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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補充了幾個摺子,將具體辦法補充了上來。
於是,到這十月的奏摺裡,便是提出的,在東南沿海一帶招兵練兵,組成幾大自由兵團,用於機動策應,不必固守一地,這樣對於打擊不知從何處登陸的倭寇海賊更為有利,因為調動起來方便。自然,這樣也就有一個十分不利的地方。
就正如徐家一直堅守廣東,護衛廣東一帶的海防線,且將這一帶管理不錯,雖然倭寇海賊在閩浙江蘇山東一帶出沒,甚至是行動猖獗,但是對廣東一帶卻很少騷擾,是因為徐家軍在廣東一帶的確是十分厲害,倭寇海賊自然是欺軟怕硬,就不會去騷擾廣東一帶。
這樣讓將軍自主招兵練兵組成的機動兵團,力量強大,十分必要,但是最後很容易就只聽命於上位將軍,不受朝廷和皇帝節制。
這一封摺子裡因為對東南沿海一帶幾個帶兵將軍都作了分析,是和皇帝說的私房話,故而是一封密摺。
季衡所分析的這些,皇帝心裡也清楚,正如徐家軍現在皇帝和朝廷已經無法節制,廣東一帶幾乎是不認皇帝只認徐家的鎮國將軍,但是,皇帝還是得仰仗徐家軍。
而現如今在閩浙江蘇一帶因為打擊倭寇海賊有功而聲名顯赫起來的趙致禮趙家軍,皇帝也是要擔心以後節制不住他的。
所以,季衡的奏摺裡讓他再提拔幾位有能力的將領,將每個軍隊的人數做控制。
這封密摺皇帝看完後,沉默了很久,那封讓抄給內閣看的摺子,裡面沒有分析理由,只是懇請皇帝再派將領練兵。
幾位大臣看了之後,一時都沒有發表意見。
這些大臣自然心裡都有考量,東南用兵是十分勞民傷財的事情,國庫這幾年雖然稍稍有所充盈,但是要用來補東南用兵的無底洞,還是不足以的。
過了一會兒,文閣老作為首輔便說道,“將湖北之兵調往閩浙以解燃眉之急,倒是更好些。”
季大人便道,“之前也從廣西調了兵到江浙,但是借調之兵面對戰事,多不盡力,十次戰事能勝一兩場便是好的,反而對地方騷擾十分嚴重,又因是借調之兵,並不聽從將領指揮,作用根本不大。反而是直接從地方上招兵練兵,因其是守護家園,面對海寇,便十分賣力,才是勝多敗少。趙致禮招收五千兵馬,便能抵禦近萬海寇,便是這個道理。微臣並不贊成從湖北調兵,練兵只要練得好,半年便可堪用。”
文大人一向是處著中庸之道,怎麼不費力怎麼來,這時候被季大人反駁了,他也不著惱,只是看著皇帝,不再說話。
皇帝其實自有考量,但是先並不表示出來,只要聽幾位大臣的意見。
這邊正在討論,突然之間,大家都聽到了似乎是不遠處傳來了響亮的哭聲。
本來在討論的幾位大臣都停了下來,皇帝則是一驚,馬上起了身,對他們說道,“調兵與否還要再論,長遠之計,招兵練兵也是必須,若是要招兵練兵,要用哪幾個人,你們也合計合計。”
如此說完,他便直接往外走了,又說,“朕一會兒便回。”
幾位大臣都是面面相覷,趙大人是個十分耿介的,便說,“陛下將皇子殿下抱到這裡來了嗎?”
語氣裡帶著些驚異。
季大人則是嘆了口氣,不發表意見。
大家都知道皇帝陛下對現在這個唯一的皇子疼愛非常,前陣子皇子殿下生了病,也不是什麼大病,但是皇帝就著急得不行,簡直是孝子賢孫一般地日日守著,於是最近這幾天,他白日裡在勤政殿處理政務,直接就將皇子給安排在勤政殿西屋裡面了。
之前禮部為這位皇子上了不少字為名,沒想到皇帝沒一個看得上,後來他自己為皇子定名為“祚”,“祚”乃福運之意,是個好字,但是所謂國祚,正指皇位,一個皇帝,將兒子定名為“祚”,無論是誰,也都能夠看出其中深意了。
且現在皇子有了九月大,皇帝的意思是在他週歲時立為太子,已經讓禮部去做準備。
皇子的這個名,便曾在朝中引起過軒然大/波,皇帝陛下還在位,怎麼就好讓兒子名為“祚”,有些官員認為這個不吉利,不過皇帝一意孤行,非如此不可。大臣們可拗不過他,於是只得作罷。
於是這位二皇子,大名叫“楊奉祚”,小名兒叫“麒兒”,正是個受人關注的小不點。
此時他剛撒了尿,尿在褲子上了。
奶孃抱著他哄他撒尿的時候他不撒,把他一放進那大大的搖床,他就撒了,於是就哭鬧起來。
皇帝陛下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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