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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巷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再不走便來不及了,晏迴心中焦急,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忽見蒙面人手中帶上數支銀針,飛身形跳上院牆翻掌一揚,銀針如同雨點般紛繁灑向司空玥,司空玥運劍撥打銀針,同時還要護住晏回,難度可想而知,針雨過後,有兩支銀針刺在司空玥臂上。
司空玥毫不在意,再抬眼看時,蒙面人已經不知去向,低頭看一眼晏回,除了面色煞白身上安然無恙,心中不禁一鬆,這才放開手。
這時候御林軍趕到,司空玥傳令追擊,轉身看一眼晏回,沉聲道:“晏御史受驚了,本王要捉拿刺客便不送御史回府了,晏御史乘本王的轎子吧。”
晏回注視著司空玥,堅毅俊朗的面容看不出任何不妥,方才他看得清楚,司空玥被銀針刺中,但是既然他不願說,他自然不好點破,一笑:“王爺武藝高強,下官佩服,再過一條街便是晏府,下官走回去便可。”說完作了一揖,轉身離去。
回到府中,晏回快步走進內院臥房,果然不出所料,床前坐著一個人,晏回反手闔上房門,依然心有餘悸,看一眼床前之人,不悅道:“我的事,我會處理好。”
玄鶴沉冷一笑,沙啞的聲音裡隱隱迸出怒火:“帶傷上朝又去赴宴,酒桌上被迫用受傷的手臂,你就是這樣處理的?”
010 議論
晏回驀然抬眸看向玄鶴,酒桌上的情形他怎麼會知道?心念一閃,那個彈琵琶的女子!儘管知道他這樣做出於關心,可心中還是升起一股寒意。
玄鶴對視著晏回明滅不定的眸光,若非方才氣怒失控,他不會跟他說起這些,晏回雖有機謀,可惜心腸不夠狠,起身走到晏回近前,聲音放緩:“他不會再懷疑你,這幾日不要上朝了。”
玄鶴說完見晏回垂頭不語,心念一動,他在負氣?抬手輕拍晏回的左肩,然而手沒有沾上衣料,面前拂過一陣清風,再看時,晏回已經坐到床邊,玄鶴並不生氣,邁步走到床前。
“我來為你療傷。”
說完,伸手去拉晏回的衣裳,晏回抬臂擋住玄鶴的手,玄鶴不由眯起眼睛,深沉的目光在晏回蒼白的臉上逡巡,晏回抬眸瞥一眼玄鶴,啟唇:“我自己來。”
玄鶴鷹目微閃,收回手。
晏回抬手拉開右側的衣領,垂簾瞟一眼,右肩呈青紫色,又開始腫脹起來,玄鶴面色陡沉,斥責的話語即將出唇,目光落在晏回蒼白如紙的臉上,又盡數吞回腹中。
快速從袖子裡抽出銀針,掌上運足內力,一陣氣霧將銀針籠罩,玄鶴朝右肩傷處一翻掌,銀針齊齊刺進去。
儘管做好心理準備,晏回還是被一股刺骨的劇痛擊得身形不穩,玄鶴邁上前一步抬手扶住,順勢坐在晏回身旁,將晏回抱在胸前,一股幽香傳入鼻子裡,低頭看一眼,一截雪白的脖頸映入眼簾,玄鶴的眸光不由加深。
晏回垂簾看一眼握在腰上的手,低聲說:“放我躺下。”
玄鶴略一遲疑,起身將晏回輕輕放倒在床上,拉上被子蓋到晏回胸前,自己則坐在床邊。
晏回平躺在床,看一眼對面,玄鶴的面容顯得思緒不明,相處這些年,他從未看透過他,當年師傅只告訴他,玄鶴是死去的太子身邊的近衛。
玄鶴幽深的目光在晏回臉上流連,沉吟道:“時隔十二年,匈奴捲土重來,若是攻破京城,那個真正的叛國之人便會浮出水面,到那時自然會還鎮遠侯一個公道!”
晏迴心中一凜,為鎮遠侯平反,他似乎比身為鎮遠侯之子的自己更加急切,一個月前匈奴進犯大離邊境,永帝已經從西境調兵阻住了匈奴,如今兩軍還在對峙。以玄鶴多年來培植的勢力,若想做出些什麼來,並非難事。
快速看一眼玄鶴,定定說道:“玄鶴,這也是你的國家!”
玄鶴面色微變,並未答言,看一眼晏回的肩頭,腫脹消退了不少,抬手翻掌之間,晏回只覺得一股灼燙的氣流拂來,緊跟著是一股鑽心的疼痛,肩頭的銀針轉眼間落入玄鶴手中,玄鶴收起銀針,從懷裡掏出消腫的藥膏,為晏回細心塗在傷處。
晏回雙眉緊鎖,眼睛看向玄鶴臉上深深的刀疤,從額頭到左側臉頰,足有半尺長,跨越了半張臉,使原本清俊的面龐變得猙獰,他或許有足夠的理由,十二年前,太子同俞將軍率五十萬大軍親征匈奴,本來一路乘勝追擊,不想有奸細向匈奴洩露離軍戰陣佈防圖,五十萬大軍活著回來的不足十之一二,太子和俞將軍也戰死沙場!
丞相譚鄂和肅王司空玥都與當年之事有牽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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