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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略微發抖的手攥住他衣襟,還是令男人從嚴陣以待的戒備中回過了頭,打量面色發白的少年。
“冷?”聲音一貫的冷冽,其中卻蘊含了淡淡溫柔。
錦鯉搖了搖頭。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教主生產,那次教主在蛇王虎視眈眈中產子時他亦陪伴在側,但……那時的感受,遠遠不如今日來得心驚肉跳。
大概是物傷其類的原因吧?
另一隻手不為人知的輕輕撫上小腹,很快又挪開。
他輕輕咬唇,目光飄向黝黑洞內,道:“教主好像……痛得很厲害。”
赤尾青仔細審視了他一番,確認他只是發表一下感慨,別無他事。
便重新把頭轉回去繼續盯視洞穴門口,不置可否的答:“嗯。”
看男人模樣,壓根就沒有那根“教主正在受苦”的神經;少年恨恨的想,這木頭腦袋大概只不過一板一眼的,把這種痛楚視作“繁衍子嗣的必經之路”罷了!他除了在會涉及到生死的事情上改變臉色外,就沒有別的事情能讓他動容了!
“呃啊……──!”
忽地洞內傳出一聲痛不欲生的慘叫,錦鯉手一抖,只覺得腹部竟然也跟著在隱隱作痛。
──竟然,竟然真的那麼痛麼?
連教主那般能忍的人,都會失態的痛叫出聲……
少年不由得心虛了起來,再次小心的撫摸上尚未隆起的小腹,心神恍惚的想象著六個月後自己該以怎樣的狀態來面對這一切;教主今天承受的煎熬,屆時他也不得不原封不動的嘗受一遍……
少年的心不在焉傳遞到男人身上,他再度調轉視線,疑惑的看了看素來把教主的事視作第一位的少年。
“你面色不佳,身體不舒服便回房躺躺。”
“可是教主……”教主還未平安順產,叫錦鯉如何放心得下。
“這裡我會看顧。”
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年腦袋,“待教主生了,會讓宮商她們第一時間傳達訊息給你。去罷。”
從雅同心進去給官輕痕接生開始,錦鯉和赤尾青就一直守在洞外,著實也等候了太長時間。換做平日倒不算什麼,但現在身子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身子,站久了,妊娠反應一重,錦鯉生怕自己當著下屬們的面乾嘔出來。
也只好遲疑的點了點頭,順從了赤尾青的意思。
他走了沒兩步又折返回來,抓住赤尾青的手,手心微微發潮。
“你……若教主無事了,你來我房裡,我有話要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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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官輕痕終於產下孩子,赤尾青著人陪同雅同心一併護送教主回內寢,忙忙碌碌了大半夜,想起錦鯉說有事要同自己商量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赤尾青不由有些納悶,教主平安生產的訊息宮商已經去告知錦鯉,按理他是最該歡天喜地出現在教主內寢中張羅這張羅那的,怎麼一整晚不見他的身影?
男人素日是個不喜同別人開言說話的,錦鯉不在場的情況下,他就像沒有發聲器官一般壓根不與他人交談。祀鬟宮商去了趟錦鯉的房間,回來一副震驚過度的模樣,美目顧盼的往赤尾青護法看了好幾眼,似乎很想跟他說些什麼。但看著男人依然固我的冷峻著一張天山雪川般的俊臉,就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倒是官輕痕,虛弱的倚在床頭,主動問起怎麼不見錦鯉。
宮商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聲道:“錦護法身子不適,他說無法起身第一時間同教主恭賀,委實不敬。還望教主恕罪……”
官輕痕與正拿著一碗藥湯輕輕吹溫的雅同心,兩人互望一眼,對少年此刻的身體狀況心知肚明。
三個月不到的身子,正是最難受的時候,昨日又硬撐著在洞外陪侯了那麼久,真難為這孩子了。
教主睨了一眼一旁角落裡默默不語的赤尾青,看他沒甚反應的樣子,應當是還不知道錦鯉偷偷服用了子母蠱。
目光又調轉回,柔聲對宮商吩咐道:“你去看看本座的煉丹室裡還有哪些保胎和養神的藥物,全數整理好,晚些交由赤尾青一併給錦鯉帶去。這陣子他身上不好,就別操煩教內事務,安心歇著。”
“宮商明白。”
祀鬟退下,官輕痕又看了看肅顏不動的男人:“本座現下無事了,你去看看錦鯉和他腹中的孩子如何。”
他故意加重語氣,說了“腹中孩子”四個字,不信自己說得這麼昭然若揭,男人還會有沒聽懂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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