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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熟悉的話!是,司風之前也說過。
他只求死心,只求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死心。
司風看著紀璘雪,知道這男人陷入了混亂,於是放緩了語氣不再逼他:“我之前也說過,我斷了一切後路來找你,就算看在這份上,也請你好好考慮——就算拒絕我,也給我個真實的理由。”
紀璘雪有些愣愣的看著地面。
司風轉身出去了。
雲流山原來如此狹小。小到他根本躲不開那些被刻意忽略的人和事。
紀璘雪站著,只覺混亂。
他決計無法接受司風——不知為何,就是無法想象與司風做曾經和清淵做過的那些事情。
司風雖然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但是在紀璘雪記憶裡,似乎還是初見之時那一雙會說話般的頑皮的大眼睛和天真無邪的可愛淘氣。
司風還是個孩子,他的感情像是奔騰的河流般清澈乾淨,不留餘地。
但是他已經疲憊了。
他既無法接受那樣徹底決絕的感情,也不能做出任何相對的回應。
他的炙熱、單純、完整、激烈的那些感情,在清淵身上已經耗盡了。
他費了多麼大的心力,在自己心上織出一個繭,裡面滿滿當當裝的都是清淵。他也為之幸福過,痛苦過,歡笑過,流淚過。那個繭早已深入肌體,他只能裝作看不見,卻已經沒有將之連根拔起的勇氣和力氣。
他無法想象自己和司風重來一次。
這,與他是否還愛著清淵無關。
只是他太懦弱,寧願抱著殘缺的回憶躲在深山老林獨自度過餘下的時光,也不想去嘗試推翻之前的所有重頭來過。
人都是記得痛的生物。
不管是歡笑還是苦痛,他都已經嘗夠。
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黑下來的。
司風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眼瞼泛著紅色。
從來沒有見過司風喝酒,紀璘雪一時擔憂,上去扶住:“怎麼喝酒了?”
司風抬起臉,似乎喝得多了,眼神迷茫,盯著他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嘴一咧笑了:“紀璘雪……是你,哈。”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紀璘雪一皺眉:“坐好了,我去煮些醒酒湯。”
紀璘雪一鬆手,司風就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抱著他就啃。
紀璘雪有些怒意,又不敢出重手怕傷著他,手上加了力氣將司風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扔到床上去。
喝醉了的人明顯被弄痛了,有些委屈的扁著嘴,叫他:“璘雪——”
紀璘雪背對著司風站著,許久,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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