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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被衡哥兒這馬屁拍得十分高興,又摟著親暱了好一陣,才放過他繼續去下棋。
衡哥兒得知要去京城,其實心裡並不如表面這麼平靜,他挺高興的,這次進京,他一定會讓他父親承認他兒子的身份。
第二日,許氏開了很長的單子讓管事去採買東西,又叫來繡坊做衣裳,讓繡坊按照現下京城裡的流行樣式做,不僅是她和衡哥兒的,連要跟著進京的丫鬟和管事媽媽也給做兩套體面的,又叫來銀樓給做京裡時興的頭面首飾……
雖然揚州是大雍一等一繁華之地,許氏住在這裡,並不會顯得俗氣,但許氏還是害怕自己進了京,衣裳首飾跟不上京城裡的時尚,讓人小瞧了去。
除了這些,胭脂水粉各種香料,她也都讓買了很多好的,到時候去了京城給姨娘們算是見面禮,用來送人也行,畢竟揚州要比京城裡便宜很多。
然後就是衡哥兒要吃的藥,又準備了不少預備著。
其他零零碎碎,置辦好了,也都用箱子裝起來,先放在仙霞居里,到時候直接從揚州裝船上京。
衡哥兒和許七郎去書局買書,許氏身邊除了幾個頂用的男管事就全是女人,衡哥兒出門,她便也沒人安排在他身邊跟著,就去讓大太太安排了人跟著兩個人。
大太太疼許七郎,就差把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裡會不安排好。
不僅安排了兩個比較懂事的小廝跟著,還安排了兩個得力的管事跟著,臨著兩人要出門,又是千叮呤萬囑咐,敲打兩個小廝都說了好一陣,讓務必保證兩個少爺的安全。
衡哥兒和許七郎卻沒怎麼在意,衡哥兒是心性一向平和鎮定,出個門並不放在心上,許七郎則是能夠出門就很開心,把他母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從大門出了許家宅子,外面就是一條不窄的巷子,馬車裡面空間不大,衡哥兒先是正襟危坐,許七郎則掀開車窗簾子看著外面,車進了大街上,雖然此時時辰還早,但外面已經是熱鬧非常,叫賣吆喝的,路上偶遇說話的,馬車的軲轆聲,抬轎子轎伕的聲音,還有乞討者的聲音……
衡哥兒不由也感了興趣,探頭過去看,許七郎看他要看,就給他讓了一個位置,兩隻腦袋湊在一起看著外面。
衡哥兒麵皮潔白,膚若凝脂,毫無瑕疵,許七郎側了一下頭,目光就幾乎完全被他的面頰所吸住了,然後又看到他鴉翅一般的長眼睫,黑幽幽如夜空一般的眼瞳。
許七郎看著他就不再看外面了,衡哥兒側頭瞥了他一眼,“你盯著我做什麼?”
許七郎面色一紅,趕緊又看車窗外,道,“沒看什麼。”
衡哥兒蹙了一下眉頭,他就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衡弟,你看有賣麵人的,我們下去走路,邊走邊買東西,怎麼樣?”
衡哥兒對小孩子的這些愛好不感興趣,說,“你要下去就下去吧,我就這樣坐馬車去。”
許七郎就覺得很沒意思,也不說要下馬車了。
揚州文風十分之盛,昭元元年大比狀元就是出自揚州,這裡書局自然也不少,甚至有專門的一條街,這條街除了書局多,也有古玩鋪子,文房鋪子,樂器鋪子,裝裱鋪子等等,兩人在街口下了馬車,馬車伕就把馬車趕到附近的馬車驛站去等,跟著兩人的小廝和管事就趕緊跟上兩人。
衡哥兒是個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孩子,人小卻氣定神閒,很有些違和感,他帶著許七郎先進了一家書局,然後他就開始淘書,許七郎則去翻坊間話本,這些話本,多半是葷素不忌的,而且還帶各種帶勁的插圖,甚至專門的春宮也會放在書攤稍稍隱蔽的地方賣,民間接受能力十分強,根本不以為意。
許七郎虛歲十歲,實歲才九歲,在現代,那還是實打實的兒童,不過在孩子一向早熟的古代,十二三歲就開始給安排通房丫鬟了,許七郎去翻話本,書局裡的夥計也沒說什麼。
衡哥兒則是挑了當朝大儒宋伯齋先生新出的一本庭訓冊子,又買了一套《資治通鑑》,交給旁邊跟著的小廝抱著,又看到了架子上有一套《夜航船》,不由眼前一亮,他人太矮,拿不到,就對小廝說,“許前,你將那套書拿了。”
許前手裡抱著書,沒法子拿,就只好把手裡的書放到旁邊凳子上,再去拿書時,已經有另外一個人將書拿了。
許前只好看向衡哥兒,衡哥兒則看向那個搶走書的書生,書生一身月白直裰,戴著文士巾,面如朗月,目似晨星,端的是十分俊朗的容貌,一身風流。
他正要抱著書去付賬,發現衡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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