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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極其可笑的,皖紫霄起先還是低笑後來竟笑得渾身發顫,不管韓景的難色如何難看,直到笑夠了才揚聲道:“為什麼要怨你?當初又不是你拿刀拿劍逼我的?我恨的、怨的只有自己,一片痴心,一條賤命!自以為至少是什麼生死之交,到頭來也不過是王爺你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平時千好萬好,一朝咬了主人還不是要被剝皮食肉!”
韓景直起身子,壓了一路的火氣不斷往外噴,惱怒地指著跪伏在地上的人大聲罵道:“你以為嘉佑帝是吃乾飯的!他要看的就是曹國公怎麼落井下石,本王怎麼失去人心!為了你的一時之快,我要處理無數麻煩!皖紫霄,若不是我有意保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的在這氣我!”
皖紫霄抬眼看著氣急敗壞的人,偏頭一笑:“我求你了?你以為我還稀罕這條賤命?晉王爺原來也會做這些沒用的事。”
怒氣爆增,韓景將皖紫霄搡倒在地,高高舉起的手掌卻生生停在了他的鼻尖前。死氣沉沉的眼神,顫抖的睫毛,倔強的模樣實在是太討人心疼,韓景愣在原地啞然失笑,用力將地上的人扯進懷裡,不等一刻猶豫唇齒便緊密地貼合上來。接*吻?粗暴地更像是懲罰性的食咬。
“瘋夠沒有?!”皖紫霄用手肘撞開緊緊扣住他的男人,手背反覆在唇邊擦拭:“韓景!你做戲上癮了?!”
韓景勾唇一笑,狠狠捏住皖紫霄的下巴,磨著牙反問:“我做戲,你就沒有?也不知你我中是誰更喜歡演?既然皖紫霄你不求活路,當初又為何要找鄭毅作偽證?說得這般那般,做起來卻是另一番光景!你口口聲聲說的痴情,又有幾分出自真心?誰曉得你是不是也如此事,陪著我做戲,演個令人心疼的角色,明著說是一無所求,暗地裡卻是別有用心!”
原以為早已麻木的心此時依舊疼到窒息,皖紫霄臉色越發慘白,嘴唇不自覺得發抖:“本想著不牽連晉王千歲,沒料到竟成了另存心機。活該是賤人!真是狗當慣了,改不了見到主子就搖尾巴的舊習!”
時間好似凝固般,過往種種不斷在腦海中重映,他笑、他怒、他尖酸刻薄、他勾著嘴角一派溫柔。韓景鬆開手,愣了好一會兒,再次環抱住皖紫霄顫抖的身體,聲音變得無比輕柔:“紫霄,你看輕了自己……從前是我錯了,現在是你……”
說罷再不看那人的臉色如何變化,韓景轉身離開了密室。
從贛州到大都,十幾天的路程韓景就沒有一個正常臉色,好容易捱到王府原以為能有所緩解,沒想到他臉上的陰雲會變得更加濃重。隨從剛舒口氣,遞過來的茶水還沒有喝完就見王爺渾身低壓的回到大廳。他是這麼個狀態,明眼人自然不敢多言,一個個迅速地跑到馬棚,牽著馬候在王府門口,連頭盔都不敢解下。
韓景稍作休整,快步出了王府,隨意地披上斗篷,翻身上馬,手裡扯著馬韁怒道:“都傻待著做什麼!速回贛州!”
☆、第四十一章 夜襲
塵土飛揚的驛站門前擺著個簡陋的掛攤,沒有尋常的籤筒、骨牌,只一副番掛搖搖欲墜地垂在桌旁。對面茶水攤上的客人不斷,這頭卻沒有一個主顧,身穿著破舊布褂的白首老道也不著急,既不招攬生意,又不與人閒聊,只似笑非笑地看著行色匆匆的路人。
直到一位身穿華服的年輕人躍下馬,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高聲道:“韓公子,老道在這等您多時了?”
兩個時辰前,韓景快馬離開京城時,曾在城門看到過這個算命的白首老道,雖然只是一瞬,但他那看透塵俗的眼神卻異常熟悉,好像早在千百年前他就認得自己。
若說先前還可能是因為奔波勞累產生的錯覺,那此刻在這個臨時歇腳處的再次相遇就顯得格外詭異。
韓景微皺眉頭,不願多予理會,便徑直朝驛站裡走去。
儘管不被理睬,老道士也不多加計較,依舊高聲道:“韓公子,老道有一言相勸。”
韓景腳步放慢,斜掃了眼老道士,快馬疾馳兩個時辰才到此地,他又如何能早早等在這裡,是邪魔妖術還是仙人指道?韓景心下疑惑更甚,既不敢莽撞相據,又不敢放任輕信。
似乎察覺到了韓景的疑慮,老道士咧嘴一笑:“韓公子莫要怪罪,今日老道是來向韓公子報禍的。”
韓景停住腳步,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老道士,身體微胖,鶴髮白眉,兩頰的肉有些鬆弛,額頭上的皺紋並不很深,屬於標準的慈善長相,道袍看著破舊卻沒有一點兒汙垢。實在看不出任何異樣,他這才笑笑,語氣聽著隨意似乎完全沒往心上去:“哦?近來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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