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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
許氏進屋去問衡哥兒,“餓沒有?”
衡哥兒笑了笑,嘴唇輕動,“還好。”
許氏就說,“哎,都是娘糊塗,都忘了大家都沒吃晚膳。”
衡哥兒輕聲說,“我讓娘你憂心了。”
許氏眼眶犯溼,“你知道就好。趕緊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
衡哥兒說,“會的。”
晚膳衡哥兒是單獨的,他臉上有傷口,便有很多忌口,讓單獨做了粥,許氏和許七郎在外面稍間裡趕緊吃了,衡哥兒的粥也就送來了,許氏就端著碗慢慢喂著衡哥兒吃,衡哥兒要自己吃也沒有讓,衡哥兒心裡滿是酸楚,許氏對他的這一份母子情深,他這一輩子,恐怕都還不完。
季大人回府來,沒來得及進前院自己的住處換身家中常服,就帶著一身風雪大步進了正院,他帶著冷氣進了正房大堂,就怒道,“季衡呢?”
許氏正餵了衡哥兒吃了一碗粥,從裡間裡出來,就皺眉道,“老爺,您這是發什麼火。聲氣這麼大,生怕誰聽不到?把這裡當成您的衙門大堂了,這是審著犯人?”
許氏語氣非常不好,她和季大人算不得夫妻情深,但好歹兩人都十分會為人,兩人很少紅過臉,紅臉的時候都是因為季衡的事,除了衡哥兒的事,別的事對許氏來說,就都是可商量好商量的,唯獨這個兒子的事情,很多都不容商量。
許氏正氣季大人沒有在兒子傷了之後第一時間回來關心,而季大人回府居然還要發脾氣,她的口氣怎麼能好。
季大人聽許氏這麼說,眉頭就擰得更緊了,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季衡呢,他今日在宮裡,都闖了什麼禍!”
季大人大怒著,看到季衡自己的臥室這邊沒有光線,只有許氏住處這邊有,他就直接往這邊走。
許氏卻走過去將他擋住了,聲音尖利,“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宮裡出了什麼事,衡哥兒臉上都被人用劍劃傷了,你還來質問衡哥兒,你這是做爹的?”
季大人聽他這麼說,就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遲疑了一瞬,就道,“臉上被劃傷?你讓開,我去看。”
許氏道,“你這滿身寒氣,衡哥兒可受不起你看他。”
季大人道,“你讓不讓。”
許氏和他對峙著,瞪著他不說話。
兩人正是僵持不下,卻聽到裡間的聲音,許七郎在說,“衡弟,你別起來,你別出去……”
許氏一聽,才反應過來兩人吵架的聲音都是會聽到衡哥兒耳朵裡的,她趕緊轉身往裡間走,看到衡哥兒已經從炕上下來了,要不是許七郎阻著他,他該衝出來了。
許氏趕緊說,“你趕緊上炕去,這樣動來動去,你傷口裂了,你要讓娘擔心死是不是。”
說著時,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許氏一向有主意,又強勢,這樣語帶哭腔,上一次,也是衡哥兒生病的時候。
衡哥兒心裡難受,乖乖又回到了床上,嘴裡說道,“你們別吵架。”
季大人脫掉了斗篷,進了裡間來,看到衡哥兒臉上的傷,他的眼裡也在那一瞬間流露出了心疼,不過,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有對兒子的心疼,和對發生事情的猜測,面上也並不表現太多。
衡哥兒也看向季大人,季大人神色的肅穆,讓他知道恐怕有不簡單的事,就對許氏輕聲說道,“母親,我和父親說話,你們先出去可以嗎?”
許氏心裡自然不樂意,但是卻在衡哥兒幽深又沉靜的眸子下做了妥協,帶著許七郎出去了。
季大人這才在炕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剛才的憤怒在看到衡哥兒病弱的臉,和臉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後都消散了,對於自己兒子,自然還是關心的,問道,“傷口,是怎麼來的,疼嗎?”
衡哥兒輕聲說,“不疼了,上過藥,母親又請大夫來看過病了。”
季大人點點頭,又沉吟了一陣,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平國公世子在宮裡用劍劃臉,說是事情因你而起,我在衙門裡,也聽到了這件事,這件事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30、第十四章
衡哥兒聽到季大人這句話,心裡也就明白了季大人剛回來的那股怒氣從何而來,也大約知道自己從宮裡離開後,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
他只是沒想到,徐軒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照他這一陣子對徐軒的仔細觀察,他覺得徐軒根本不是一個莽撞的人,反而是看著少年輕狂又自尊心強,但其實是很心細和明白利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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