晚上慣例的失眠症狀居然逐漸消失了。
日子這麼雞毛蒜皮,阮霜竟然也過了下來。
得空的時候阮霜想一想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他是這般清塵出世的人,除了紀璘雪幾乎再沒有對誰上過心思。可是現在眼見著日子過的是越來越世俗了,他卻也不覺得厭煩。
三喜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汪汪叫了兩聲。
“餓了?”養了這麼久,雖說算不上喜歡,有時候還要嫌煩,但是多少也知道三喜的習性:“找寒卓去,我可沒東西給你吃。”
寒卓忽然就冒出頭來:“三喜,過來,不準吵阮霜!”
三喜轉過頭看看寒卓,在阮霜腳下蹭著,嗚嗚的叫,像是撒嬌。
阮霜看看三喜,又看看捧著一把骨頭的寒卓。覺得自己想做方外之人的宏偉願望徹底破滅。於是從寒卓手裡拿了一塊骨頭逗三喜:“坐下,坐下就給你吃。”
寒卓平日都是這麼訓三喜的,阮霜見過多次,早就記得了。
三喜一見他手裡骨頭,眼睛唰的就亮了,尾巴搖得更歡。
阮霜把骨頭在三喜腦袋上晃:“坐下,不坐下不準吃。”
三喜的腦袋隨著阮霜的手轉動,黑溜溜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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