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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糧食都擺在眼前,誰還敢說一個不字,眾土司僵著臉豎起耳朵,擺出一臉虔誠。
韓景掃視一週,舉起手邊的酒杯:“好!各位土司果然識大體!本王在此先敬各位一杯!”
王爺的情誼願不願意都要領,土司們聞言爭先恐後地執起桌上早就排好的酒盞,一口喝盡,畢恭畢敬地站回原位,不敢多話。
相比於土司們,大廳中央的王爺要年輕很多,但就氣勢而言卻遠勝於孔武有力的各位。骨子裡的威嚴霸氣地讓人很難想到他剛剛吃了場大敗仗,眼神裡流露出滿滿的狠戾:“請各位全力相助,本王要在一週之內知道蠻奴老窩的確切地點!”
蠻奴狡猾,流動的隊伍經常是隔一陣換一個地方出現,要掌握他們的確切地址絕非易事。一週的時間著實算不上充裕,眾土司面面相覷,你推我搡好一會兒,還是赫莫站了出來:“王爺,我等願以死效忠!一週之內必定有回信!”
顧不得用膳,土司們留下帶來的禮物便紛紛告退。雖說晉王爺對於“嚮導”隻字未提,但他們依舊是心有餘悸,匆匆回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封了城門,挨家挨戶地排查可能的細作!
半個南疆動起來威力自是不可輕視,不出三天,就有兩個“嚮導”被抓,但令人驚訝是的這兩個傢伙竟然出奇的嘴硬,軟硬並施也逼不出有用的隻言片語,反反覆覆唸叨的就只有:“阿姆娘娘會懲罰你們的!阿姆娘娘會帶來災難的!”
押送的“嚮導”還在路上,泰遠城裡的各位已經忙了起來,十八般刑具擺成了一排就等著它的“客人”。
“阿姆娘娘是什麼人,你打聽到了?”皖紫霄赤著雙腳,與薛青木並排盤腿坐在屋後的水池邊。
重傷初愈薛青木的臉色還有些發白,木訥的男人側臉說得認真:“具體還不清楚,但聽旁人說好像是幕萊族南支信奉的神仙,上半身是個女人,下半身卻是條蛇。”
“女媧!”皖紫霄挑起狹長的眼睛,嘴角帶笑:“原來他們也信這個!”
“才不是女媧娘娘!”薛青木一板一眼的糾正:“他們的阿姆連頭髮都可以變成蛇,舌頭也是蛇一樣的兩叉信子,別提多噁心了!怎麼可能是咱們的女媧娘娘!公子,這種事萬萬不能拿來說笑!”
瞧著他那副一本正經的傻樣子,皖紫霄一邊偷笑,一邊搖著手裡的扇子:“好!好!不是女媧娘娘總行了吧!青木啊,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木頭的人!”
“反正不是女媧娘娘!”薛青木有些賭氣地背過身,仰頭看著星空念念叨叨:“他們的阿姆一定是個妖物,不然怎麼會有那些個古里古怪的詛咒!”
皖紫霄兩眼一亮,抓住身邊“楞木頭”的短褂:“詛咒!什麼詛咒!”
“我也是無意聽到的”,薛青木眨眨眼睛,甚是無辜:“信奉阿姆的族人做事前要在阿姆面前發誓,一旦違背誓言就會被阿姆召喚出來的蛇慢慢吃掉。”
“萬蛇誅心!”皖紫霄站起身,冷笑道:“怪不得那兩個‘嚮導’死也不肯說出來,夏桀商紂早想出來的玩意兒居然還有人把它當新把戲。”
“公子”,薛青木輕喚,隨即也站起身:“你想到怎麼辦了?”
皖紫霄對著“薛木頭”勾起唇角,狡黠一笑:“青木,天色不早了,一個傷員還不快快回去休息!接下來的事只交給我吧!”
☆、第十七章 六韜三略
三天後,“嚮導”被押到泰遠城時,早是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樣子,渾身上下發出的腐爛臭味令人作嘔。乾瘦乾瘦的細作眼睛一片混沌,模模糊糊地嘟囔什麼“阿姆”“阿姆”。
韓景皺著眉頭,把指關節捏的咔咔作響,火冒三丈:“你們把人都打成這幅樣子了,是叫本王怎麼審?!”
皖紫霄看著大籠子裡的“嚮導”,向上挑起眼角,笑得別有深意:“王爺息怒,對於這兩位只怕是再用一遍刑具也審不出個一二三。”
“嗯?”韓景未音上揚,怒氣收了許多:“紫霄,那你有法子?”
皖紫霄微微揚起下顎,得意的小眼神看得韓景心裡漏了一拍:“我要一個巫師!這方圓百里內幕萊族南支最好的巫師!”
自曹端妃因巫蠱打入冷宮,怪力亂神之說就成了韓景不能觸的黴頭,聽見又要找神漢,他語氣不由遲疑:“你要……”
“破法!”不待韓景猜測,皖紫霄自己先一步說出來:“我要破了‘萬蛇誅心’的法術!”
南支的人數不多,卻是整個幕萊族中最信奉神靈的,他們的注意力永遠不再糧食、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