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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什麼都不用說,看見的瞬間就全知道,認定了。
有些人年少相識、機關算盡又如何,長樂中意的始終是在晚宴上才匆匆瞥到的英武將軍。
喜歡就是喜歡,哪會講究先來後到。
“公主這是看誰呢!”長樂的貼身丫鬟琉璃掩嘴一笑,貼在公主耳邊小聲嬉鬧:“眼睛都直了,像丟了魂似的!”
“就你多嘴!”長樂一下子紅了耳根,尖尖的指甲輕掐住小丫鬟的手臂,又羞又惱地反駁:“自然是看人家跳舞啊!濟安寺把人都快呆傻了,這幾年何曾熱鬧過一日,更別提今天這種場面。”
琉璃順著長樂的目光看過去,把不遠處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一張小嘴快裂到耳根,才不管自己主子害不害臊,順著心意就往下講:“熱鬧算什麼啊!琉璃看那面的人才是今晚最得公主心的,英武挺拔一看就是好……啊喲……疼……”
“無法無天了!”長樂的臉漲得通紅,好在有夜色燭光掩著也不甚窘迫,手上吃力狠狠扭掐住不鬆手:“琉璃,這宮裡不比濟安寺你怎麼可以隨意亂說話!不是說過嗎?要慎言、慎言!總這樣口無遮攔的遲早要吃虧。”
“公主”,琉璃的圓眼睛裡起了水霧,委屈地搖了搖長樂的手:“我錯了還不行……可那不也只與您說的?有沒有旁人聽見!”
長樂又瞟了眼不遠處的男子,收回目光,低聲道:“琉璃,這宮裡人眼睛太尖,耳朵太多,舌頭太長……”
話未說完,一個宮俾便端了果盤送到長樂面前,晶瑩的葡萄下壓了一張薄薄的絲娟——驃騎將軍高拱。
☆、第六十章 似是故人歸
簷角翹起像是振翅欲飛的鳥兒,神獸鎮守在屋脊,高高的圍牆圈出了起一小塊又一小塊的天空。曲折長廊上的壁畫按照春夏秋冬的意境從南到北展開,綿延數里連起上百間宮殿,硃紅的庭柱、金黃的琉璃瓦顯著皇家才有的氣派。
內宮不見外臣,除了皇上,就是親兄弟也不能隨便出入。別說是妃嬪、公主,就是整日裡來來往往的宮女宦官,幾年也未必能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
正因為此,當晉王帶著皖紫霄與公子淵進入東華宮時,可引起來不小的轟動。
“幹什麼呢?別傻愣愣地站著呀!王總管可催著找人呢!”老宮女聲音尖利,擺足了氣場,原以為是抓了個偷懶的小宮女,等走進看清楚,竟發現那人是公主身邊最久的近侍琉璃。
被訓斥的人來不及生氣,抓住老宮女的手腕,衝著不遠處的長廊,指指點點:“快過來,你瞧見那位公子沒有?”
“哪個?”晉王爺她當然認得,走在後面的兩位公子就分不太清。
巴望許久的宮女嘖嘖嘴,一臉嫌棄:“穿紫衣服的公子你都不認識呀!不過也難怪,你從公主去濟安寺時才被遣來,又怎麼會知道皖大人的事?指給你看的自然是跟在晉王爺身後綠衣服的那個!”
年齡雖大,但論資歷、論親近都比不過眼前人,老宮女一臉窘色,順著說話:“是他!就是咱們公主回來的時候在晉王府門前看見的那個?”
“可不?”說話人得意洋洋,小鹿一樣的眼睛撲閃撲閃:“當時公主還笑說他比自己穿衣服講究呢!我看他呀,十有**是咱們公主的欽慕者,這次是專門來討好公主的!”
老宮女笑笑,趕忙巴結:“咱們公主人美心善,欽慕者多也是正常。”
正所謂近僕隨主,與長樂待久的丫鬟也性情爽直,琉璃兩手一攤感嘆道:“可惜呀!咱們公主喜歡的是高將軍那樣的,又怎麼會看上那種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高將軍?”老宮女一愣。
馬上意識到自己失口了,琉璃瞪起圓圓的大眼睛,努力糾正:“哪有什麼高將軍,你聽錯了!”
公主不同於皇子,除了祭祀祖先,求雨請神外,皇家輕易不會允許她們踏出宮門,所以坊間對公主的瞭解多半停留在宮裡老人們的一言半語。
離奇的身世,年少隨先帝私訪的經歷使長樂成了最廣為人知的公主,叫好的便是天女下凡,美豔無雙;詆譭的偏說是狐妖轉世,禍害萬民。稀奇古怪的言論偏偏說起來有理有據使人信服,然而真正見過長樂本人的,再聽種種傳聞都只能付之一笑。
時隔多年再看到長樂公主時,皖紫霄不禁感嘆比起什麼清麗脫塵,什麼嫵媚動人,反倒是公子淵一句簡單的“可愛”來得更貼切。
若非受曹端妃巫蠱連累,二十歲早該是嫁為人婦的年紀,可一張白皙小臉,水靈靈的大眼睛硬是把人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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