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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廢帝位?退位?!碧落腦間轟的一炸,已聽不清那侍女還在說些什麼。雙眼直瞪著皇宮方向——
“……呵,我還想著要和你離開京城,找個地方安度此生……”
慘然笑聲重新迴響耳邊,碧落已然痴了——龍衍耀下詔退位,當不是被太子脅迫,他發出煙花訊號已是半夜,太子行動再迅速,也無法在翌日清晨就到達京城,更不用說攻入宮中,逼龍衍耀寫詔退位了。
這退位詔書是你一早就寫好的嗎?你竟然真的捨得放棄皇位而跟我在一起?那晚你本來是想帶我離京的,對不對?可我卻,我卻……
咽喉堵得發慌,手腳卻漸漸發抖,碧落青白著臉,陡然拔足就跑。他連餓兩天,早已虛弱不堪,奔得幾步,腿一軟,跌倒在地。
“燕王?”
侍女剛想上前攙扶,碧落已爬起身,一聲不吭,飛奔而去。
“聖上駕到——”
碧落呼地立起,看著大堆宮人侍衛簇擁剛巡遊返宮的新帝浩浩蕩蕩朝御書房走來,陶錚赫然在列,已換了統領服飾,一臉春風得意,卻不見風祭雪蹤影。
“見過聖上。”碧落跟著書房裡的宮人一齊叩拜入內的少年天子。
“免禮。”瑞霆太子含笑扶起碧落:“聽說你已在書房等朕半天了,呵呵,有什麼要緊的事?”一揮手,摒退左右,只留陶錚在書房,他一掃碧落面上傷疤,嘖嘖嘆息兩聲:“可惜了,朕那皇叔不是對你如珍似寶麼?怎地如此大意,竟讓個兇婆娘將朕的得力臂助傷成這樣?真正該死!”
唇角微一抽搐,碧落勉強笑道:“聖上說笑了,碧落不過是個卑賤侍人罷了,怎當得起聖上厚愛?”
話音被太子截然打斷:“你何必謙虛?天下皆知,你燕王其實是朕安排在皇叔身邊的心腹,朕怎可不厚愛於你啊?哈哈……”掠過碧落惴惴神情,笑得似狐狸般狡詐:“你此番可是為朕皇叔而來?呵,他倒也聰明,搶在朕進京之前先詔告天下,自行退位,卻叫朕無法向他興師問罪了……”
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敲了兩下:“朕如今還真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置他才好?”
聽太子口氣,龍衍耀似已落在他手中,碧落不禁心一揪:“……碧落想見他一面,還請聖上恩准。”
“哦?”太子眉一揚,眼卻微微眯起,露出窺伺獵物般的目光——
“他是碧落痛恨之人,碧落正想看他如今潦倒的模樣,也好一解心頭之恨。”
碧落答得又快又響,他知太子心思細密,稍有不慎,只怕就露了破綻,莫說見龍衍耀,連他自己都性命難保,言語裡絲毫不敢大意。
“是麼?”慢吞吞地端起香茗,太子好整以暇地輕吹熱霧,淺啜一口,笑著抬起頭——
“那你可要小心了,皇叔似是受了什麼刺激,有些瘋瘋顛顛的,呵呵……”意味深長地一瞥陶錚:“你這就帶燕王去見他,可得用心伺候,不許擅離燕王左右,明白了麼?”
“臣領旨!”陶錚朝碧落一躬身:“燕王這邊請——”
目送兩人離了御書房,太子唇邊始終掛著莫測深高的笑容,倏地一皺眉,掩胸劇咳起來。
“你的病又重了?”藍影風般飄進,一掌輕輕抵上太子心口——
戒備森嚴的書房突然有人闖入,太子竟毫不驚詫,反而笑道:“不用再浪費真力救我,這病來得莫名其妙,連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呵……”望著藍衣男子深鎖的眉頭,太子雙肩一聳:“雖說是在岳陽風門時染的病,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微微一嘆,風祭雪雖不甘心,卻也發現內力送去後激不起半點回應,不禁搖了搖頭,撤回手掌。
“對了,沒有找到令弟啊?”
“是探子認錯人了,害我白跑了一天。”風祭雪面露憂色:“我還想著若找到四弟,就能醫好你的怪症——”
“哈哈,風祭雪,你也是個聰明人,怎地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之說?即便令弟真如你所言天生異能,也未必可以扭轉生死吧?呵呵,命由天定,如上蒼要我早死,我龍瑞霆也沒什麼好怨的。”
“我四弟能令傷者斷肢重生,沸水瞬間成冰,可是被我岳陽鄉民奉為神明的雷神之子。你倘若親眼得見他的神通,就會相信了。”見太子仍是一臉狡猾如狐的笑容,知他不信,風祭雪也不再多說,轉身欲行。
“又去哪裡?”太子一愣。
“自然是去找我四弟救你。”
“……為什麼?……”太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