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暇坐在上位,自己則在對面坐下,垂簾看一眼侍從剛剛端上來的酒壺,伸手提起來,先為宮無暇的酒杯滿上,然後再為自己滿上。
抬手舉起酒杯,眼中含笑注視著宮無暇:“殿下執事嚴明,待人謙和,曦臨每在殿下身邊都覺得如沐春風,生出相見恨晚之憾,這杯酒不成敬意,曦臨先乾為敬。”吳曦臨說完,以袖掩面,飲下。
宮無暇微微蹙眉,看吳曦臨的模樣,此番話似乎出自肺腑,然而宮無暇內心卻不以為然,透過那日言談,他看得出吳曦臨對自己顯出懷疑,低頭端起酒杯,置於唇邊,只抿了一口。
吳曦臨將空酒杯放下,深眸看向宮無暇,只見宮無暇剛剛將酒杯從唇邊移開,放在桌上,杯中的酒並不見少,眸光閃動一下。
宮無暇瞥一眼吳曦臨,微微一笑:“抱歉,本殿下不擅飲酒,每次飲得都不多,希望左相不要介意。”
吳曦臨勾唇一笑:“曦臨怎會介意?殿下隨意就好,殿下吃菜。”說著,將幾樣清淡小菜推到宮無暇面前。
宮無暇不禁挑眉,這幾樣菜都是他平素愛吃的,看來吳曦臨年紀輕輕就位居左相,是有真功夫的。吃了一會兒,見吳曦臨面露思索還未動筷,宮無暇眸珠微轉,他不會又發現了什麼破綻吧?不動聲色地一笑:“左相怎麼不吃?這些菜不合左相的胃口?”
吳曦臨聞言看向宮無暇,眸光變得深邃,“曦臨回憶起那日接待肅王的情景,所以出神了。”
宮無暇心底一震,那天他雖然沒能看到司空玥,不過今日聽他說說也是好的,明亮的瞳眸看向吳曦臨:“本殿下雖然深居後宮,但對肅王也是早有耳聞,不知是否如同傳言一般神乎其神?”
吳曦臨一瞬不瞬注視著宮無暇,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殿下叫下官的官職顯得生分,可否稱呼下官的名字?”
宮無暇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什麼,此時的吳曦臨讓他倍感親切,甚至在他的笑容裡,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那麼幾下,想到若非他對自己有試探之嫌,自己對此人還是很有好感的。而且吳曦臨的經歷很是奇特,他總覺得此人並不簡單,他既然能夠試探自己,自己為何不能試探他?
一笑:“好,曦臨,我稱呼你的名字便是。”低頭看一眼吳曦臨手邊的空酒杯,又是一笑,“我來為你滿上。”說著執壺為吳曦臨滿酒。
吳曦臨臉上的笑容不斷加深,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看著宮無暇含笑說道:“那日肅王來到太學院,曦臨負責接待,肅王果然是氣度不凡,恍然一見猶如天神下凡,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人顯得瘦了些。”說到這裡,吳曦臨語音頓住,打量一眼宮無暇。
宮無暇心中微顫,他瘦了?是因為自己嗎?臉上不禁黯淡了幾分。
吳曦臨將宮無暇黯然的模樣收在眼中,接著說:“肅王先是詢問了此次科舉的具體安排,然後在曦臨的陪同下參觀一遍書院,還是覺得意猶未盡,便同曦臨秉燭夜談,開始是談論選拔人才,後來拓展到整頓吏治朝堂變法。再後來,夜色漸深,曦臨留肅王在曦臨房中用夜宵。對了,當時,肅王就坐在殿下的位置上。”
宮無暇心跳加快,低頭看一眼座椅,這是司空玥坐過的地方?感覺一股暖流直達四肢百骸,臉上微熱。
吳曦臨緊緊注視著宮無暇,繼續說:“喝了兩杯,曦臨見肅王頗顯得鬱鬱不樂,於是斗膽問起,肅王一再沉默,曦臨深感好奇,於是執壺勸酒,肅王幾杯酒下肚,說起為人擋箭不慎中毒,醒來後才知遭人背棄之事。”
宮無暇面露詫異,怔怔然重複:“遭人背棄?”
吳曦臨眸光閃亮,嘆息著道:“是呀,是背棄。曦臨雖然身在南疆,卻也聽聞,一個月前,肅王為了救小侯爺,在蔚水上奮不顧身為他擋箭,而後昏迷了十日,在肅王昏迷的那十日裡,小侯爺不但不守在肅王身邊,還陪著皇帝夜夜笙歌,更在肅王醒來的前一夜不知所蹤。原本曦臨還以為此事只是別有用心之人在以訛傳訛,如今聽到肅王親口說起,總算相信了。”
宮無暇身體僵住,手中的筷子彷彿重達千斤,“吧嗒”一聲掉在桌上,萬萬沒想到,司空玥竟會這樣想自己,自己明明是受司空灝脅迫,傳出來卻變得面目全非,可是別人不知道,司空玥怎麼也不明白他!
低低的聲音似乎在自言自語:“那個小侯爺只是暫時失蹤,他怎會當作背棄!”
吳曦臨深深注視著宮無暇,閃動著眸光說道:“小侯爺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是在肅王醒來的前一夜,而且離朝的皇帝親口告訴肅王,小侯爺是因為心中另有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