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終究,還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來達到目的,不是嗎?
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但睡得極不安穩,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人輕柔的攬著自己,原本冰冷的身子,頓時便靠著那熱源而去。一個輕柔的觸感,撫上自己的面頰,很舒服,忍不住在那蹭了蹭。
舒適的睡著,不知何時,卻像墜入了一陣迷霧中,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就如他初來此山時,那迷霧籠罩的山林。他高聲的叫著小岑子,叫著叫著,不知為何叫出了竹寒弦的名字,他叫他寒,為何會叫他寒呢?明明喉頭有叫著,耳中卻聽不到一絲聲音。
喊累了,走累了,微彎著身子,手撐在一棵樹上,在喘著氣。但堅硬粗糙的觸感一變,卻是一個溫溫涼涼的身子,他一驚,急速的收回手,手上卻多了一樣東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卻依舊跳動的心臟。
驚震莫名,甩手就要扔去那心臟,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卻緊握了上來。他猛然抬頭,卻對上了竹寒弦淡笑而憂傷的臉,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掩去了一切的淡漠,一切的高傲,如今剩餘的,只有濃濃的化不去的憂傷與深情。
“你……”他急退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清俊的面容蒼白憔悴,一身青衣卻被染成了黑色,而最為恐怖的,是那心臟位置的一個大大的空洞,以及汩汩流淌的鮮血。
他想問,你為何變成這模樣,但聲音卡在喉嚨間,出不來,也咽不下去。
這時,濃霧散去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射來,照在兩人的身上,也讓他看清了那滿身鮮血的男子,以及漸漸透明的白皙面容與雙手。
他扯開一個滿足的笑,那笑,少了平日的邪魅,多了清雅俊秀,如最是妖嬈的牡丹,震懾著他的心靈。
竹寒弦握著他的手勁漸漸鬆了,人也如失去了重量般,慢慢飛起飛起飛起……直至隱沒在那耀眼的光華中,他的聲音透過世間萬物,飄渺而擲地有聲的闖入他心中:
“你要我的心,我給你,希望你好好對待它,那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
“最好的補償……最好的補償……”
“最好的補償……最好的補償……”
“最好的補償……最好的補償……”
……
聲聲如魔音穿耳,在他腦中心中一陣陣迴響,一陣陣的激盪著他的心靈。
“不要……竹寒弦!”
歐夜珩睜眼急速的起身,臉上早已冷汗淋漓,口中直呼著竹寒弦的名字,心驚莫名。
“怎麼了?做噩夢了?”
清越好聽的聲音,伴著一個溫溫涼涼的手心,熨帖在他那汗溼的額際,讓他心驚的心一頓,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俊秀絕倫的男子。
“你……”歐夜珩回神,看著眼前熟悉的景物,才驚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噩夢,原本想問你為何還在的話,急速的轉為了疑惑,“我為何會在這?”
已經不是昨晚他睡著的茅寮,而是一片翠竹與刃尾草的戶外,清香的空氣傳來,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那股熟睡時的夢魘,也漸離漸遠。
“屋中無人,安從那傢伙又沒回來,我不放心你一人在那,所以就帶你出來了。”竹寒弦轉身與歐夜珩背靠背的坐在草地上,簡單的解釋著,隨即話鋒一轉,回到剛剛的問題:“是做噩夢了嗎?與我有關?你可是叫了好幾聲我的名字!”
歐夜珩如今才驚覺,不遠處是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水,小溪旁的石上,還有一件耷拉在那的藏青衣裳,用眼角餘光一瞥,才驚覺此時的竹寒弦,裡衣微敞,露出精瘦健壯的雪白肌膚,一滴滴水滴,還從他臉上髮間,緩緩滴落,蜿蜒在那極具誘、惑的胴、體上。
“嗯,被夢魘住了,你……”歐夜珩抽回視線,腦中卻如漿糊般,沒有思考,也不知該作何回答。如今兩人的相處微妙,想無話找話都極難。
“你昨晚說……”竹寒弦轉頭,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微溫的呼吸一一吐在了歐夜珩的脖頸間,讓他經不住大了個突,看得他的反應,他滿意一笑,繼續道:“要本尊的心?你有曾想過,本尊的心,你要得起嗎?”
昨日因他說得太突然,自己才會狼狽不堪的落荒而逃,後來仔細想想,自己的做法無疑就落了下風,怎麼說今日也要將局面扳回。
“有心者,我要得起;無情者,我要不起。如此,就看你是有心或無情!”歐夜珩一語雙關,卻是連他自己的都沒想到的內心深處的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
“有心或無情?呵呵呵呵呵……歐夜珩呀歐夜珩,你知為何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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