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獨自擠在馬車角落裡。
司風看著昏迷不醒的風韶琴大搖大擺的躺在紀璘雪修長柔韌的長腿上,不由咬牙——昨晚明明是自己躺在那裡的!該死的風韶琴!
紀璘雪手指劃過韶琴面頰,消瘦的面容憔悴而溫順,不由得便有些心痛。韶月一直與韶琴相依為命,這世上,她只怕只有這個弟弟不放心。而韶琴性子桀驁不馴,除了韶月,還沒向誰低過頭,他又心高氣傲的只有韶月的話才聽得進一些。姐弟兩人原本便無依無靠,生活雖然不至於窘迫卻也算不上錦衣華服。而自己真是辜負了韶月,難得韶月那樣天人般的人兒對他青眼有加引為知己,他卻如此無能,竟令韶琴被重傷至此方才救他出來,實在是不該。
紀璘雪心內愧疚不已。
司風是如何機靈聰慧之人,雖然看著紀璘雪溫柔目光注視風韶琴實在不爽,不過眼睛一瞥也知道這實心眼的人肯定是自責不已。
跟在紀璘雪身邊時間雖算不上長,倒也足夠司風把這老實人的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紀璘雪是江湖人,卻又是個有些不像江湖人的江湖人。武功,人品,樣貌,紀璘雪可以說都不差,即使算不上頂尖,時日久了卻也怎麼看怎麼好。只是這劍客著實有些呆傻,不對,也不是呆傻,該是太純良了。
純良倒也不是手不沾血,更不是任人宰割,依司風看,純良便應是紀璘雪這般,對該設防的人設防,對自己覺得可以全然信任的人則絲毫戒備也沒有。
當然,對於自己這個紀璘雪原本應該設防的心有不軌的人,自然是必須另眼相待的啦。紀璘雪怎麼忍心對自己設防呢。
司風想的入神,冷不防嘿嘿的笑了出來。倒把沉浸在自責裡的紀璘雪給驚醒了。
紀璘雪見他笑容得意,又有些奸詐,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好事這般開心,自己也彷彿被這笑容感染著,心情放鬆了些。
馬車行了一段路了,紀璘雪將韶琴輕輕放倒在車內,自己則掀起簾子躬身出去:“辛苦了,老伯。這是到了哪了?”
趕車的老伯戴著草帽仰起臉來,憨厚的農人咧嘴一笑:“照公子的吩咐,咱們一路南下,現在這會兒差不多行了幾十裡,不過這兒只是一條道,也沒什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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