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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依稀竟真是哈森,不由得大驚失色,忙喝道:「住手!」
哈森卻是聽而不聞,我只瞧得肝膽皆裂,電光火石之間斧子眼看就要落在信蘭頭上,一動不動的信蘭卻突然翻身向右滾去,動作矯捷,正是我這些天來教他的本事,可是哪有半點中毒的跡象?哈森的動作也就此停在半空中,—時之間,沈靜陰陰冷笑,—聲不出,小小的帳篷之中只聽得到各人喘氣的聲音,信蘭低頭注視自己的雙手,一語不發,竟似痴了。
事實就在眼前,原是一個宇也不用多說……
我只覺得渾身的血都要涼透了,良久才能說話,啞聲問道:「信蘭,為什麼?」
信蘭抬起頭來,盯著我看了半晌,微微一笑,目光含柔,全不似他這個年紀的少年,輕聲說道:「還能為了什麼,我喜歡你啊,楚寒。」
平地又是一聲驚雷,我愣在當地:「……信蘭!我是你的師父!」
「我不管!你哪裡又是會重世俗禮法的人了?楚寒,你也說過你喜歡我,你說過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的……我不要求你會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不要趕我走就好……難道就是這樣也還不行嗎?」
信蘭語聲倔強,眼底卻也有茫然,怔怔地看他,腦子裡早已經是一團亂麻,對著那樣明澈的目光,明知道是不應該,明知道是不對的,卻一點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西域大漠裡跟威遠秀娘相依為命的信蘭,無爭廟裡跟沈靜相抗的信蘭,為了楚寒跟父親反目的信蘭,現在這個機關算盡只是想要喜歡著我的信蘭,就算我真以為自己於他是如兄如父,卻又為他做過什麼?楚寒何德何能,竟是得你所愛!?
我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我欠信蘭。
「夠了!」沈靜突然有了動作,走過來一把將我攬在懷裡,陰陰說道:「裴信蘭,你真當本王是死人不成?竟敢在我面前這等說話!?我明白告訴你,楚寒早已註定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你就此絕了非分之想便罷,要是還這樣執迷不悟,你想怎樣死法,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隨便你!」信蘭抬眼睛瞅了瞅他,又把視線轉回到我這邊,淡淡說道:「七王爺,我不信你能在楚寒面前下手殺人了裴信蘭。」
他那副表情竟真的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我聽得連頭髮都要豎起來,沈靜卻把我攬得更緊,我努力掙了兩下,能推動也就只有衣服角,突然羞怒交織,不由得喝道:「放開我,沈靜!」
沈靜眯起眼睛,舉起右手替我拭了拭額頭的冷汗,又把我的衣襟拉得更緊些,左手卻如鐵鉗一樣攬在我的腰間,低聲笑道:「怎麼呢?楚寒?」
「你……」我極不習慣跟別人離得大近,更不用說這樣軟弱的姿態倚在他的懷裡:「沈靜,你放了信蘭,楚寒只屬於自己,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侮我在先,卻之數我一命,我自當還你這筆債務,然後再算咱們的舊帳;信蘭,我一向也只把你當成弟子,你……威遠秀娘還在等你,你還是快點走吧。」
信蘭抿了抿嘴唇,卻一字字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你,要走就跟我—起,不然我不走。」
「這話說得真好,楚寒,你可知道,裴信蘭現在想走,卻是已經遲了。」沈靜突然使了個眼色:「哈森!」
哈森應聲而動,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閃電一樣—下子切到信蘭的頸後,信蘭畢竟習武時間太短,哼了一聲,斜斜已經栽倒在地上,被哈森就手扶住,幾步就拖到帳外去了,心裡面頓時大急:「沈靜,你究竟想要如何?信蘭只不過還是個孩子,有什麼事自有楚寒一人承擔,快點放了他!」
沈靜卻不說話,微笑的瞅著我看了半天,突然把我又給放平在床榻之上,一手去拉我的衣襟,一手就來解我束髮的帶子,一轉眼的功夫頭髮已經全部披散下來,映著坦露出來的面板,連我都覺得這裡的氣氛淫色逼人。
「沈靜,你再不住手,我絕不放過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裴信蘭才是始作俑者,本王一片好心好意,楚寒好生偏心。」沈靜卻是一笑,道:「而且你早就不放過我了,本王又豈會怕了?我的楚寒,就從今夜開始,我等著你來纏我一輩子呢。」
「你!?」
我又急又怒,只覺得全天下人再沒有他那樣可惡的了,沈靜卻掬起我的一縷頭髮放在唇邊輕吻,又是溫柔,道:「過去種種沈靜那樣待你,楚寒難道就不想要報復回來?現在我這樣一個活人在你面前晃上一輩子,打也由你,罵也由你,又有什麼不好?」
我為之氣結,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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