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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人劍被他們給發現了麼?”床上的人仍是謝長生,卻不再是秦朗疏和梁慕宇熟識的謝長生。他臉上那羞怯動人的情態一掃而空,雖然病容未去,情態慵懶,但不知為何,他說話的神色語氣裡仍有些特異之處,能帶給人以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是。”雖然謝長生的話音裡聽不出指責,但莫子嚴的頭卻低得更深了,“屬下之前雖已發出幾封飛鴿傳書,但他似乎並未及時得到訊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他說得誠摯之極,可那謝長生卻只是輕咳了兩聲,半抬起眼皮子睨著他道:“死人劍行蹤飄忽,此事怨不得你。況且那兩人該是誤會了死人劍來此的目的,反而更加擔心我長此以往下去恐不能自保,因此那梁慕宇方才會迫不及待的提出傳我內功心法之事,──這麼看來你倒是立下大功一件了……”
聽謝長生如此說,莫子嚴雖仍是低著頭,卻仍是掩不住微微鬆了口氣的動作,肩膀略一放鬆,低聲道:“屬下不敢。”
“噯……”見莫子嚴始終不敢正視自己,謝長生突然從被子裡伸出手,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抬起他的下巴,繼而笑道,“怎麼?想不到你的臉,竟比我這雙手還要冰涼吶!”
莫子嚴順著他的意抬了頭,一雙眼睛對上了他的,卻仍是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見他不開口,謝長生便續道:“莫先生,你內功深厚精純,卻怎地竟不知用內力驅寒麼?”這平日裡極尊敬的“莫先生”三字,竟帶著股濃濃的調笑意味。
他既提問,莫子嚴便再不能沉默不語,硬是從乾澀的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屬下忘了。”
“忘了啊……”
不知為何,這答案讓謝長生笑得開懷,竟至連咳了好幾聲,那聲音聽得莫子嚴滿面心憂,卻因著謝長生的手仍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便不敢妄動。
好容易平復了呼吸,抬頭見著莫子嚴的表情,謝長生仍是笑,嘴角卻帶上了些自嘲之意,嘆道:“放心,死不了。”
莫子嚴道:“閣主,屬下有一言,可否讓梁小公子明日便開始……”
話音未落,謝長生臉色已是一變,聲音亦瞬間變得極冷,斥道:“那豈能行?!若是讓他們看出我的病委實沒有那麼重,心生懷疑,豈非要壞了大事?”
許是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莫子嚴雖即刻又低了頭,但話中卻並未有驚惶之意,反倒全然是耐心的安撫,道:“閣主所言極是,是屬下考慮不周了。”
果不其然,謝長生聽了他的話,隨即便復又笑道:“無妨,你只是為我身體著想,噯……我現在這身子,喂不飽你罷……”一邊說著,一邊已吃吃的笑出聲來,突然再次伸手勾了他的下巴,毫無預警的將兩根手指硬插進他的口中,便肆無忌憚的攪動起來。
再看那莫子嚴,被他這樣一番粗魯的挑逗,竟是瞬間露出痴態,不由自主的就含住他那兩根玉指,沈醉的吮吸著。而謝長生見他如此,卻笑得更加肆意,繼而得寸進尺,從被中探身出來,將自己蒼白纖細的身軀投入對方懷中,另一隻小手更是撩開他的衣襟,在他胸前把玩起來。
這一下莫子嚴便連跪著都嫌困難,呼吸越發急促,眼神幾近茫然,看似只憑著一股子韌勁在那苦撐。不成想謝長生竟在此時偷偷湊到他耳邊輕吹一口氣,這一下立刻驚得他忍不住低呼一聲,身子也差點兒歪了半邊……
“怎麼?你竟想摔著我麼?!”
而那謝長生的確是令人絲毫摸不透的性子,突然手一摔,就從他懷裡扎掙出來,臉上猶帶著薄怒。
其實他的脾氣好沒道理,方才莫說莫子嚴並未真正摔倒,就算他真摔了,亦會將謝長生摟在懷中護個周全。但莫子嚴並不辯解,只是再次低眉斂目,端正了姿勢跪在床前,道:“屬下不敢。”
“狡辯!”謝長生甩手就是一巴掌,雖力氣有限,卻極傷人。
莫子嚴卻臉色未變,仍是低低的道:“屬下……知錯了。”說著便紅著臉一雙眼向上看著謝長生,呼吸猶未平復,滄桑的臉上帶著些奇異的旖旎之色。
謝長生冷笑著嘆道:“噯……這些日子確實是冷落了你,只是誰知,你這身子竟蕩成這樣!”
言語卻比行動更是傷人,可那莫子嚴竟似毫無自尊一般,仍是安安靜靜的跪著,毫無怨言的承受。
最後,大概是他的恭順讓謝長生亦覺得無味了,終於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帶著些媚態撩了撩頭髮,重又鑽進被子裡,輕咳了兩聲道:“我乏了,你退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