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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無異於一盆冷水,秦之遙面上不悅:“晏大人不肯賞臉?”
晏回看著秦之遙端起來的臉笑了笑,以他對秦之遙的瞭解,秦之遙不會強人所難,不過是一時不悅,“改天晏回請客,今日——”
“今日本王請客,晏御史不會再拒絕吧?”不遠處傳來渾厚悅耳的聲音,白色蟒袍身影雍容走來。
晏回的頭大了不止兩圈,他還在懷疑!眼見司空玥轉眼間走到近前,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晏回穩住心神,臉上從容一笑,正要婉言回絕,哪想到秦之遙快速瞥來一眼,朝司空玥微微一笑:“既然王爺相請,下官同晏御史恭敬不如從命,你說呢?御史大人?”
司空玥的臉上現出笑意,堅毅的面龐變得溫潤,“天香樓離這裡不遠,我們步行便可。”
晏回眼角抽搐,他現在只想在床上躺著,每走一步路,右肩便會傳來絲絲疼痛。在其他大臣或是羨慕,或是猜測的目光裡,晏回慢吞吞跟在司空玥和秦之遙身後,司空玥行事低調,別說請客,朝臣的宴會都極少參加,今日請客目的昭然若揭。
忽聽秦之遙喊了一聲:“晏回,快一點,前面就是天香樓。”
晏回應了一聲,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被遠遠拋在了後面,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忍著疼痛加快步速,趕上兩個人時,裡衣幾乎被冷汗打透。
面前是一座三層的酒樓,門臉裝飾得極為奢華,門前停著好幾頂轎子,進出的客人衣著光鮮,這便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天香樓,能到這裡用飯的不是達官權臣,便是富商貴胄。
晏回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雖然身為郡馬,但是行事卻很謹慎,跟朝中的大臣沒有往來,即使有朝臣相邀,也皆是閉門不出,因而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小二臉上堆著笑,不等司空玥吩咐,便將三人讓進三樓最靠裡的包間。
晏回淡淡的目光打量一圈,包間裡很寬敞,佈置得極為奢華,富麗堂皇的紅木漆鏤空雕飾隨處可見,名家字畫,盆栽插屏,案几上一個普通的擺件,也是價值不菲。
三個人圍著一張不大的紫檀木圓桌前坐定,小二端上來茶水,司空玥駕輕就熟點了幾樣菜,便請秦之遙和晏回點菜,秦之遙同樣駕輕就熟點了兩樣,輪到晏回,晏回一笑:“這幾樣夠吃了,晏回就不點了。”
秦之遙一揚眉毛:“你客氣什麼?好歹點一樣。”
卻聽司空玥沉聲一笑:“晏御史第一次來吧?”
晏回眼皮一跳,看著司空玥笑了笑:“在下出身蓬門小戶,自然無緣這等地方。”
秦之遙心中微動,看向晏回的目光不由多了三分憐惜之意。
這時候進來一名低眉斂首的清秀女子,懷裡抱著一張琵琶,朝司空玥作禮後,坐到一旁錦凳上,撥動琴絃彈奏起來,琴音婉轉亮麗,融合了南音的纏綿與北音的壯闊,晏回一時間忘記疼痛聽得入神。
耳邊傳來秦之遙帶著笑意的聲音:“晏回,王爺親自為你滿上的。”
晏回回過神來,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餚,面前的酒杯裡斟了滿滿一杯酒,晏回伸手端起杯子,朝司空玥微微一笑:“謝王爺,晏回敬王爺一杯,願王爺身體康泰。”說完飲下。
酒過三巡,秦之遙再次為晏回夾菜,看著晏回盤子裡堆成小山的菜餚,道:“晏回,吃菜呀!”
晏回暗暗蹙眉,眼見司空玥銳利的目光看過來,晏回暗暗嘆息,深吸一口氣,抬起右手握住筷子,調動全身意志才看似自然地從碗裡夾起菜,放入口中咀嚼,忽略肩頭鑽心的疼痛,晏回春風一笑:“很好吃。”不過吃的什麼不知道。
司空玥劍眉微皺,那一掌他用了七分力道,擊在身上即使不是骨斷筋折,也絕對不會這麼快恢復!深目注視著晏回,腦海裡閃出這樣的詞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這樣的人物很難不令人生出親近之心,更何況他們曾是翁婿!如此說來是他誤會了他?可如果他是在隱忍,那麼,此人不簡單!
009 意外
時間流逝,觥籌交錯間酒宴進入尾聲,一共上了三壺酒,秦之遙獨佔兩壺,剩下一壺酒,司空玥喝了大半,晏回飲得不多。秦之遙握著酒杯,看著晏回不禁一笑:“小晏,難怪前晚你一個勁給我斟酒,自己卻不喝一口,原來是酒量不行。”
晏迴心頭一凜,看一眼整袖起身的司空玥,似乎沒有注意這句話,心微微一鬆,生恐秦之遙再說出什麼來,抬手拍一下秦之遙的肩膀,調侃道:“是——都尉大人,滿朝文武就數你海量,現在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