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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依舊微笑著解釋。
歐夜珩看著那絕美的笑顏,有一瞬間的晃神。此時不知是因為那笑,還是因為如今竹寒弦這樣一改常態,常常含笑相對的做法。好似,他變了,又好似,沒有變。
“我也要嚐嚐!”安從見危險已經解除,而且那幾個小傢伙都歡歡喜喜的拿了自個喜歡的東西,他當然也要來嚐嚐鮮,再次品嚐一下,這些野果子究竟是什麼個味道。
三人盤腿圍成一個曲坐在草地上,而三人的面前是格式各式的野果十幾二十種,除了幾種看著眼熟的,其餘都歐夜珩都不認識。
突然,像是應景般,頭頂的翠竹微微晃動搖擺著,一片片紅豔豔的竹葉開始飄飄渺渺婀娜多姿的旋轉飛落,美到極致,卻又夢幻般虛渺。
“一樹飛花滿天紅,落地成霜火焰山。”看著如此美景,歐夜珩不禁喃喃而出兩句詩,微微仰著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依舊一片鮮豔翠綠的細竹。
“不必那麼驚訝,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幻術哦!”安從咯咯咯的笑著,自個兒就玩得極歡了,還不忘回神來炫耀一下。
紛紛落落,漸漸鋪了一地。火紅的顏色,如這六七月間的豔陽,耀目非凡。落在翠綠的刃尾間,綠紅交疊,闡述著一場異樣的纏綿戀眷。
歐夜珩一身白袍黑髮,竹寒弦一身青衣黑髮,兩人盤坐相對,隔著著紛飛如蝶的紅葉,偶爾間的視線相接,一股道不明的情愫在暗暗滋長著。
“此情此景,似極了京城初春三月的踏青桃花盛會,那遍開的桃花,如紅梅傲雪般妖嬈枝頭,輕輕落下的花瓣,依舊帶著那股醉人的甜香。如今這落紅樹下水果開,是否別有一番滋味心頭起?”別開眼,遙望著一地的落紅,歐夜珩依舊談笑風生。
“真的嗎?珩哥哥,你來了那麼久,都不曾與我說過外面的世界,外面真的如弦說的那般,很熱鬧嗎?”
安從雖是坐不住,但聽到歐夜珩談起外面的世界,新奇萬分的湊了回來,兩手抓著歐夜珩的一根胳膊,不停的上下左右搖擺。
“嗯……與此山中比起來,自然是要熱鬧些的。”
聽得此話,竹寒弦笑臉一滯,深邃的眼神透過紅豔妖嬈的落葉,停在了那張俊美無鑄的笑臉上。
“但那裡卻不適合你生活,因為那裡有著種種的權力慾望、鉤心鬥角,那裡,你要學會心狠才能很好的生活著,那裡,只有利益的趨使,才會有所謂的友情。”想到那些朝廷間的政黨紛爭,歐夜珩就有些頭疼,不知不覺間,說起他生活的地方,滿滿的,都是不喜之情。
“怎麼這麼不好的?那珩哥哥,你還喜歡那裡嗎?不如你就一直留在這裡吧,不要回去了,我們這可沒有你說的權力慾望、鉤心鬥角什麼的,雖然我不知何為權力慾望、鉤心鬥角,但用尾巴想也知是不好的東西。”
安從板著手指頭,一一細數著看跌山的好處,沒有看到歐夜珩漸漸浮上嘴角的無奈苦笑。如果可以,他未曾不想就此隱居於此,遠離紅塵的紛紛擾擾,但世事不由人,他,終究還有自己未盡的責任。
一個細聲的點數著,一個苦苦陷入自己的沉思,而另一個,怎看著那俊美的側臉,同樣陷入自己的沉思。
數種水果,漫天紅葉,早已被三人忘在了腦後。
☆、第十七章 無理鬧
“你想離開,是嗎?”
是夜,雲遮月,星隱匿。
沒有點點星光的夜裡,歐夜珩看不清竹寒弦的面容,他的語氣淡漠,聽不出白天時的溫和。
白日漫天緋紅的情景如火焰紛飛,而那張白皙俊美的面容,就隱隱出現在那耀目的鮮紅之後,說不出的驚豔。只是那眼底複雜的情緒,也被隱藏了起來。如今,便是這些情緒的釋放吧。
“清玄本就不屬於此地,所以也就沒有留下之說。”歐夜珩在黑夜中,尋找著那雙此時也清潤如黑玉的燦亮眸子,並不隱諱自己的想法。
離開,只是早晚的問題,沒有想或不想,相信竹寒弦也應當相當的清楚。
“如果說,本尊允許你留在此處呢?”
“清玄有未完之事,家中尚有高堂不能離了我的照顧,底下又有幾百家丁侍衛倚靠生計,如若清玄不顧這些而一走了之,如何對得起生我養我教我的家中老父老母!”
此刻的他,也只是一個別人的親子,需要贍養高堂的男子而已。如此的他,沒有放棄紅塵一切紛紛擾擾的資格。
“那我呢?”
竹寒弦突然站了起來,歐夜珩只覺胸前一緊,衣襟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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