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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要打南疆一個措手不及,在這一點上,司空玥同他不謀而合。
本欲當晚就發兵,然而日落時分,前方傳來訊息:宮微瑕在今日早朝上,剛剛封了久居後宮的弟弟宮無暇為皇太弟,跟隨在自己身邊協理朝政。
司空玥得到這個訊息後,一直劍眉微皺,宮無暇此人名不見經傳,即使是南疆國內也少有傳聞,司空玥只知道此人小宮微瑕三歲,宮微瑕是嬪妃所生,而宮無暇卻是出自皇后,但是自三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就一直養在後宮,幾乎從未視人。
其實側立儲君一事,不但司空玥覺得費解,就連南疆的大臣初聞之時都感覺震驚,宮微瑕膝下有一子,雖然年紀尚幼,但是立為太子也是可以的,沒有必要將皇位傳給異母皇弟,而且還是個病秧子。
房中的光線在一寸一寸減少,夜幕即將來臨。
司空玥還在房中來回踱步,腦中瞬息萬變,他已推測出晏回的身世與南疆皇室有關,而當年南疆皇帝戰死時,膝下只有宮微瑕和宮無暇兩子,宮無暇生病那年,正好是鎮遠侯謝天霖攻入南疆之時……司空玥思索良久,忽然鳳眸一閃。
這時候,侍衛跑進來稟告:“啟稟王爺,皇上派人催促,要王爺即刻發兵。”
司空玥此時已在心中做好了決斷,宮微瑕既然能出使離朝,他自然也要禮尚往來才是。即使只是一線希望,他也要去試一試,更何況宮微瑕煞費苦心,怎麼會輕易要了晏回的命?
皇帝寢宮
司空灝心情沉鬱,幾乎沒怎麼用晚膳,一想到船上的俊秀公子有可能是晏回,司空灝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猛地提起酒壺,又灌了一大口,如果不是抱希望晏回可能隱在州縣裡,他一定親自率兵征討南疆!
康弼小步跑進來,看一眼面容陰翳的司空灝,著實有些膽寒,這幾天來,每日都有宮人被皇帝處置,打板子都是輕的,現在皇宮裡人人自危。
硬著頭皮稟告:“皇上,肅王爺剛剛解散先遣部隊,各部士兵已撤離京城迴歸原籍。”
“什麼!?”司空灝聲音冷厲,手中的酒壺啪地一聲摔在桌上,桌上的盤碗被震得叮噹亂響。
在司空灝懾人的怒火面前,素來沉穩的康弼也不禁渾身發抖,自司空灝登基以來風波不斷,如今他已經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時隔多年,司空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行事謙恭端方的少年,現在他無比懷念司空睿為帝時,相對輕鬆的時光。
“司空玥現在哪裡?速命他來見朕!”司空灝怒吼道,同時站起身來。
話音剛落,殿門外跑進來一名小太監,顫抖著稟告:“啟,啟稟皇上,肅王爺在宮外求見。”
“讓他進來!”司空灝面容猙獰,聲若裂石。
康弼擦了一把汗,拉起被司空灝嚇得幾乎癱在地上的小太監,倉皇出了寢殿。
隨著從容沉穩的腳步越來越近,寢宮裡的氣氛也變得凝重。
司空灝目光陰冷,瞪著巍然立在面前的高大身影,一襲素潔的白衣穿在他的身上顯得別有威儀,冷峻的面容透出自信,司空灝更加惱恨,厲聲質問:“朕聽聞肅王撤去先遣部隊,肅王作何解釋?”
司空玥不動聲色瞥一眼飽含怒容的司空灝,鳳眸微轉,如果他告訴司空灝晏回有可能就是剛剛被宮微瑕冊立為儲君的宮無暇,一來司空灝不見得相信,二來即便相信,更不可能同意派自己出使,甚至為了晏回,司空灝會親自出使南疆,他自然不會為司空灝製造機會。
於是勾唇道:“根據密報,宮微瑕一直在暗中厲兵秣馬,這些年更是集中訓練水兵,且在碧瀾江對岸佈置了大批水上部隊,我國若是貿然出兵,雖不見得鎩羽而歸,但是若想取勝也不是易事。”
司空灝冷哼一聲:“所以素有戰神之稱的肅王便不戰而退?”
司空玥對司空灝的嘲弄不以為然,鄭重說道:“所以皇上,本王自請出使南疆,一來暫時穩住宮微瑕,而來探知宮微瑕的虛實,做到知己知彼,再出兵定可事半功倍。”
司空灝聞言沉思,心頭的怒火不覺退散大半,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對於宮微瑕暗中勵精圖治,他身為鬼谷谷主是便有耳聞,只是這樣一來,為晏回報仇就要耽擱時日,而且寒冬將至,於作戰不利,司空灝略顯猶豫。
司空玥看在眼中,鳳眸閃動:“皇上若是這樣出擊,到時候定是在碧瀾江上與南軍鏖戰,同樣需要耗費時日,而且皇上只需給本王七天時間,七天之後,不論探知結果如何,都發兵南疆!”
司空灝覺得司空玥講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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