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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匈奴尚未驅逐出大離,若是京城再有變動,匈奴會立刻掉頭攻來,司空玥現在留著還有用處。”
程安審視的目光注視著晏回,他說的都是實情,曾經他也是這樣勸說玄鶴,只是玄鶴不聽,執意要拖住司空玥的軍隊,提前發動政變,難道計劃臨時有變?
這時候,炮手稟道:“副谷主,離軍殺上來了,再不開炮就來不及了!”聲音焦急,手中火把時刻準備點燃引線。
晏回呼吸一窒,火炮的威力誰不知道,一炮下去,不論武功多麼卓絕,也會被轟成斷肢殘骸,不等程安發話,叫道:“不能開炮,谷主有令,立刻撤兵!”說完快步來到火炮旁,一掌拍飛火把!
山頂的人都聽到晏回的斷喝聲,目光看向程安,程安面帶沉思並未出言反駁,眾人皆停下手中的弩箭和滾木。
此處已是崖邊,太陽昇起來,谷中霧氣散去不少,血腥氣味撲面而來,晏回屏住呼吸向下看,谷底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坡上的死屍橫躺豎臥,景象極其慘烈,即便這樣離軍依然踏著死屍鋪就的道路向山頂進軍,晏回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同時意識到,司空玥的人眼看就要攻上來!
程安面容嚴峻,山坡處響起炮聲,看來夏侯震的軍隊正在發動猛攻,離軍現在雖然死傷慘重,但是士氣一點不減,攻上山頂只是時間問題,變幻莫定的眸光看向晏回,還是無法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
晏回見程安的手下都停下滾木雷石,心中稍安,正要轉身,忽見一名白袍將領疾馳而來,身形迅捷得如同一隻飛鳥,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晏回怔怔凝望浮光掠影般的身影,心房沒有節奏的跳動起來,絲毫沒有察覺森冷的劍氣衝面襲來,被程安手疾眼快拉開。
白袍將領如同天神降世般屹立在峰頂,眼前的情景讓晏回想起多年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不再悲憫,而是透出凜凜殺意,怒目看向自己,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晏回被看得心驚,實在不清楚他是否認出自己,同時注意到,他握著長劍的手上鮮血模糊。
司空玥一步一步走來,晏回不禁後退了兩步,眼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斗篷上,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不由低頭看向斗篷,斗篷下緣還掛著兩支鐵黑色的弩箭。
程安將晏回失魂的模樣看在眼裡,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腦中閃過一條計策,招手叫來一隊身形敏捷的兵士,深沉地看他們一眼,吩咐:“這裡交給你們了。”
眾人抱拳當胸,應一聲“是!”每一個人心裡都明白,此戰他們九死一生,但是臉上卻不見一絲懼意。
交代完畢,程安一把拉起晏回道:“公子快走!”說著向另一片山坡疾跑下去,司空玥縱劍欲追,被方才那隊兵士衝上來圍住。
山腳下事先準備了無數駿馬,眾人飛身上了坐騎,打馬揚鞭,行至一處岔路口時四散離去。
夜晚,晏回同程安帶著十幾名近衛藏身在一處山林裡,奮戰一天,眾人早以疲累,吃過乾糧便都倒頭睡過去。
晏回獨坐在篝火旁,想到司空玥有可能誤會了自己,心中不免擔憂,然而轉念一想,他是否誤會自己都已不重要,從此他再不想踏入京城。
身後響起腳步聲,晏回知是程安沒有回頭,眼睛依然注視著熊熊燃燒的篝火。
程安走到火堆前盤膝坐下,看一眼望著火堆,凝神不語的晏回,眸光閃了閃:“原來傳聞是真,你假傳谷主的命令是為了救司空玥?”
晏迴心中微驚,快速看一眼程安,程安臉上帶著瞭然的表情,原來他已看出來。
程安注視著火堆,又說:“此次司空玥脫險,不日便會班師回朝,到那時谷主便有危險了,你是否也該助谷主一臂之力?”
晏回低聲說:“現在國泰民安,玄鶴造反不順天意不和民心。”
程安聞言,聲音不由抬高:“你該知道,這天下本來就是谷主的!”見晏回默然不語,冷笑一聲:“公子,你還在為那次醉酒的事記恨谷主?”
晏回抿唇,起身欲走,程安騰地站起身,說道:“那年公子醉酒人事不省,谷主見公子的衣服被酒水打溼,便為公子脫去衣衫,那時谷主也喝醉了,抱著公子睡了一覺,但是並未做——”
“你別說了!”晏回截斷程安的話。
程安卻不理會晏回的話,語氣加重:“即使谷主有何不妥之處,看在他這些年來一心為你,你也不該記他的仇!你捫心自問,谷主待你如何?知道你喜歡字畫,不惜重金買來歷朝名家書畫,你使的畫筆硯臺,哪一個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如今你大仇得報,便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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