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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遺物我並不想讓人看到,若是別人問我,斷斷不能告訴他,但這是我的二哥,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我……我只是照著一套銀盃上的人形做過,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
二哥的眼睛亮了亮,問道:「也有可能,那套杯子現在在哪?我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我從包裹裡把銀盃拿出來:「二哥若是喜歡,拿去就是。」
他若是真正需要,我的命隨時都可以給他,又豈在乎區區這麼一套杯子,二哥伸手接過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既如此我就拿回去看看,若真能看明白,不用王爺去請明師,咱們自己也能武功更上一層樓。」
他看上去開心,我也傻傻的跟著笑起來,能聽到二哥同我這樣說話,能看到二哥這樣的表情,此生已是別無他求,說不出來的高興,想不到我終於有一天也能對他有用了。
二哥卻再沒來過,也沒跟我提過要還杯子的事情。
我自然從來沒有介意過。沒想到周老爺做壽當天,一下子卻又發生了大事,壽宴上酒席擺了不下百桌,七王爺和爹二哥他們都坐在首席,本來沒有我的位置,都是沈靜一句話:「本王最喜歡武功高手,快把哈森也請上來。」
二哥竟也挽著我坐到他身邊,他的眼睛亮得懾人,我只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快活,席上都是西域的來的美酒,也不用人勸,酒到杯乾,來者不拒,吃到耳酣腦熱的時候,二哥竟對我笑道:「兄弟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
我忙站了起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多謝二哥。」
二哥一下子笑了,眼睛彎彎的,少有的開心,不知怎地酒一下子灑了出來,濺我一身,他忙伸手擦試,道:「可見得我是真喝多了,幸好是自家兄弟,我幫你弄乾淨——咦,這是什麼!?」
他突然從我的腰帶內拉出一個栓著紅繩結的珠子,穗子是用上好的絲線打成,珠子本身也是碧綠瑩瑩,看上去像是水滴一樣:「九龍一氣珠!?哈森,這不是爹給周老爺的賀禮,怎麼會在你這裡!?」
席上頓時大譁,爹的臉色又紅又白,喝道:「黑鬼,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不知道。」
「胡說八道!東西在你身上,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爹完全氣急敗壞,我還是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二哥在旁邊勸道:「爹,你別這樣,也可能是別人放在哈森身上的。」
爹冷笑一聲,說道:「他武功那麼高,誰能往他身上放!」
二哥語塞,不再說話了,周老爺忙打圓場說道:「不管怎麼說,東西找到了就好,再說這原也是鄭家的東西,沒什麼好追究的。」
「那怎麼可以!」沈靜本來一直在旁邊笑吟吟的看戲,這時卻突然說道:「王子犯法都是與庶民同罪,這件事一定要查個徹底才行,依本王看,有一件事必須先弄清楚,周老爺,你把九龍一氣珠放在哪裡?」
周審道:「就放在下官的庫房裡,那裡機關重重,等閒人絕對進不去,不過鄭家賢侄武功的確很高……」
沈靜截住他要說的話,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到庫裡看看,九龍一氣珠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失蹤,萬一不是哈森所為,也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
二哥的手抖了一下,周審的臉卻變白了,道:「七王爺,依下官看,在座都是親朋好友,珠子找回來就是了,實在沒有繼續追查的必要,還望王爺體諒。」
沈靜的臉卻一下子板了起來,厲聲喝道:「哪有這等說話,身為一郡之長,你把國家律法看成什麼!?周審,再敢多言,我先治你的瀆職之罪!」
周審頓時面若灰白,輕聲求懇道:「王爺……」
沈靜完全不給周審說話的機會,看上去儼然包公再世一樣,我瞧著卻只覺得有些不解,他若果真是如此憂國憂民,清廉通透的好官,二哥何以又會對他如此恭敬佩服呢?我的頭微微昏沉了一下,很快就過去,身上略有些無力。
周審庫房建得嚴密,走到裡面一共要有三把鑰匙,大門一開,珠光寶氣,人人眼前都覺得一亮,沈靜使了個眼色,他身邊的一個隨侍當先走過去,撿起幾樣東西細看幾眼,道:「王爺,這些大都是真品。」
沈靜嘖嘖連聲,問道:「周老爺,不知你的珠子是放在哪兒的呢?」
周審臉色十分難看,走到一個格子裡翻揀了兩下,回道:「稟王爺,下官家裡的寶珠的確不見了,看來哈森果然是賊人。」
沈靜輕輕笑起來,明明那麼清秀的人,這時候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