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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看起來十分愧疚,其實面上全是不耐煩。這時候沈薄南進來了,行了禮之後才發現太子也在,正好太子正抬了頭打量著他,兩個人的視線就那樣交匯在一起,沈薄南不用思考就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他的洛陽城十八公子!那雙眼睛不會錯!他認錯了什麼都不會認錯那雙眼睛,帶著一點不耐煩,帶著一點笑意,帶著一點嘲諷,然而有明亮的炫目,是常人不能觸及的耀眼。
沈薄南一瞬間有種衝過去抱住太子的衝動,然而他只是握緊了拳頭,用指甲刺痛掌心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什麼鄭十八,這個人是太子李垣,這個人是自己素未謀面的未來天子,他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他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樣觸手可及的距離了。他們現在隔絕了記憶成為了全然陌生的人。
沈薄南想自己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模樣,在沒有少年時候的那些衝動熱血,那麼那還能不能贏得這個人的青眼?
然而沒有等他說什麼,天子開了口:“既然你回來了,你這次就帶著他上邊疆去歷練一下,好好正正他這懶散的性子。”
邊疆已經沒有危險,但是軍營依舊是軍營,這時候把太子放過去,既沒有性命之憂,也可以好好鍛鍊一下,天子的考量真是好,剩下的兩個人不可能拒絕,便應允了。
沈薄南便帶著李垣去了邊疆。
因為帶上了太子,他們一路上並沒有騎馬,而是做了馬車。沈薄南在車廂狹小的空間裡看著那張不熟悉的臉上那雙太過思戀的眼睛,變得寡言起來。後來索性自己在外面騎馬。他知道馬車裡做的就是他喜歡了一輩子的那個人,可是他連叫他名字的勇氣都沒有。
君臣之禮不可逾越。
這是這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後來走到了洛陽,沿著黃河一路向西北走,颳起了挺大的風,沈薄南之後進了馬車。他默默地看這裡李垣的那張臉,一言不發。
正當他愣神的時候,李垣擺在他面前一隻白瓷的小酒杯,笑著看向他,說:“要不要喝酒,是上好的杏花釀。”
沈薄南一下子愣住了,錯愕之間李垣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仔細而緩慢,是讓沉醉的節奏。完了之後李垣看向沈薄南,笑得和很多年前沒有任何的分別,說:“我等了你很多年啊”。
我從一個襁褓中的孩子開始,帶著對你的眷戀成長。直到現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少年的所有稜角被打磨掉,你學會了我擅長的算計,謀劃。你寫了一手和我一樣的字,你變得離不開杏花釀,這麼多年裡你真的變了很多,以至於你就算知道面前的人是我,卻不敢與我對視了。
但是,萬幸的是,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你依然是喜歡我的,而我也依然愛著你。
就算你不再是那個舉長槍匹馬定涼州的鮮衣少年,我也不再是那個穿著灰衣裳的洛陽城是吧公子,但是萬幸我們依舊愛著彼此。跨越了時光與生死,我們始終記得我們愛著彼此。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一起喝酒,一起下棋,讓我對你說:“我等了你很多年啊”。
然後我們會一起老去。死生契闊,為君一人。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是阿堵的文名,我很喜歡。這篇文呢寫到這裡就完結了,和我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李垣就這麼炮灰了,真捨不得,但是我覺得聲沈薄南的愛情太純粹了,不能在容忍換一個人了,所以就這樣了。我寫的挺認真的。儘管有點短,脫了很長時間,但是還是寫完了。結尾我很喜歡,但是很突然,不好意思。我開了現代文,是新文,馬上就會放出來,我很喜歡的感情故事,感覺自己文字有成熟了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歡迎大家去看。沒有寫過現代,但是應該用進步。謝謝大家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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