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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的蝕骨銷魂,美妙得令人沉迷,若不是此情此景,倒是很值得陶醉,晏回恨怒到極點,用盡全身意志不讓自己沉迷其中,雙目圓瞪,然而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絕望充斥胸臆。
黑衣人的唇已經離開晏回的雙唇,沿著晏回的脖頸一路向下,忽而發覺晏回胸前的起伏略顯急促,深喘著抬頭看一眼晏回,這一看,黑衣人不由怔住,蒙在晏回雙眼上的面罩已被浸透,看一眼身下的人衣衫凌亂,春光旖旎,黑衣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似乎有些過分。
黑衣人重新戴上面具,伸手拉上晏回的衣裳,手不經意間碰觸到細滑的肌膚,黑衣人心中再次狂跳不止,剋制住心底裡的慾念,快速為晏回整理好衣裳,飛身躍上一旁的大樹,身體沒入茂密的枝葉裡,然後指頭一彈,兩粒石子擊在晏回身上。
晏回感覺腰上一痛,下意識抬手捂在腰間,這才發覺身體能動了!一把扯開眼睛上的面罩。
皓月當空,簷上空空蕩蕩,飛身跳上簷頂舉目四望,街路上杳無人跡,連綿起伏的屋脊直到遠處,哪還有淫賊的影子,晏回恨得銀牙緊咬,若是讓他找到他,他一定會把他挫骨揚灰!縱身跳下簷頂,身影融入茫茫夜色裡。
直到晏回的背影消失不見,隱在樹上的黑衣人才跳落在房簷上,將簷上仔細檢查一遍,收拾乾淨後,才轉身離去。
天光大開,晏回在小寄的呼喚聲中睜開睡眼,扶著床坐起來,感覺周身慵懶沒有一絲力氣,想來是昨晚回來後,沐浴時涼到了,吩咐小寄去午門外的應卯處請假,倒頭又睡下去。
直到午後,晏回才起身,洗漱已畢,看一眼堆在床尾的一堆衣裳,昨晚的情景在腦海裡重現,心中怒恨,臉上火辣辣一片。
指著衣裳吩咐:“拿去燒掉。”
小寄怔愣地應了一聲,他沒聽錯吧?
晏回隨便套上一件雨過天青色的長衫,走到桌前拿起祝壽圖,昨日答應司空玥親自奉上賀禮,即使再不想出門,賀禮還是要親自送去的。
肅王府離晏府不遠,若是平時晏回一定是走著前往,今日他神倦意懶,乘轎子前去,不多時,轎子在肅王府門前停落。走下轎子,叩開府門,侍從將晏回讓進前堂,自己則要進去通稟。
晏回眸光微閃,既然禮物已然送到,他也進入王府,禮也算是全了,叫住侍從,微微一笑:“王爺事務纏身,不用特意通傳,本官既已送到,先告辭了。”
侍從應了一聲“是”,並無異議,這樣的事一般是不必通傳的。
晏迴轉身向外走去,然而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女子的斷喝:“姓晏的,你給我站在!”
晏回一挑眉毛,是昭華郡主的聲音,她今日回王府了?聽她語氣不善,難道還在為過去的事記仇?
轉過身看向昭華郡主,只見昭華郡主英姿颯颯立在不遠處,手中握著長鞭,杏眼瞪向自己,晏回著實不解,溫潤一笑:“郡主喚下官有事?”
昭華郡主看著晏回冷冷地道:“昨日是你假傳義父的話,將大臣們招到王府裡來給義父祝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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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又見
晏回眸光一閃,昭華郡主是因為這個氣惱?此事他做得的確欠妥,不過一想到司空玥不得不費心招待前來道賀的大臣,心中還是覺得暗爽,隱住唇間淡淡的笑意,晏回恭敬作答:“下官無心之過,今日過府親自奉上賀禮賠罪。”
昭華郡主看著晏回恭謹有禮的模樣,又想起那日在御書房裡他故作無辜的樣子,雖說後來她迫於無奈嫁給慕容羿,但是婚後慕容羿對她千依百順,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供著,她真的覺得很幸福。不過,還是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沒碰見也就算了,今天遇上,她要好好算算這筆賬!
想到這裡,昭華郡住的眼睛立起來:“無心?本郡主看你是故意的!”說話間,手上“啪”地一抖,鞭子長蛇般逶迤在地。
晏回揉著太陽穴,看意思這女子今日是要跟他算舊賬,他自然是不能跟她動手,眼睛四下張望,正好看見慕容羿穿著一身藏青色戰袍走過來,晏回眼睛一亮,扯開嗓子叫道:“慕容大哥,過來管管你家的女人!”
昭華郡主手握著長鞭,杏目打量著面前羊脂白玉般的臉蛋,著實不忍將鞭子抽在上面,然而,聽見晏回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氣得柳眉倒豎,不由分說揚鞭子劈頭蓋臉砸下來。
晏回作出驚懼狀,手擋在臉上就差抱頭鼠竄,長鞭掛著風聲眼看落在頭上,慕容羿一個箭步衝過來,伸手扯住鞭子梢,炯炯的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