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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楚煙讓兩人坐下,為二人倒了清茶,才道:“我墮水之後,被一個獵人救了,頭一年大病一場,他一直照顧我,更怕我再次輕生,後來我想反正沒去處,就留下來幫他打理家務,一轉眼便過了二十年。”他的語氣是那樣平淡,對於再次見到白碎空似乎一點也沒有歡喜的樣子。
白碎空道:“為什麼不來找我,你後來應該知道我還活著的訊息。”
楚煙微微一笑,道:“這裡如此閉塞,我哪裡清楚外面發生什麼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笨頭笨腦,也不為我介紹身邊這位公子。”
耽英搶在白碎空開口之前淡笑道:“我姓耽,單名一個英。”
楚煙點頭道:“他就快回來了,不知道今天打了什麼,要去‘翠雲山’得一整天功夫,你們晚上在這裡先住一夜,明天再趕路,我這就去準備晚飯。”語罷便要進廚房。
白碎空一把拉住他道:“楚煙,難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耽英見到這一舉動,黯然垂首,恰巧被楚煙瞥到,輕輕推開白碎空的手,道:“會有機會的,你不是還有朋友嗎,可不要冷落人家。”
白碎空緩緩收回手,沉默地望著茶杯。
推門進來的是一箇中年壯漢,身材高大威猛,面容剛毅,背上還掛了兩隻山雞。
這回輪到耽英發愣,那中年瞅著耽英,不由得呆了片刻。
“師兄!”
“師弟!”
天下間的事總是很巧,這中年漢子正是耽英的師兄于思明,因為他生性太過醇厚,不識變通,很不得霍清華的歡喜,加上資質平庸,胸無大志,喜好山林生活,從不過問世間疾苦,所以霍清華早早讓他出師,獨自生活去了。耽英卻很清楚這位師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即使沒有得到“天絲雨衣”,功夫也應該在自己之上。
楚煙將於思明身上的野雞拿下來道:“原來你口中的英兒便是這位公子,思明常常提起你呢!”後一句話自然是說給耽英。
耽英笑道:“我和師兄快五年沒見了,都不知道他一直住在這裡。”
于思明脫下短褂,憨憨地笑了笑,道:“師兄弟難得相見,我這就去殺雞備酒,讓楚煙做來吃。”然後看了看白碎空,拱手道:“鄙人于思明,請問兄臺是?”
白碎空道:“在下白碎空,見過於兄。”
于思明聽到他的名字,怔了一下道:“你就是‘西元帥’白碎空,久仰久仰。”
白碎空不好意思地道:“於兄客氣了,本來我是陪耽英來看他師父,但天色晚了,恰巧遇到故交楚煙,所以在這裡暫住一夜,還要請兄臺多包涵。”
于思明笑道:“原來你和楚煙認識,那可真是太巧了,你們先說話,我去幫他忙。”
夜裡白碎空輾轉反側,躺在他身邊背對著他的耽英也睜大了眼睛。
白碎空知道他沒有睡下,幾次想開口同他說話,終究還是沒有出聲。
天矇矇亮時,白碎空穿衣走到外面,來到昨天和楚煙巧遇的河邊,竟見他坐在那塊大石上發呆,遂開口道:“這麼早就起來?”
楚煙似乎駭了一跳,回首望向他,嘴角綻放出柔和的笑容,道:“你不也是?”
白碎空在他旁邊坐下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楚煙不答反問:“你呢?”
白碎空有一肚子的苦,卻不知道怎麼對他說,道:“我以為你死了,渾渾噩噩整整二十年,總想只有死了才能見到你,昨天在溪邊看到你著實嚇了一跳。”
楚煙笑道:“大概以為見到了鬼。”
白碎空搖首道:“是認為自己在做夢,因為每每只有在夢裡,我才可以看到你的笑容,牽著你的手,可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冰冷的床和空蕩蕩的房間,所有的幸福在一瞬間消失了,因此我倒是希望自己如今身在夢裡,一個永遠不會醒轉的夢。”
楚煙聽著他的話,既心痛又感動,碎空的痴他又何嘗不知道,但錯過了這麼多年,怎麼補也不補回來,他們無力讓時間倒轉,只有任其消逝。
白碎空握住他的手,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喃喃地道:“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嗎,回到那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光?”
兩行清淚滾落楚煙的臉頰。
耽英站在遠處,呆呆地望著兩人的背影,于思明來到他的身後,道:“他們的事我早已經知道了,二十年前白碎空沒有死的訊息我也一清二楚。”
耽英瞥了他一眼道:“為什麼不告訴楚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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