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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罔顧人命,害人致死,這責誰擔得起?”
錦鯉咬著唇,散去人前尊貴端莊的氣勢,在官輕痕眼前只不過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委屈道:“教主,錦鯉不過想試試夏離實力,因為錦鯉實在好奇,能夠令教主另眼相待、甚至委……”“委身”二字幸好收口得快,官輕痕眼眸一動,錦鯉慌忙換話題,“──錦鯉別無惡意,已將夕斷地所有危難險阻一併告知了夏離,料以夏離身手,不至出現意外……”
赤尾青躬身,繼續替錦鯉辯說,言談中卻意有所指:“夏離有貴人相助,夕斷地於他,不是難事。”
“赤、尾、青。”官輕痕眸光一寒,厲色閃過。“你想說什麼?”
“即便遇險,寄命蠱亦能將人自生死邊緣拉回來。”赤尾青垂首,但在護錦鯉一事上仍分毫不讓,“屬下所指乃此事。”
官輕痕冷笑:“有再生機會,如此你們便能肆意妄為了?”
噗通一聲,少年已雙膝下跪,膝蓋著地聲響鮮明的響徹大廳,廳中諸人皆是一驚。
錦鯉低著頭,垂淚道:“教主,是錦鯉任性了,不值得教主為了錦鯉生這麼大的氣。教主要如何責罰錦鯉,甘願承受,還請教主不要怪罪赤尾青,與他無關……”
他這一跪,赤尾青立時收聲,面部還是毫無表情,但仔細看去,眉宇深皺。
跟隨教主多年,幾人均是頭一遭見到教主動怒,不由都有些沒了方寸。一旁觀視的野鹿亦是膽戰心驚,不知平素對錦鯉疼愛有加的教主,為何這次這般不依不饒?
出於同僚之情,野鹿不由開口替另外兩名同伴求情:“教主,夏離平安無事,也已用他的實力證明了自己。念在錦鯉是為了教主著想,教主就寬恕了這次……”
至於為教主著想的是哪方面,大漢尚沒靠自己的腦子想明白,但看錦鯉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直覺告訴他不要深究比較好。深究下去,只怕他也會忍不住想去折騰夏離。
錦鯉一跪,官輕痕短暫浮起的怒意,猶如給山川烈風颳過,霎時吹散無蹤。
他今日──確是失態了。
這個冰雪聰明的屬下,一言一行均是有目的而為,他會嘗試那樣試探夏離,只怕是對那夜他的夜不歸寢有了幾分揣測,在默默的擔憂他。
錦鯉的忠誠,他分明都看在眼裡,卻為何,一想到若不是自己隨行在側,夏離有可能就命喪夕斷地──一想到這裡,就禁不住內心油然而生強烈的恐懼,然後給怒氣衝昏了頭腦?
他朝心內深處探究著自己難以揣明的情緒,面色稍稍恢復了平和。
無奈道:“你起來。”
熟知教主脾性,錦鯉一聽他這稍帶柔和的語調,便知危機已過。
暗暗拍胸口,少年垂首又跪了片刻,赤尾青卻已耐不住,來攙扶他胳膊。少年順勢站起,臉龐還掛著淚痕,官輕痕注目半晌,又是一嘆。
“喚雛雁來,三日後的祭月大典,讓她安排夏離覲見。”
“教主要讓夏離參加祭月大典?”又是一個重磅訊息。
“你應承他闖過夕斷地,會是大功一件,或有面見教主的榮耀,不是麼?”長袖一甩,教主清冷麵龐,一閃而過短暫的猶豫,繼而隱去不見。“本座已答允他,並且在大典上,要賞賜本座的貼身祀鬟與他成親,留他做我莫谷教生生世世人。”
第二十四章
踏入祭壇結界的一瞬,漫天粉色櫻花,夾雜在如水的月色中,裹挾著微風朝雅同心紛卷而來,讓他腳步不禁為之一頓。眼前微粉亂舞,繚亂迷眼,墨黑髮迎風飛揚,星點櫻花自鬢邊一沾即過,染上極淡極淡香氛。
莫谷教祭月大典,滿場縈繞花香,沁人心脾。
一場花雨落後,雅同心伸手撥了撥發際粘著的幾片櫻紅,笑笑對陪伴他的錦鯉道:“錦護法,祭祀大典上動用如此盛大花雨做開場,教主當真風情啊。”
少年將他引至長長狹道上,示意來人捧上淨水,給雅同心盥洗。
冰涼徹骨的涼水自指縫間流過,察覺淨水中有釋放淡而難察的迷藥,雅同心略勾唇角,疑問的看向錦鯉。錦鯉鳳眼微闔:“莫谷傳統。如中原武當山進入須解劍,為示對教主的尊敬與祭典的尊重,入祭壇前同樣須滌淨身上所有毒性。此迷藥能讓人隨身藥毒蠱蟲均失去效用三個時辰,直至踏出祭壇範圍。”
真是好生審慎。
即便有心行刺,身無制敵之物,恐怕亦近不了莫谷教主三丈之內吧。
錦鯉道:“祭月大典乃吾教盛事,得以參與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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