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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速度,讓對方適應初次的疼痛。
兩人粗重的呼吸在靜夜中,顯得凌亂而渾濁,卻又在清輝的月光中,帶著幾分飄逸的迤邐。一陣涼風吹入,將兩人身上的浸出的汗風乾了一半。
見歐夜珩蒼白的臉色漸漸恢復,並染上了運動過後的潮紅,隱忍許久的竹寒弦再次加快速度,隨著他的速度,一陣陣粗重的呻、吟聲在狹小的山谷中徘徊,直到那光潔的月色,羞澀的隱沒在雲層間。
黑暗的空間,一陣青綠之光慢慢升起,來源卻是赤、裸坐在床上的竹寒弦,他的懷中,是疲累過後緩緩喘著氣閉目休息的歐夜珩。
綠光隱現中,那青紅吻痕遍佈那白皙如最上乘的羊脂玉般的光潔身子,精瘦美麗的鎖骨,隨著呼吸的深淺輕輕的震動,長髮半披,長而微卷的睫眉如蟬翼般輕輕顫動,帶著如女子般的嬌弱,卻又比女子又多了幾分清俊。
竹寒弦滿足的吻了吻對方光潔的額際,伸手在胸前輕輕一放,結了個手印,口中喃喃唸了幾句,就在歐夜珩在半夢半醒將睡去之時,竹寒弦出聲喚醒了他。
“你是要這個嗎?”
在竹寒弦微微張開的掌心中,一個被青光繚繞的似竹枝纏繞而成的的拳頭大小的東西,在靜靜的有規律的跳動著,如他此刻屏息跳動的心。
“這是……”突起的聲音,驚得他緊閉的雙眼剎那睜開,盯著對方的手心。雖猜得幾分,歐夜珩卻依舊不敢確定,竹寒弦為何會輕易將他萬年的修為,交到自己手上。
“青竹心。”言簡意賅,卻也沒有多餘的解釋,便將青竹心放在歐夜珩交疊在胸腹間的手上。碰觸到歐夜珩的那隻手,又恢復了之前的清清涼涼的溫度,似乎剛剛那如煉火的溫度,不是眼前之人所擁有的。
歐夜珩沒有再出口尋問,要問什麼?難道他要假裝疑惑的問對方,你是從何時知道的?還是,你為何要將它交與我?
睡夢迷糊間,歐夜珩隱約感覺到被緊緊的摟抱在那同樣清瘦卻矯健的懷抱中,耳中嗡嗡響起竹寒弦帶著濃濃深情的話語,聽得不太真切,卻似乎又夾雜著關於什麼的破陣之法。
☆、第二十二章 長別離
天方發白,霧嵐初現,一夜的寒氣漸漸散去,幽雅的翠竹清香瀰漫繚繞。
按照昨日竹寒弦所授的破陣之法,小心謹慎的的迴旋叉繞,不多時便離了陣眼,走上了一條似熟悉似陌生的野花小道,卻沒有急著離開。靜靜的在花道中心站立許久,腦中縈繞不去的,是清晨醒來時,那個一臉安詳柔情的睡容。
兩人昨晚……想到昨日迷亂間的意、亂情、迷,歐夜珩伸出拳頭輕輕的撞了撞太陽穴,想要緩衝那一陣陣的暈眩,以及敲去那不該有的迤邐纏蜷。
一步一回頭,再長的小道也終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再次靜靜的佇立許久,回頭看著遠方隱隱露出的天青色,蹙眉思索許久,像是下了某個重大的決定般,終是狠心轉身而去,漸漸離了翠竹林的最邊緣範圍。
當他決絕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一個青衣著身的修長俊挺身影,從虛空中憑空出現,站在他剛剛久久駐足回望的那地上,看著那一襲白袍,漸漸消失在青松白楊聳天直立的轉彎之處。
雲破日出,繚繞的雲霧,染上縷縷彩練般豐富的色彩,翠綠的顏色也鍍上了一層輝煌,柔和而妖嬈,最美也不過如此。
竹寒弦靜靜的站立在歐夜珩剛剛久久站立的地方,看著那潔白的衣裳漸漸消失在天邊,如一抹隨風而去的閒雲,沒有落腳某處的打算。
其實他一夜沒睡,只是閉著眼,靜靜的感受著懷中之人沉穩微弱的呼吸聲,滿足與落寞爬滿心頭。終於還是得到他了,所以覺得世間再沒有什麼遺憾,即使註定他以後要失去青竹心。卻又是想要一直的將他綁在身邊,不讓他離了自己半步,如此一個想法,卻是如何也不能做到的。
剛剛得到的喜悅,永遠也敵不過他將要永遠離去的憂傷。憂傷?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呢,只是所有的竹妖都沒心,為何偏偏自己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偏偏要去涉足情愛的泥潭?
不知站了多久,似乎烈日從正頭漸漸的偏移到了西方,眼前什麼都看不到,腦中卻是不斷回放著歐夜珩來到看跌山後,與自己的種種。
明明相處的時日不長,明明只是一介凡人,為何自己的心會一發不可收拾的牽繫於他,為何他要有紅塵的牽絆?
想到此,突然又一個想法竄入腦中。一介凡人,壽命只有一百年,這短暫的生命於他如白駒過隙轉眼即逝,但他還有漫長的人生,一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