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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次險招,連衣袖都給人家劃破了,正自焦急,忽聽得周琰的聲音傳進耳裡:“傻小子,我說過多少回了,手腕要抬得更高,劍要出得更快。”說著,在葉敏玉肩頭輕輕一拍,縱身躍到了他跟前,道:“來來來,師叔使給你看。”葉敏玉忙把劍遞了過去,喜道:“師叔,你總算醒了?”“但願長醉不復醒……哈哈,我哪裡有這麼好的福氣。”周琰彈了彈手中寶劍,倏地轉過身去,揮劍疾刺那青衫男子。他使的正是葉敏玉方才使過的一招“玉女投梭”,只是速度之快,當真是疾逾追風,對方縱然知道他的劍路,也是絕難閃避。奇的是對方也並不躲閃,反而同樣舉劍刺來,用的竟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周琰“咦”的叫了出來,聲音裡充滿了驚訝:“你、你……是你?!”劍光一閃而過。周琰的右手慢慢垂下去,寶劍“鐺”的一聲落在地上,而他肩上則多了個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著鮮血。但他並不叫痛,僅是直直凝望著眼前之人,低聲問:“……為什麼?”對方沒有答他,反手又是一劍。好在葉敏玉見機得快,拾起劍來擋了一擋,拉了周琰就跑。“師叔,我們快走!”周琰雖是失魂落魄,卻總比半睡半醒的時候好一些,跟著葉敏玉一同躍出了牆去。耳聽得後面有人追來,卻好像隔了千年萬年那麼遠,腦海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辦法去想。黑夜中不辨道路,葉敏玉拉著周琰橫衝直撞,見追兵漸漸遠了,才在一條小巷子裡停下來歇了歇,道:“師叔,你傷得怎麼樣?”“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周琰擺了擺手,自言自語道,“奇怪,怎麼越來越痛了?”葉敏玉抬眼看去,只見他肩頭仍舊鮮血直流,而他的手卻一直按在胸口上,可見真正作痛的,並非剛才的劍傷。葉敏玉一怔之下,什麼也都明白了,一面撕下衣袖來幫他包紮傷口,一面問:“剛才那人……便是白雲莊的少莊主麼?”周琰點點頭,眼睛裡突然多了一絲光彩,問:“他生得挺好看的,是不是?”葉敏玉在夜色下並未瞧得清楚,卻還是應了一句,又道:“他想要那張藏寶圖,師叔給他了嗎?”周琰反問道:“你說我會不會給?”“師叔對他一片痴情,必然……”“啊,你也知我是一片痴情,可偏偏他卻不知。”他左手仍是緊按著自己的胸口,彷彿痛得再也忍受不住,啞聲說,“只要他一句話,便是我的心也可為他挖出來了,更何況是區區一張藏寶圖?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同我說,反而要下毒害我?他不喜歡我,那是無可奈何之事,我也絕對不會勉強。但他卻跟天下所有人一樣,根本不明白我的心!”說到這裡,突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笑聲不絕。只是在漆黑靜謐的夜裡,這笑聲比哭聲更加駭人。他是疼得太厲害了,連哭也哭不出來。所以,只能笑了。
☆、第 10 章
第十章
葉敏玉怔怔在旁聽著,一時不覺痴了。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急道:“師叔,只怕追兵片刻就至,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他見周琰渾渾噩噩的,只恐他傷心過度,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
周琰直笑到嗓子都啞了,再也出不了聲時,才慢慢停了下來,朝葉敏玉招一招手,問:“師侄,你身上有沒有帶酒?”
葉敏玉一說沒有,他臉上便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氣,好似沒有酒喝這回事,比肩頭的劍傷更叫他難以忍受。
葉敏玉真不知該哭該笑,伸手扶住了周琰的胳膊,道:“我知道哪裡有酒,我們這就去喝。”
“好!”周琰也不客氣,半邊身子都壓在了葉敏玉肩上,道,“可惜我沒帶銀子,又要師侄你請客了。”
他雖言笑如常,臉色卻比平日裡蒼白得多,一看就是強顏歡笑。
葉敏玉心中明白,卻也並不點破,只快步往前走去。他感覺陣陣熱意從周琰身上傳了過來,顯然病得比先前更加厲害,不住問道:“師叔你還好麼?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歇?”
周琰當然連說沒事,後來被問得煩了,便道:“我瞧上去有這麼不中用嗎?連一點小傷也受不住?”
葉敏玉窒了窒,暗想,恐怕你的傷卻在心上。
不過他身為晚輩,這句話怎麼好說出口來?剛想胡扯幾句敷衍過去,卻被周琰推了一把,聽他叫道:“小心!”
接著就聽耳邊響起飛箭破空的聲響。
周琰並無兵刃在手,卻雙足一點,毫不猶豫地凌空躍起,“啪啪啪”幾聲,空手摺斷了數支箭矢。因為肩膀受傷的關係,他的動作稍慢了一些,仍有一支箭朝葉敏玉飛了過去。
他眉頭一皺,倒也並不驚慌,左腳踏上旁邊的牆壁,借力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竟然用牙齒咬住了最後那支箭。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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