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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霜只披一件長衫,雪白脖頸上紅斑點點,一雙魅惑眼睛波光粼粼,讓人神為之奪。
“雪。”阮霜慵懶的聲音帶著些顫抖,似乎是因為衣衫太過單薄,有些冷。
紀璘雪衣冠整齊,眼神更是冷定如冰,絲毫沒有方才翻雲覆雨時的狂熱。看見阮霜雪白的腳上沾染的塵土,他起身,一手扶了他的腰:“怎麼,一會不見我便這麼捨不得?”
阮霜咯咯笑,順勢將身子貼上去:“你待如何?”
紀璘雪不答,只是手臂收緊,將阮霜抱起,往房間裡走。
阮霜縮在他懷中,略微有些紅腫的唇揚起笑容:“雪,當今太子殿下,是否也曾這樣偎在你懷中?”
紀璘雪瞳孔驀然收緊,隨即開口:“看來昨天還是輕饒了你,今日如此多嘴。”
阮霜笑得更開心。
於是,又是一日纏綿。
這一次紀璘雪果然說到做到,將阮霜折騰的徹底軟趴,連床都爬不起來,罔論說那些讓他煩心的胡話。
連著幾日都是這樣荒淫無度的日子,紀璘雪深知阮霜,不徹底收復他,他是絕不會正經辦事的。
所以當阮霜終於肯懶洋洋坐在椅子上與他說正事的時候,紀璘雪已經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有精盡人亡的危險了。
“雪,”阮霜照舊是一副慵懶魅惑的模樣,一雙桃花眼仍然帶著引誘的眸光,不過終於管住了他那張欠扁的嘴,沒再說些廢話,“我們原本計劃好,你此去救出風韶琴,以他為餌尋出風韶月,也順便去探探那位太子殿下的底,不過向來果決利落的你此行似乎不甚順利啊。”
紀璘雪雖然與阮霜相識已久,但也始終說不過阮霜的尖牙利嘴,此時就算明知他是對自己明嘲暗諷,也只得由他去:“風韶琴定然流落到清淵那裡,他雖然不知我身份,但與我們救風韶琴的目的想必相同。他既然能爬上當今太子之位,手段自然是毋庸置疑。韶月所在,只怕他先我們一步得知了。”
阮霜微微頷首,略微思索一番,“此時我們先機已失,若想成事,便不得不將這個太子殿下除去。他實在是太能幹了,”說到此處,阮霜眼角微挑,一道眸光從紀璘雪身上轉過,“他敢偽裝做一個山莊莊主,想必手裡也有不小籌碼。雪,不如你再去與他玩一次美人計罷。”
紀璘雪聞言並不驚訝,沉吟著開口:“那人確然曾經引誘過我,但他此時必然對我有所防備,就算我的真實身份他不得而知,但絕不可能與我交心。如此,讓我如何去引誘他?”
阮霜輕笑一聲:“雪,你一貫聰穎,怎麼此時竟如此不開竅。他是太子,一步步登上如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對人有所防備是必然。不過,再怎麼小心謹慎之人,也總是有空子可鑽的。雪,我們為了大計已經按捺許久,你能將他手下最忠心的下屬收服,還要我教你如何收服他麼?”
紀璘雪握住身側長劍,淡淡笑出來:“霜的媚術天下無雙,我自然是要潛心學習的了。”
阮霜嬌笑,在美人榻上對他行了一禮:“那阮霜就祝皇子殿下此行一帆風順,將這江山傾覆!”
紀璘雪在阮霜處又停留了幾日,定下來行動的計劃,又抽空跟著這位天下第一的媚術師學習媚術,以便□清淵。
阮霜精緻手腕雪白剔透,細長手指按在紀璘雪面板上,竟看不出到底是教他還是勾引他了。
紀璘雪也總是學著學著,手便跑到了阮霜的腰肢上,輕輕摩挲著,直到阮霜咯咯笑起來,便落了紅帳,勤勤懇懇去“實踐學習”了。
就這麼半學半玩的,又過了幾日。紀璘雪終於做好萬全準備,只待與清淵再次交鋒了。
阮霜披了銀色狐裘,送他至百里之外。
紀璘雪來得匆忙,去的卻從容。他一路悠閒,直到來到清淵的山莊門前,身上都是乾淨爽利,精神奕奕。
聽說是他來訪,清淵並無拒絕,禮數週全的將他迎了回來,但也僅限於此,紀璘雪在山莊中仍是過的愜意舒服,卻再沒有見到山莊主人。
雖然知道風韶琴落入清淵手中決計沒有生路,自己此時越是焦灼越是亂了自家陣腳,但是他也實在沒有前一次來此的半年時光用以浪費。因此沒過幾日,還是自動自覺的找到清淵。
與清淵分開時日雖然算不上久,但再見到那天人般的容顏,紀璘雪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驚歎。
這般飄逸這般優雅,如此風姿俊逸的人,就是當今的太子——七皇子靜遠。他此生最大的敵人。
想著想著,就難免生出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