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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產什麼的都是道聽途說!
至於城主夫人,四天在唸城處理城事,三天在莫谷聆聽教務,腳不沾地東奔西跑,把大雅和莫谷兩邊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眾口交讚的蕙質蘭心。教主真真是娶了一位賢內助啊~~~
雖然現在這名“賢內助”,正頂著日頭站在教主大人閉關的山洞石門前,滿腹哀怨。
“皇兄差人又送了許多補品來,你倒是出來吃一些啊。成天悶在不見天日的石穴裡,就算你說有助於生產,我又怎能放心……”
洞穴裡萬籟俱寂,雅同心豎著耳朵去聽,亦聽不見官輕痕發出輕微響動。
難道還未起身?
抬頭看看日照,將近晌午,就算官輕痕再沒有食慾,肚子裡那個總還是要吃點東西,餓都該餓醒了。
朝石門靠近一些,附耳到渾然一體的大石塊上去聽;憑著雅同心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功底,隔著厚重石門哪裡聽得到什麼。官輕痕若不用內力傳話出來,石門內的世界對雅同心而言就是真空地帶。
不知何故,雅同心左眼皮狂跳不止,官輕痕閉關近半月,這還是第一次他衝他喊話時,得不到回應。
當日洞房花燭後──好吧,教主夫人承認自己當晚是索求無度了一點,誰讓身下那人酡紅著臉頰,不斷扭動身體往自己懷裡蹭呢……他想剋制都沒剋制住,一個不小心就禽獸了……──官輕痕因為大動干戈的床事,到底還是消磨了身子,孩子險些給兩夫夫在床榻上就給做出來。所幸修為還在,他忍住那徐緩襲來的陣痛,硬是把孩子在腹中又保住了十幾天。
只要不過生產期限,未拖至遲產,多留一天,孩子就多一天汲取他身體營養,更加健壯一點。
官輕痕慈父心切,當日雖然陣痛已發作,但立刻遷移到這處他素日打坐練功的閉關之地來,藉由洞穴中熟悉的真氣流動,心無旁騖開始保胎。
期間雅同心儘管日理萬機,忙到焦頭爛額,但每日都必抽空來到此地,隔著石門與他對話。一方面讓自己放心,另一方面也安撫竭力安胎而脾氣日益古怪的孕夫。
──說到底,也是雅同心不好,如果他不在成親當日對官輕痕那般貪婪索要,教主此刻也用不著獨自閉關,費力拖緩生產時間。
但拖至今日,似乎時辰終於還是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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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同心又在石門處敲打半晌,心頭急躁愈甚,忍不住道:“輕痕,你聽得見我說話對不對?你不應答我,是不是開始痛了?沒力氣說話了?”
“……”
“你不要慌,我馬上囑人來撬開石門,片刻就返回來!”
石門外的吵鬧,轉瞬消失,一切又歸於寧靜。
官輕痕倚靠在練功用的石榻上,薄汗浸透了裡衣,又朝外袍慢慢浸染過來;外袍下那彭隆渾圓的腹部,正一陣陣發硬。
雅同心沒有猜錯,他確實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刻,而且,是從子夜便開始疼痛起。
昨日剛剛入夜,用過下人送來的膳食,官輕痕照例調息打坐,把真氣一波波徐徐送入四肢百骸,再緩緩匯入到腹中那個小家夥安睡的地方。牽引著胎息的母蠱在他腹底悠然的蠕動著,懶洋洋的感受著傳遞來的暖意,再把暖意傳導給蜷縮手腳的胎兒。
母蠱已經與官輕痕的血脈融為一體,改變他的體質,成為幫助孕育胎兒的最佳傳導者與輔助哺育的工具。
九個多月來,官輕痕早已習慣了母蠱在腹底比胎兒還活躍的蠕動。
但就在他剛剛把真氣傳遞過去,舒緩筋骨完畢,正要下石榻走動走動時,忽然母蠱受到莫大驚嚇般,用力彈跳了一下;官輕痕只覺腹底狠狠朝外一凸,腹中一痛,然後母蠱就再沒了動靜。
發生何事?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莫谷教教主心中一驚,登時就慌了。
他扶著石壁站穩,轉念間不假思索就去摸索自己圓挺大腹,想探查母蠱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但他的手剛剛觸及肚腹,摸到原本柔軟彭隆的腹部忽然變得像岩石一樣僵硬,緊接著就是從身體最深處尖銳傳來的厲痛。
是孩子,全面醒轉過來的孩子開始動彈,他生產的時刻無可避免的來臨了。
陣痛來得全然沒有預兆而又迅猛,他訝然發出一聲低呼,扶著石壁的手改為狠狠扣入石壁上的罅隙裡,身子慢慢軟倒回石榻上。
冷汗,瞬間從全身各個細胞裡蒸發出來,爭先恐後爬滿他光潔額頭。
“呃啊──”
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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