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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年輕人的劍法也自不弱,出手疾若迅風,身形飄逸靈動,憑著絕妙的輕功與那兩人遊鬥,雖是以一敵二,卻絲毫不落下風。一時間只見劍光閃動,彷彿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身姿優美,翩若驚鴻。
觀戰的眾人見了這一場打鬥,禁不住高聲叫好。當中卻有一人哈哈大笑,朗聲道:“錯啦,錯啦,剛才這招‘玉女投梭’原是該取敵要害的,但是傻小子手腕抬得太高,出劍又太慢,反倒將自己的要害送上了門去,真是好笑。”
說到最後幾個字,又是一陣大笑。
他的聲音雖不響亮,但是一字一句都像在眾人耳邊響起一般,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夥兒循聲望去,這才發現說話之人便是那個坐在賭桌旁的俊美劍客,他原本是在跟疤麵人賭骰子的,不知何時也抽出了腰間佩劍,忽道:“鄭老二,我要刺你左肩了!”
他身形動也不動,左手照舊按著賭桌,只右手一揚,直刺那黑臉漢子的肩膀。
這一劍使將出來,竟與年輕人先前的招式一模一樣,只是出劍更快、威力更甚,黑臉漢子明知他要刺向哪裡,卻是避無可避,“哇”的大叫一聲,左邊肩膀已是血流如注。
同時叫出聲來的,還有那個年輕人。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道:“前輩剛才所使的,可是本門的追風劍法?晚輩葉敏玉,斗膽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那俊美劍客已經收回了佩劍,輕輕抖落劍尖上的血珠,沉聲笑道:“傻小子,你連師叔也不認得?”
他相貌如此出色,任誰見過一面之後,都不可能輕易遺忘。
因此葉敏玉更覺驚愕,一邊應付紅臉漢子的鐵柺,一邊喃喃道:“師叔?弟子福薄緣淺,雖在師門數年,卻從來不曾與前輩會過一面,不知……不知是哪一位師叔……”
聞言,那俊美劍客又是數聲大笑,眼睛裡神采飛揚,反問道:“咱們凌雲派門下,難道有好些個放浪不羈,以至被逐出門牆的不肖弟子嗎?”
☆、第 3 章
第三章葉敏玉怔了怔,腦海裡立刻跳出一個人的名字來,不禁問道:“師叔可是姓周?”他們這一問一答並未避著旁人,何況凌雲派在江湖上亦非籍籍無名,所以當場有人大叫出聲:“周琰?!”那俊美劍客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此言一出,圍在旁邊的眾人竟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周琰這兩個字在武林中名氣忒大,倒不是因了他的高明劍法,也不是因了他的俊美皮相,而是因為他喜好男風,不愛妖嬈女子,只愛俊俏兒郎。若只是斷袖之癖也就罷了,偏他又是風流多情的性子,多年前痴戀一人,在江湖中掀起好大一場風波,最後甚至被逐出了師門。而他不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變本加厲地放縱起來,整日裡眠花宿柳、混跡青樓。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但凡不好男風的人,見了他總要退避三舍,免得傳出些風言風語來壞了名聲。周琰對此倒是見怪不怪,目光四下一掃,笑說:“各位怕些什麼?難道周某會瞧上你們嗎?”眾人臉上一陣尷尬,哪有人答得出話來?唯有那疤麵人夷然自若,冷笑道:“姓周的再怎麼放浪形骸,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周琰哈哈大笑,道:“不錯,這位兄臺倒是我的知己。”疤麵人哼了一聲,顯然不屑與他稱兄道弟,不過那張扭曲的面孔上瞧不出什麼表情,只涼涼的說:“輪到你擲骰子了。”他倆人賭的乃是大小,誰擲的點數大便算勝出,不過十幾局下來,始終不分勝負。這時骰子一到周琰手上,眾人的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那疤麵人尤其全神貫注,雙手緊緊按住了桌面。周琰卻是態度閒適,隨手將骰子一扔,道:“傻小子,你是我掌門師兄收的徒弟?”“是!”葉敏玉仍在跟那紅臉漢子惡鬥,卻於百忙之中行了一個大禮,道,“弟子拜見師叔。”“嗯,你這古板嚴謹的性子,倒是像足了我師兄。你的劍法雖還差了些火候,但也練得不錯了。”“師叔過譽了,弟子學藝未精,原不該班門弄斧。”二人談笑之際,那黑臉漢子已經裹好了肩上的傷口,但他記著前仇,嘴裡大喝一聲,鐵柺猛得朝周琰頭頂擊落。葉敏玉瞧得分明,連忙大叫道:“師叔小心!”周琰連眼皮也不抬一下,僅是反手揮出劍去,劍光如寒芒點點,竟在一招之內,連刺對方七處大穴。可憐那黑臉漢子剛剛哼得一聲,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與先前那四個黑衣男子作伴了。葉敏玉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周琰出招之時,左手一直不離桌面,而桌上那幾枚骰子更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原來周琰跟那疤麵人看似在賭骰子,其實卻是在比拼內力,靠著深厚的內勁改變骰子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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