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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曲觴依舊是那副溫文如學者的淡淡笑顏,半白的長髮在他深沉的眼底投下了大片霜冷的彷彿海市蜃樓一般讓人覺得是幻覺的酷寒,他察看了一番趙襄完全斷了氣息的屍體,不甚在意地收回了劍,笑著說:“我不想換東家,”唇彎得更深,“只不過,想自己做一回東家而已。”
反看零門中弟子,有人震驚,有人瞭然,但是卻沒有人暴怒而起,顯而易見,這位葛副門主比趙襄更得人心,甚至可以說,他早已經暗地裡架空了門主的權力,今日明沉碧和白雲愁傷了趙襄,他便理所當地順水推舟,取而代之了。
“葛副門主是不是該給本座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被人當作了跳板,明沉碧的怒火越熾笑容越燦爛,和那個儒雅男子遙對而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雲愁覺得他們二人這一刻同樣笑裡藏刀的表情神似得令人吃驚。
葛曲觴倒是不詭辯,一拱手道:“區區謝過明閣主的一臂之力了。”
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的斯文敗類的禮貌!
非花磨牙霍霍。
明沉碧眼神陰沉。
“趙門主雖有智謀,但是一心求武未免急功近利,有賢者居之,古語言之有理,所以在下便順應古道取而代之了,總之,不會損害到墨魂閣的利益便是了。”
他這幾句話說得冠冕堂皇,零門弟子卻無人反駁,反倒是白雲愁冷冷地嗤笑一聲,其中鄙夷之意溢於言表。
事到如今,意外重重,多說無益,明沉碧也沒有了耐心和這個老狐狸周旋了,開門見山道:“你想要怎樣才肯放了我乾孃?”
葛曲觴看著他,“明閣主聰明絕頂,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的。”
若說方才是明沉碧將趙襄逼得無路可走,那麼現在就是葛曲觴反過來將他逼得進退兩難了。
不管放是不放,對墨魂閣都沒有好處。
明沉碧只是猶豫了片刻,那廂的儒衫男子就已經拉過秦三娘,眼睛也不眨的便一記分筋錯骨折斷了她的右臂!
猝不及防的秦三娘霎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住手!”明沉碧一驚,厲聲喝道。
白雲愁滿面殺氣,想動手但是被還能保持理智的明主按捺住了,他憤憤,低啐了一聲“卑鄙”。
葛曲觴鬆了勁力,虛虛地握著秦三孃的傷處,若無其事的模樣彷彿那個殘忍折斷別人手臂的不是他似的:“在下不過是想提醒提醒兩位閣主,不要拖延時間想著如何救人罷了,區區不才,不過還是有這個把握保住姓名,帶著貴閣管事殺出包圍圈的。”
從剛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近身到非花身後這點,就沒有人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了。
明沉碧看著痛得大汗淋漓的秦三娘,沉聲道:“我立刻回淮安京一趟,把《月枉圖》的線索給你,只要乾孃平安,你就可以走了。”
你,而不是你們。
這樣已經是墨魂閣所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
淮安京,淮安府。
裘非離瞪著談安縣快馬加鞭送上來的報告,無語望蒼天。
他說淮安府必會助墨魂閣一臂之力,某兩人真是一點都不給他客氣。
貝殼姑娘蹭蹭他,權作安慰。
“裘統領!”忽地,有衙役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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