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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宴大概是依據宮微瑕的喜好,所以沒有大臣作陪吧?
司空灝面容沉肅地立在殿心,正在聽丞相譚鄂稟告著什麼,聽見殿外響起一串腳步聲,抬目看去,當看見人群中晏回翩然走進來時,眉頭皺起來,他特意封鎖訊息,就是不希望晏回參加,陰霾的目光看向司空玥。
司空玥似乎渾然未覺,只是禮節性地向司空灝行了一禮,簡短稟告:“臣迎接南疆國主安然歸來,特來複命。”既然默許司空灝登上皇位,該做的事不用司空灝吩咐,他都會做好,至於司空灝滿不滿意,他是不在意的,只要司空灝不去觸犯他的底限,他都可以容忍,這個底限就是晏回。
宮微瑕勾了勾唇,適時插言:“陛下,寡人同肅王過來之時,路上恰巧遇見小侯爺,寡人與小侯爺一見如故,因此自作主張,邀請小侯爺參加寡人的接風宴,陛下不會介意吧?”
司空灝垂簾看一眼比眾人矮了一截的座椅,坐在車上的人容貌生得極陰柔,一側唇角向上勾起,臉上露出帶著邪氣的笑容,眼睛瞟向宮微瑕的雙足,據說宮微瑕的腳正是鎮遠侯攻陷南疆那一年廢掉的。
司空灝看罷沉聲一笑:“既然國主與他有緣,朕自然不會反對,請國主落座吧。”
一時間眾人座下,司空灝坐在正中龍椅上,宮微瑕被推車的南疆侍衛抱到御座下右邊第一張桌前,下一張桌落座的是神色不顯的譚鄂,御座左邊依次坐著司空玥,晏回、姜凌。
宮女將酒菜端上來,司空灝讓了一遍酒,曲樂聲喧響,一隊舞姬魚貫而入,清冷的宮殿頓時熱鬧起來。
晏回枯坐在席前,眼睛看著面前飄展的長袖,心思卻完全不在其上,司空玥和宮微瑕的坐席隔著數丈遠的距離,不可能做出親密的舉動,暗暗後悔不該一時負氣來赴宴。
耳畔響起姜凌的聲音:“晏御史方才受驚了,下官敬你一杯,為您壓驚。”
晏回蹙眉瞟一眼姜凌,只見他的身體探向自己,手中舉起酒杯,回想起倒在地上時,姜凌說出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語,原來這些天來他對自己大獻殷勤是將自己當成了女人,晏迴心中火起。
餘光見司空玥深眸注視著自己,臉上露出瞭然的笑意,似乎已經猜出自己會拒絕姜凌,晏回難得一見的執拗脾氣上來,違心端起酒杯,看著姜凌淡淡一笑:“姜侍郎客氣了。”說完將酒杯置於唇邊抿了一口。
不出意料,司空玥的臉黑下來,晏迴心中暗爽。
姜凌簡直有些受寵若驚,根本沒料到晏回會給他面子,看著晏回因沾了就是,變得潤澤鮮豔的唇瓣,心跳漏了半拍,不禁再次斟滿酒,向晏回舉起酒杯。
御座之上,司空灝似有若無的目光時不時瞟向大殿左側,察覺到晏回對司空玥態度冷淡,反而對姜凌青眼相看,心中不禁變得暢快。
宮微瑕一邊飲酒,一邊觀賞殿心的歌舞,眼睛越來越明亮,似乎已經沉醉其中,直到一曲舞畢,眾舞姬退下,宮微瑕的臉上露出意猶未盡,長目看向司空灝:“陛下,寡人來貴國一是朝拜,二是想同貴國結成秦晉之好,不知聯姻的人選陛下是否選好?”
司空灝頜首,沉聲道:“朕已經備好六名候選女子,皆是朝中重臣之女,國主若是選中為妃,朕會欽賜為公主,以公主之禮出嫁南疆。”
宮微瑕看似滿意地點頭:“原來是大臣府上的千金,想來絕非俗品,寡人現在就想一睹芳子,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司空灝挑眉,他倒是心急,莫非他此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和親?命康弼速去各府上接人,等待期間,清和宮裡再次響起歌舞奏樂聲。
等了好一會兒,康弼引著一隊女子進入清和宮,不論是環肥燕瘦皆裝扮得光彩照人,宮微瑕眯著眼睛掃了一眼,朝司空灝一笑:“陛下說是六位美人,怎麼只來了五個?”
康弼一旁稟道:“夏侯府距離皇宮比其他府上遠一些,路上耽擱,夏侯小姐應該快到了。”
晏回聞言心中一凜,夏侯小姐必是夏侯纓無疑,可是他呈報的名冊裡並沒有夏侯纓,而先到的五名少女裡不見譚思容,難道是司空灝並未放棄給自己娶妻的心思,將譚思容故意保留?
目光瞟向譚鄂,譚鄂正向宮微瑕敬酒,神情裡不見絲毫異常,應該還不知道司空灝的打算。
片刻後,殿外響起環佩碰撞的脆響,隨著緩慢的腳步聲,一名身穿月白色衣裙的窈窕少女走進大殿,少女低垂著頭,腳步既沉且緩,經過姜凌桌前時,姜凌眼睛瞪圓,手中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夏侯纓聞聲掃過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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