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動不定的目光盯著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若是沒記錯,前太子的名諱叫做司空灝,他似乎特意等在這裡,難道客棧裡的對話是有意安排?目的是為了引自己前來?
有心去問,然而剛說了一個“玄”字,便被對面的聲音掐斷:“晏御史為何盯著孤王看?”
晏回愣住,玄鶴的意態透出疏遠,他不想自己提及過去?不過,他沒事便好,沉吟著說:“平王千歲很像下官的一位故人,下官失禮了,恭賀王爺還朝,不知王爺喚下官來所為何事?”
說話間,晏回忽見司空灝袖口晃過一道亮光,垂眸看去,司空灝手中擺弄著一個金燦燦的物什,晏回一眼認出來,是那日去曲谷時交給黑衣人的金令牌!
司空灝拿起令牌放在眼前看了看,悠悠說道:“聽人說,晏御史千里單騎秘密前往北境阻止了一場血腥廝殺,孤王素來痛恨匈奴,晏御史粉碎了鬼谷的詭計,離軍得以順利透過曲谷將匈奴驅逐出境,孤王想請晏御史過府,秉燭夜談你如何以一己之力令鬼谷撤兵。”
晏回眉心微蹙,在這件事上,他雖然順應國家大義,但卻是對不住玄鶴的,思索著道:“皇位爭奪手足相殘,累及的是無辜的將士,想來平王千歲也是心有不忍吧。”
司空灝聞言面色微變,凌厲的目光看一眼晏回,薄唇緊緊抿起。
轎子裡的氣氛令人窒息,轎子外傳來叩拜聲音,晏回透過紫紗看到轎子已經進入一條黑漆漆的巷子裡,前面一座恢弘的府邸,六盞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府門前。
晏回臉上閃過一抹驚異,這裡原是朱鍵的府邸,只不過門匾換成“平王府”三個恣意揮毫的大字,晏回認出,這是玄鶴的筆跡,不,現在應該叫他平王。
轎子在府門前略作停留,府門吱呀呀大開,軟轎直接抬進王府,晏回眉頭緊皺,看一眼司空灝,他是在怪自己假傳他的命令吧,不過他引自己前來到底為了什麼?轎子繞過影壁,走過穿堂曲廊,一直進入內宅的一處房門前停落,司空灝率先下轎,晏回隨後也走下來,院子裡空空蕩蕩,司空灝已經不知去向,侍從打起簾子,晏回略一猶豫,還走進房門。
打量一眼房間裡的擺設,房間裡佈置得極是清雅,一張八扇屏風繪著意境高遠的水墨山水,桌椅,床榻,櫃子皆雕飾著精美的圖案,牆上掛著幾幅字畫,其中一幅百鳥呈祥圖,是他在玄鶴二十五歲生辰時,送給玄鶴的賀禮。
片刻後,兩名侍從端著手巾皂角進來,躬身行禮:“請公子沐浴。”
晏回微愣,這才注意到屏風後面冒著熱氣,皺眉道:“本官跟王爺說完話便走,你們下去吧。”
侍從卻沒有離開,而是保持躬身行禮的姿勢:“請公子沐浴。”
晏回眉心緊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腳步不由邁向房門,侍從上前擋住晏回的去路:“請公子留步。”
這時,門口響起沉穩的腳步聲,晏回抬目看去,司空灝換上了一身煙青色常服走進房門,墨髮以玉簪束起,其餘的散落在身後,舉止端肅,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侍從無聲退出去,關上房門,司空灝邁步走到晏回面前,目光注視著面前的人,視線落在晏回豐滿的唇瓣上,眸光轉深。
晏回不動聲色看著周身透出危險氣息的司空灝,現在這裡沒有旁人,有什麼話可以放心說出來:“玄鶴,假傳你的命令是我不對,大離全靠司空玥震懾匈奴,所以司空玥不能有失,而且我也不想看你再錯下去。”
“又是司空玥——”司空灝耐人尋味的語音低聲說,隨即伸手扣住晏回的後腦,嘴唇幾乎貼在晏回唇上,氣息灼熱:“他是這樣吻你的?”
040 選擇
說話之間,嘴唇毫不猶豫吻上來,晏回只覺得唇上一片冰涼,一股甜香被一段舌頭頂入口中,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滑進腹中,晏回不禁一驚,隨即感覺腹中一陣暖熱,反手去推司空灝,然而,司空灝的身體好像銅牆鐵壁。
晏回這才驚覺,周身上下使不出力氣!震驚的目光看向司空灝,司空灝微闔著雙眼,似乎已經沉浸其中,舌頭在晏回口中激烈地翻動,追逐著晏回的舌極盡纏綿,晏回無論如何掙脫不開,毫不猶豫咬下去,一股血的腥甜在口中蔓延。
司空灝的嘴唇撤開一些,抬手擦去嘴角上的血痕,黑漆漆的眼睛注視著晏回,深喘著問:“他吻得,我便吻不得?”
晏回怔住,至此他才明白,司空灝是在嫉妒,他在司空玥面前是被迫的,可是這樣的話近在嘴邊卻說不出,經歷那個人各種無賴,他已經深深走進他的心裡,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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