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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嘆道:“若是尋常的宵小也就罷了,根本沒資格擊鼓升堂,偏偏還有點來頭的樣子,焉知身後沒有大人物撐腰,還是再看看說吧。”遂開啟衙門,通知府尹老爺斷案,捕頭威武分列兩旁,不多時陣仗就擺好了。
捕頭對府尹帖耳細說了一陣子,那府尹也皺眉,驚堂木一拍,道:“堂下何人?!”
“一介草民毛九洲。”
府尹道:“何方人士?”
毛九洲道:“湘潭毛氏。”
府尹暗忖湘潭確有毛氏一族,也是個聞名全國的望族,然,近幾年沒聽說過有在朝中成氣候的,這青年雖然器宇不凡看著像個天生的貴族,然,這麼看來也就是個中小貴族啥的,敢打御史兒子多半還是憑著年輕的一口虎勁,未見得有啥後臺啥的。當下一拍驚堂木做剛正不阿狀,厲聲道:““既然是草民為何見了本官不跪!”
毛九洲躊躇了下,終於還是跪下,然,跪也跪得長身玉立泰然自若的,彷彿跪下了也還比人高半截。
府尹看了看狀子道:“你狀告藍御史家公子藍田玉流氓遛鳥妨害個人身心安全罪,可有證據證人?”
金玉延忙道:“回稟大人,事情來龍去脈皆寫在狀子上,毛公子不放心藍小山公子的安慰而派了個侍衛暗中保護,正是那侍衛發現不對將事情稟告毛公子,毛公子出於保護朋友的一片熱情才忍不住動手教訓了藍田玉公子,誰知那藍田玉公子不知悔改,反而想借御史衙內的名頭將事情鬧大,更反咬一口說毛公子對他私刑施暴,真是朗朗乾坤青天何在啊!”
府尹也有點愣住了,他是知道這個金玉延的口齒和人脈的,只道:“本官只是問有無證人證據?”
金玉延紙扇一扇,道:“大人,剛剛在下已經言明,影衛可以作證。”
府尹捻鬚道:“影衛乃是毛傢俬人僱傭,其言不可信,可有其他人?”
金玉延道:“大人,您以人為本地想一想,哪個流氓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遛鳥的?必是找那目擊者甚至之處,此次藍田玉便要欺小山公子眼盲,行下此等罔顧天地君親師之事,實乃斯文敗類!”
府尹道:“我只是說那影衛不能取證,可有別的證人?”
金玉延道:“沒有。”
府尹冷笑,捻鬚道:“既如此此案本府不予受理,來人!將毛九洲拿下!”
金玉延忙道:“且慢!大人!不予受理也就罷了,怎的就將原告拿下了?”
府尹道:“此案不受理,然,毛九洲身上還有別的案子,藍御史府上投狀子告他濫用私刑,暴力毆打一介才子!此事可是證據確鑿——你剛剛這狀子就是證據!來人將這廝拿下打上一百殺威棒!”
一百殺威棒可輕可重,倒黴點的就差不多杖斃了。
金玉延道:“且慢!”
府尹秉然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金玉延咬咬牙,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收起摺扇,恭謹道:“在下另有隱情與大人說,還請借一步說話。”
府尹秉然道:“若與本案無關之事本府不想聽。”
金玉延道:“自然有關,此乃國家行政司法之機構,上懸正大光明之匾,在下又何時在庭前與大人說過無關案件之事。”
府尹放頷首道:“既然如此,長話短說,你且上前附耳一說。”
金玉延便依言走上前來,對府尹附耳道:“大人,老規矩,你若在這案子上行個方便,在下今晚就陪你樂一晚上如何?”
府尹面沉如水,低聲正色道:“一個晚上……不成。你知道這件事藍御史家裡催得急,藍夫人更是派人時刻跟進,我幫了你就是不給藍家力,我承擔的壓力可是很大的。”
金玉延道:“既然大人的壓力大,看來一個晚上是不夠舒緩的……兩個晚上如何?”
府尹搖頭道:“不成。至少三個晚上。”
金玉延道:“三個晚上太勉強了些……其實不瞞您說,三天後我還要去會會大理寺卿的,這樣吧,兩個晚上,質量重於數量,大人您要怎樣就怎樣還不成嗎?”
府尹這才面色稍霽,道:“好吧,本大人就暫且做下這筆生意,今晚上洗乾淨點,早點來哦。”
之後府尹復又一臉正色宣佈道:“既然有如此隱情,本官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來人!將毛九洲這廝暫時收監,等到來日過堂再審,一百殺威棒先存著。”
毛九洲跳起來喊道:“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是來告狀的你身為府尹卻不將被告提審反而將原告下獄,帝國律哪一條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