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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晏回眸珠微轉,宮微瑕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再說自己手中有弩箭,他豈會怕了他,轉過身關上房門,邁步走到桌前,點亮桌上燭火,轉頭看向床榻,昏黃的燭光裡,宮微瑕身穿華麗的衣袍,手支著頭,意態慵懶地側臥於榻上,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晏回腦中一閃念,語鋒犀利道:“蔚水刺殺,國主事先知情吧?”
宮微瑕聞言挑眉,同時眼睛瞪起來,不過,即便眼眶瞪裂,眼睛看起來還是那般細長,頗顯無辜道:“小侯爺抬舉寡人了。”
晏回眸光閃動,接著說道:“你在蔚山多停留一日,是為了配合這場刺殺?也或許是你將行程透露給刺客。”
宮微瑕哈哈一笑,輕輕拍了三下手掌,輕緩的話語飄出唇:“寡人佩服小侯爺的想象力?不過,你有證據?”
晏回注視著宮微瑕,他的臉上帶著關切的笑意,可是晏迴心底裡滲出寒意,宮微瑕到底在昨晚的刺殺裡扮演怎樣的角色?他不信他毫不知情,鍥而不捨道:“你一擊不成,今晚又想親自來刺殺?”
宮微瑕頗顯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嘖著嘴說:“冤枉啊冤枉,寡人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殺你?”透著戲謔的話語裡難辨真偽。
晏回眼皮直跳,一時間對自己的推測產生懷疑,仍然猜不透宮微瑕的真實目的。
宮微瑕靜靜看著晏回猜疑的模樣,唇邊漾起邪魅的笑,半真半假道:“其實寡人的目的很簡單,你若能放下這邊的一切,隨我去南疆,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許你無上榮光。”
晏回微訝,只覺得宮微瑕的話跳脫得令人覺得可笑,嘲諷道:“多謝國主好意,本官在大離尚且混得下去。”
宮微瑕閃了閃眸:“可你很快便要混不下去了,不如早作籌謀。”
晏回失笑,宮微瑕此言純屬無稽之談,他這麼晚來絕不會是為了逗自己發笑,眸珠一轉,以退為進道:“本官的安危不勞國主操心,國主若是沒別的事,請回吧。”
宮微瑕勾著唇:“也好,人,寡人也看完了,明日還要早起迎接美人,那麼寡人告辭了。”宮微瑕說完,揚出手中五彩絲線,絲線飛出半開的窗扇,纏在窗外的樹枝上,宮微瑕腕上用力,整個人如同風箏一般隨著絲線飛出窗外。
晏回徹底愣住,快步來到窗前,只見一道敏捷的身影抱著宮微瑕,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就這樣走了?心中迷惑不解。
沐浴更衣後,晏回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未睡,早已疲乏至極,不多時沉沉睡去,睡得正香時,恍然感覺有人立在床頭,驀然睜開雙眼,震驚的發現,床前果然立著一道人影,晏回瞬間睡意全無,翻身而起,同時抽出枕頭下的匕首,逼在來人頸上,低喝一聲:“誰?”
床前的人正在出神,被晏回嚇了一跳,垂眸看一眼明晃晃的刀刃,無奈地說道:“是我。”
晏回聽出是秦之遙的聲音,不禁詫異:“之遙,你怎麼來了?有事嗎?”晏回說完,撤回寶劍,想下地點一根燭火,被秦之遙攔住。
“沒別的事,我馬上就走,我是來同你辭行的。”
晏回蹙眉,前陣子秦之遙辭官,他的心中是懷著愧疚的,身體向裡挪開一些,輕聲說:“之遙,你先坐下,有什麼話慢慢說。”
秦之遙深深注視眼前熟悉的容顏,聽著清透悅耳的聲音,此刻他才深有感觸,自己對他是那般眷戀,並沒有坐下,嘆息一聲:“皇上剛剛頒下聖旨,命我負責送親,明早啟程,然後,”說到這裡,秦之遙的聲音變得飄渺,“然後,我便駐守南境。”
晏回眉頭深皺,“你去駐守南境?是皇上的意思?”
秦之遙搖頭:“身為軍人,不能總是待在溫柔富貴鄉。”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絲帕,珍重地握在手中,深看一眼晏回,“你的帕子我留下,我會想你的。”說完轉身離去。
晏回叫了兩聲,秦之遙如若未聞,出了房門又輕輕闔上。晏回只覺得一陣心酸,若非自己,他還好好地做著御林軍都尉,何用遠赴邊疆,心中愧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丞相府
譚鄂垂簾在燭火前看著手中的字條,斯文的面龐越來越陰沉,最後將紙條緊緊攥在掌心。
一旁,身材健碩的武官見狀問道:“相爺,他留下侍寢了?”
譚鄂看一眼許放,秦之遙卸任,許放剛剛被任命為御林軍都尉,兵權盡在掌控,這樣一來他便放心了,眼下唯一需要拔除的是皇上身邊的這枚隱患。
勾唇冷笑:“沒有,不過也快了,若不是姜凌稟奏和親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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