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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慢騰騰開口:“他,很有膽色。”
“嘁。”野鹿忿忿,“錦鯉說什麼你就應什麼,偶爾拿點自己主見出來如何?”
立刻遭到冷眼一掃,野鹿有點發毛,往少年身後縮了縮。
嘴裡猶在嘀咕:“教主,為何對這個外來的毛頭小子這麼好,寄命蠱如此珍貴,耗費了教主無數心血,竟然說給就給他……”
“不要再叫夏離‘外來的毛頭小子’,”錦鯉糾正,“他方才在我手中透過了考驗,已經是我教一員,今後就是自家人。”看野鹿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又道,“他對於我誆他寄命蠱是教亡人亡毒蠱的說法深信不疑,以為心血滴蠱,從此就要與教派命運繫結不離,這種認知下竟然還願意提供心血,夏離入教的誠意甚大。”
“那是因為他覬覦我教不外傳的毒蠱之術。”找盡理由討厭這種外來的家夥。
雛雁蒙著面,看不見面部表情,流轉眼眸裡的神采卻顯示出她站在野鹿一方,不贊同給予雅同心這個教內至高禮遇。
官輕痕靜靜聽著手下四大護法各據一詞的討論,不置可否。
等四個人交換完意見──並且首次沒有達成統一看法──之後,他才慢悠悠道:“本座認為他值得。”
唇角微勾,不再掩飾心頭愉悅:“這寄命蠱,將來他若有三長兩短,能夠救他一命。就當是他甘願入教,不計後果,這股大無畏勇氣的嘉許。”
“教主……”
四人不約而同內心暗歎:是知道您老對待教眾寬厚仁心,唯恐煉蠱製毒之際有個不慎萬一,給教內眾人均留了條後路;但那寄命蠱所用以命換命之術,需耗費大量精氣神,就連他們四人當年也是重重通關考驗、磨練到最終幾乎只剩一口氣時,才被允許與寄命蠱命數相連──這般輕易便允諾給一個外人第二次重生機會,將來若他真有個意外,要勞累到的人不是別人,是教主你啊……
如此說來,與他相識不過短短數天,便引人入教,賜給教中人也夢寐以求的寄命蠱,雖然教主素來惜才如命,但這番是不是對這個夏離,太過看重偏心了一些……
並未在意手下四護法心中糾結,官輕痕道:“本座有事要同他相商,傳令宮商、徵羽今夜不用伺候。”
“是。”錦鯉應完聲方察覺不對,待抬起頭來,自家教主的雪色身影業已消失不見。
他微張口舌,錯愕的轉向赤尾青:“同夏離有事相商……教主需要夜不歸宿?”
那是商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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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同心給安置到一個臨時居所,四下打量,床榻桌椅燭臺一應俱全,房舍雖小,收拾得倒乾淨妥帖。帶他過來的莫谷教教徒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苗人,笑起來兩頰有小小酒渦,說話極是豪爽:“夏離,今後谷裡就是你的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大家都樂意援手。”
“夏離記住了,感激不盡。”
對方又絮絮叨叨教了他一些衣食住行所需事項,帶上門出去。
在儀典廳耽擱了許久時間,繃緊了神經應付錦鯉的考驗,待得房內只剩自己一個人,精神得以完全鬆懈下來,雅同心才察覺已是三更時分。正待寬衣入睡,忽聽門外叩擊聲響。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訪?
雅同心以為是方才年輕苗人遺落了何事沒有交代,披著解開一半的衣裳就去開門,門口站著的一襲白色身影,卻是官輕痕。
“咦,是官兄。夜色很深了,怎還未安寢?”雅同心倚著門邊,詫異看他。
官輕痕眼神瞟向他半敞的胸膛,道:“我聽說你今日行了寄命之術,特來看望。”
雅同心給他目光看得心虛,慌忙掩上衣襟,唯恐給他看出心口處其實並無傷痕。
打哈哈道:“無妨,一點心血,傷不了元氣。官兄無需掛心,夏離休息一夜便可恢復。”
官輕痕微微頷首,視線卻依然盯住他胸口處不放。
雅同心愈加急著岔開話題:“官兄若無睡意,不如進房稍作閒談?”
那人看來倒真有此意,老實不客氣進了房,尋了張椅凳坐下。雅同心其實已有了幾分倦意,暗自苦笑。
強打著精神關門,返過身,正要找話題,忽聽官輕痕道:“夏離,我有一事需你相助,你可願同我行那採陽之術?”
雅同心腦子嗡的一聲,什麼瞌睡都清醒了。
“採陽之術?”張口結舌,“你在說什麼?”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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