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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立時小了下去。
但是那些妃子們還是抽噎著跪在地上,雖然不敢大聲喧鬧了,但都還啜泣著請他收回成命。
“難不成,你連本宮都要一起殺了?”皇后的聲音帶著怒氣,站著看著他。
雖說是皇后,但是她的子嗣並沒有被先皇立為儲君,反倒是不怎麼受寵的側妃生的孩子——清淵,尚且年幼之時就已經被立為太子。
因此,皇后雖然對他們母子一直恨恨,卻也因為礙著先皇的面子不好動他們,清淵自然對這位皇后殊無感念之情。
況且,這是他在父皇身前答應了的,怎會失信於父皇?
清淵看著皇后,微微笑了,笑意冷淡:“皇后娘娘,我父皇愛你至深,想必若是沒有你陪著他,他只怕心有不安罷。”
皇后面色一白。
清淵輕輕拍了拍手,御前侍衛瞬時包圍了這裡。
“將先帝所有妃子一概格殺,與先帝一同下葬。”
清淵淡聲吩咐了,隨即踱步走到了稍遠的地方。
朝廷重臣都被侍衛們帶離到一邊,其他的侍衛已經開始屠殺。
不斷有淒厲的尖叫刺入耳膜,清淵面容平靜,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完全聽不到那些可怕的呼號。
逐漸的,慘叫少了下去,最後,一切都重歸平靜。
清淵淡淡看著,那些妃子殷紅的血液浸透了埋葬先帝的土壤,像是一場噩夢。
“將土坑填平,手腳利索點。”
最後說了一句話,清淵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剛剛回宮,就有不少先帝妃子的孃家人求見,更有甚者,短短三個月之內,居然糾結了大批人馬直撲京城,誓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清淵在龍椅上高傲的笑了,笑容豔麗明媚,卻又散發著足可以冰動人心的寒意。
——不怕來,只怕不來。如此,甚好。
除了少數的幾家沒甚動靜,其他的,和緩些的是上書求見,而那些手裡有兵馬有實力的,或明或暗都已經開始暴亂。
清淵心裡清楚了,下一步便是出手收拾這些人。
他慣用的,從來都是直切要害,乾脆利落,絕不給一口氣留存。
所以,這次暴亂雖然來的氣勢洶洶,卻不出一個月便被清淵鎮壓下去。
清淵手裡的兵馬,原本就不止面上那一點。
皇家手裡總是要有些王牌的,除卻他放在紀璘雪手裡的民間勢力,軍隊的控制權,可是從來都是要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
這次暴亂雖然來勢洶洶,但是幸好的是都是沒甚頭腦的雜牌軍,各自為戰,讓他各個擊破便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將所有蠢蠢欲動的勢力都強勢鎮壓下之後,清淵接下來便開始這次計劃中的最後一環。
削弱皇室旁支的實力。
不管是不是皇家血脈,清淵都無一例外趁著這次機會,把所有勢力龐大的家族都做了一番清洗——能削弱的兵力便削弱兵力,能收歸國庫的財產便收歸了國庫。
雖然這番動作實在是讓皇室旁支元氣大傷,但是幸好與普通百姓無關,因此一切都還算順利。清淵估計著經過這一遭,百來十年之內想必這些家族難以東山再起,自己也總算是可以稍微喘息一陣了。
不過,負面效果也不是沒有。
清淵看著案前厚厚一摞奏摺,都是朝廷重臣請辭、告老還鄉的摺子。
唉。清淵微微嘆了一口氣。
那日先帝下葬,真不該帶這些臣子去的。寒了臣子的心,卻是要安撫很久。
☆、霜雪
紀璘雪星夜兼程,再一次趕到了阮霜住處。
阮霜還是不急不火的樣子,見了他,一雙狐狸眼微微挑起來笑:“雪。”不過短短一個招呼,阮霜便如一棵柔軟的藤蔓般纏了上來,從紀璘雪唇上偷走一個吻。
紀璘雪任由他動作,一手攬了阮霜的腰身:“我這次來時間不多,霜,你莫要胡鬧。”
阮霜便撅嘴,眼睛裡似有盈盈淚光:“雪,你我總是聚少離多,現在好不容易得空來見我一次,卻上來就商量正事,真是好沒情趣。”
紀璘雪有些無奈,輕輕一點阮霜小巧玲瓏的鼻尖:“就你是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足以舌燦蓮花。”
阮霜得意一笑,一雙玉一般的皓腕纏上紀璘雪脖頸,“就算時間緊迫,雪你也不該如此敗人興致。”
紀璘雪佯裝嘆氣認錯:“是是是,攪了公子的興致,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