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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晏回的臉,指尖從光潔的額,明澈的雙眼,挺秀的鼻,一直到飽滿的唇,一點一點劃過,帶著濃濃的眷戀。
晏回只覺得彷彿有一條小蛇在臉上緩緩滑落,冰涼奇癢,想躲開,然而心魂卻似被攝住一般,無法操控身體。
“你的選擇,便是我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玄鶴的聲音平直無波,說完,臉上再也找不到一絲留戀,收手起身,挺拔孤孑的身影在房間裡轉瞬消失。
晏回的心情變得複雜,扶著頭坐起身,他不明白玄鶴口中的後悔是什麼意思,不過直覺他的話裡大有深意。
轉過天,司空睿像往常一樣升坐金鑾殿,朝堂上一派平靜,似乎從未發生過叛亂一樣,兩個時辰後,早朝在平和肅穆的氣氛裡落幕。
不過,退朝時,司空睿卻留下了譚鄂,秦之遙和兵部的官員,晏迴心中難安,這些都是軍機大臣,昨晚皇宮裡收到前方軍情,今日早朝上,司空睿卻沒有當著眾臣公佈。
下朝後,晏回沒有離開皇宮,而是在午門外等秦之遙,等了好一會兒,不見秦之遙出來,晏回沉吟著轉身要走,正碰見姜凌手執一本厚厚的冊子走到午門前,晏迴心思微動,禮部尚書抱恙,半個月後舉行的大婚典禮由姜凌負責籌備。
姜凌見晏回看來,秀氣的眉毛不由立起來,臉上勾起一抹冷笑:“怎麼?晏御史這樣看本官,還想打本官的板子?”
晏回並未答言,淡淡看一眼姜凌,抬步欲走。
姜凌見晏回不理睬自己,壓在心頭的怒火騰地燃起來,這些天他都憋著一口氣,自己當眾捱了板子,疼不疼的先不說,單說這面子上實在難看,嘲諷道:“本官本以為晏御史有骨氣,不肯趨附權貴,哪知晏御史最終還不是去了肅王府,又留在王府裡侍了一夜藥。”
晏回眉心蹙起,雙手交疊,餘光忽見秦之遙大步從遠處一條宮道上走出來,眼睛不由一亮,不禁向午門前邁了兩步。
姜凌見晏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胸中的怒火燃得更旺,抬步擋在晏回面前,憤然質問:“敢問御史大人,本官究竟犯了什麼罪?晏御史為何打本官的板子?”
晏回瞥一眼擋在面前氣勢洶洶的姜凌,著實後悔,上次不該打姜凌二十大板,應該打得他一個月下不來床,看他還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晏回冷睨一眼姜凌:“你到現在還不知?看來本官沒打錯你。”
姜凌聞言氣結,一怒之下巴掌抬起來,然而當目光觸上晏回羊脂白玉般的臉,手僵在半空中,這麼美的臉若是印上掌印,該多可惜。
晏回挑眉,看意思姜凌還想打自己?實在不願被姜凌糾纏,說道:“仗義執言雖然令人欽佩,但是須要有理有據,有時親眼看到也不見得為實,更何況是耳朵聽到的傳聞?身為朝廷命官,更不能道聽途說。”
姜凌聞言愣住,眼見硃紅色的身影繞過自己,翩然離開視線,猛然醒悟,難道肅王抱病是假?如此說,晏御史就不是侍藥一夜,而是——姜凌不敢想下去,臉上變得緋紅一片。
032 驚聞
此時,秦之遙已走到午門,一眼看見晏回,小麥色的臉上露出明亮的笑容,輕呼一聲:“小晏——”腳步不由加快。
晏回雙手交疊靜立門旁,待秦之遙走近,微微一笑,先問了叛軍清剿的情況。
秦之遙含笑回答:“凡與朱鍵勾結的朝臣都已下獄,只有一股叛軍逃出京城,我已派出御林軍,若是不出意外,今晚便可將叛軍抓回來。”
晏回頜首,有心探問前方軍情,又覺得突兀,於是一笑:“小弟很久沒請之遙飲酒,今日可否賞光?”
秦之遙看著眼前溫潤的笑臉,很想應下,然而遲疑了一下,“今日恐怕不行,我——”瞟一眼等在午門外聽宣的姜凌,眼光一閃:“我有事在身,改天我做東。”
晏回抿唇,這是秦之遙第一次拒絕自己,難道是前方有變?不過,看他面色平靜又不太像,壓下心中疑慮,一笑:“也好。”
離開皇宮,晏回沒有去御史臺,而是直接打道回府,吩咐小寄去鬼谷在京駐點打探情況,半個時辰後,小寄怏怏不樂推門而入,撅著嘴巴說:“公子,小寄方才去看時,才發現鬼谷的人已經撤離了,前兩天還在的,走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晏回的心微微一沉,看來玄鶴開始對自己有了顧忌,直覺要有大事發生,心懸起來,在房中提筆寫了幾幅字,還是無法排遣心中煩亂,索性倒在床上,閉目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傳來低不可聞的腳步聲,晏回警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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