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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心路,劃過長空,入了這結界,進了他的心神。
猛然迴歸清明的眸眼,急速離開瓏御清的掌控,手中雪微輕靈一動,再次劃出重重的一劍。
瓏御清急退幾步,躲開了那一劍,將雪靈上揚,兩劍相碰,發出清洌的龍吟,如困獸搏擊,攜帶著萬鈞氣勢。
被兩人波動的氣流向後擊退,但手中雪微卻突然與瓏御清手中的雪靈劍婉轉糾纏在一起,似乎兩把靈劍天生就是一對,相遇便無法分離。那股強力的拉扯之力,將歐夜珩後傾的身子往前一拉,便向前飛去。
瓏御清一手緊握雪靈劍,靈巧的一個拉扯,便將歐夜珩拉入他懷中。他一手託著他的腰身,臉上神情複雜,在這紛飛繚亂的旋轉中,歐夜珩無法去分辨。在暈眩中,唯一清明的心只有一個念頭。
大力抽出於雪靈劍糾纏著的雪微劍,在它還維持在扭曲纏繞的形狀時,從瓏御清的側腰一推,便沒入了半個劍身。
“嘔……”瓏御清吃痛,一口鮮血噴在歐夜珩頸間,沒了進去。手上卻不松,直直的看著他,眼中有濃得化不開的決然、深情、眷戀。
那一刻,當那眼中沒有恨沒有怨,只有清清楚楚的甘願,歐夜珩腦中轟的一聲,似乎那樣的眼眸深入骨髓,曾經他被這樣的眼眸糾纏了許久許久,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似曾相識,揪扯著他的心。
終於落地了,瓏御清被雪微重傷,失力的半跪在地,歐夜珩重心不穩,被一起拉著倒坐在地上。雪白的衣袍,染上青綠紅豔,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潔白無瑕。
碧水一色,白衣無瑕。
那只是想象中的境界,世上,本就沒有誰能真正的白衣無瑕,白,註定是被染上雜色的。
閉了閉眼,歐夜珩再睜開眼時,撞入那雙如秋水深潭的深邃眼眸,終還是不忍,淡淡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雖知對方是手下留情,否則如今躺在血泊中的那個,一定是自己。
抬眼看去,竹寒弦坐在結界外,急切的看著裡頭的情況,手中結印換了一個又一個,試圖衝破這結界,卻屢屢被反噬,碧綠的顏色,從嘴角蔓延到全身,天水碧綠的衣袍,漸漸變成了黑色,濃重悽蒼。
“朕說過,今日定要將你帶走。”
瓏御清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那年,他傷了他,他的眼神奇異的沒有了他的影子,所以他說,若有下次,我定不會放過你。可如今,他依舊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這樣的一個男子,這樣的一個在他生命中如此絕妙的一個人兒,他早已下了決心,絕不放手。
“你是要我殺了你嗎?”歐夜珩嚴厲的聲音響起,臉上帶了從不曾有的戾氣,那一刻,他不再是雲淡風輕如風隨行的夜珩君,這一刻起,他已經是在紅塵歷年些許年華的歐夜珩。
“如果你能下得了手,朕這命,你要便拿去。”話落,歐夜珩手中的劍被他修長的手握緊,放在了潔白的脖頸間,眼神咄咄的看著歐夜珩。
歐夜珩抽身離開,鋒利的劍身將那線形優美的掌心,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與那本就帶著圖騰的手心,形成了一個圓融的圖案。
那泛著金華亮眼光芒的圖騰,是一條口銜天鏡盤旋的飛龍,張開的大口,天鏡隱隱欲出,流光溢彩的金色,蔓延整個看跌。
“拔劍!”瓏御清一手緊握那欲飛的蟠龍,眼中傷痛的看著歐夜珩冷下的面容。那把他送予他的劍,正遙遙的對著自己的命脈。
手放開,張開,劍起,劍送。
一切如瞬間,一切又如過了萬年,兩把曾經一起飛舞的劍,再次一起肆意舞動。
“山竹無心,空生幾對枝節……”
“山竹無心,空生幾對枝節……”
“看紅塵萬物跌宕,我自清傲擎天。”
歐夜珩喃喃自語,低頭沉思起來。突然一個模糊的印象閃過腦際,讓陷入沉思中的人猛然間抬頭看向瓏御清。瓏御清在他面前,一人保持後退的姿勢,一人保持前進的速度,平平的便對視著。
一個俊秀絕倫的儒雅而貴氣的青年男子,一身金華,一身光彩,金色盤繡祥雲蟒袍,一頭烏黑的秀髮一絲不苟的用一個簡單白玉冠固定,兩條金色綢帶垂在他雙肩,他一臉的慵懶愜意,卻眼神深邃,氣質桀驁霸道。夢中的那男子,便是眼前之人嗎?
“山竹無心,空生幾對枝節。翠竹紅葉,不是好的徵兆。珩,你不該與朕賭的,明知會輸……”
若說竹寒弦的出現,只因玉帝與一位上古天神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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