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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季衡對三姐兒說,“都是自家兄弟姊妹,無論什麼事,姐姐們都可以對我說的。我剛才在車轎院子裡也看到舅母和表兄了,不知是不是舅舅家有什麼事。”
三姐兒抬頭看向他,抿了一下嘴,才說,“那只是咱們的舅母表兄弟,他們哪裡敢高攀你呢。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是舅舅又欠了賭債,打發舅母和表弟來借些銀錢,他們以為娘這是進了聚寶盆,身邊就是搖錢樹,要多少有多少,也不知道誰都是過日子的,誰沒個艱難處。”
說到後來,她幾乎要哭了,想來是既心疼她母親又心疼舅舅家裡吧。
季衡嘆了一聲,從自己袖子裡拿了一個荷包出來,推給三姐兒,說,“這裡有一些銀子能夠解燃眉之急,不過我看要解決舅舅家裡的問題,除非讓舅舅不要再去賭了。”
三姐兒不收,沒碰那個荷包,說,“姐姐哪裡能要弟弟的東西,要說,我匣子裡一隻碧玉鐲子,也夠舅舅家裡吃喝一兩年的,但哪經得住他拿去賭。這賭癮要怎麼戒掉,我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聽說有人剁了手也照樣賭的。剛才舅母來,母親也沒讓她空著手回去,還不需要你來補貼的。”
季衡便也不再強求她收下銀子,而且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只是說,“或者我想法子給他找件差事做吧。”
季衡這麼說了,三姐兒也沒當真,只是嘆息了好幾聲。
第二天,三姐兒和四姐兒自己煮螃蟹,邀請季衡和許七郎前去吃。
季衡要去西邊側院時,先來和許氏說了一聲,許氏要出門有事,只交代了一句,“少吃些才好,不可貪嘴。”
季衡答應了,又送許氏到了院子門口,“母親早些回來。”
許氏點點頭,才被丫鬟婆子們簇擁著出去了。
要說,三姐兒和四姐兒決計是十分心靈手巧的姑娘家,季府裡沒有花園,她們的院子裡就用花盆種了不少花樹,全是她們自己侍弄,這個時節,正是桂花落了,菊花開得十分繁盛的時候,她們的院子裡,滿園菊花香。
院子裡靠西邊,花廳外面,還修建了一個竹亭,是前兩年才修好的,竹亭旁邊又架了一座鞦韆,不過那鞦韆怕不牢固,便不允許許七郎上去蕩。
螃蟹宴擺在了竹亭裡,三姐兒親自在廚房裡將螃蟹煮好,四姐兒就準備碗筷和吃蟹的工具,五姐兒弄了菊花酒來,還有洗手的紫蘇湯。
季衡和許七郎過去,就是吃現成。
季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和七郎空手就來了,之後要送姐姐妹妹們一些東西表達謝意才好。”
許七郎則說,“用珍珠粉和白附子粉,茯苓粉,然後和著羊奶調成糊,晚上敷臉最好,我給你們調粉以示答謝,可以不。”
剛說完,被季衡踢了一腳。
三姐兒罵許七郎道,“你到哪裡學的這些。”
許七郎笑道,“在家時,我娘晚上就敷上這個,一次我爹回家正好找她有事,她沒洗臉就出去了,一臉白粉,把我爹嚇得差點摔了跤,大叫有鬼。”
這話一出,全場鬨笑,於是許七郎做了個拱手禮,道,“既然各位姐姐妹妹都笑了,那我再吃這蟹,也算是出了資費,就不客氣了。”
又把大家逗笑了,連季衡都不得不說許七郎,“真沒想到你還挺有些手段。只是要是讓舅舅和舅母聽到,怕不打斷你的腿。”
也只有許七郎這無法無天無尊無卑的性子,才會拿自己的父母來說笑。
92、第七十四章
三姐兒對待這螃蟹可是十分細緻,先是將本就在船上清水裡吐沙吐了好些天的螃蟹又用家裡的清水再養了幾日,煮之前,又將刷洗得十分乾淨的螃蟹放進了酒裡,將螃蟹燻醉了,這才將螃蟹拿起來,在螃蟹臍上放了薑片,又用紫蘇葉子將螃蟹包起來,這才放進蒸鍋裡面蒸,蒸熟就趕緊上桌,讓大家趁熱吃。
這也就罷了,她準備的蘸料也十分有特色,並不僅僅是姜醋汁,還在裡面放了從南方運過來的橙子,將橙子汁擠了出來兌在裡面。
螃蟹因為處理得好,絲毫沒有腥氣也就罷了,上面還帶著清香的紫蘇味,又有一點酒香,蘸料也是十分適宜。
四姐兒倒沒有三姐兒這麼上心,江南士大夫吃蟹的蟹八件,她是沒有準備的,就放了兩把剪刀在桌子上,剪刀還是女紅用的剪刀,只是洗乾淨了拿來用罷了。
碗筷倒是拿出了西院裡的珍藏來,碗是精美的粉彩,筷子是一套平常根本捨不得拿出來用的象牙筷。
五姐兒溫溫柔柔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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