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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敏皺眉,「那裡臨近京城,在中哥平日都不出門,怎麼可能會遇到什麼男人啊?」當時回鄉祖祭,他陪同希澈在中一同北上,期間希澈因為「金繡坊」的生意出了問題,只得半路而回,是晟敏陪同在中回祖宅祭祀。
「你們在那裡住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事情,老宅子沒有進出過什麼陌生人麼?」希澈緊緊的追問。
晟敏突然想起什麼,「記得回祖宅的第三天,半夜裡丫頭說在中哥的院子鬧鬼,本來要在中哥換屋子,他卻不肯,當時我覺得有可能是丫頭們亂傳,也就沒在意,過了兩天就安靜了。」
「鬧鬼?」
晟敏點點頭,「丫頭們說,總是半夜的時候,聽到吹笛聲,說那笛聲幽怨聽得人毛骨悚然,就是從在中哥的院子裡傳出來的,還說有什麼人影晃動,把一個小丫頭嚇得病了半個月。」
希澈恨恨的收起羽扇「這就是了,那個無恥的男人先用笛聲誘惑,不知使出了多少花言巧語哄騙在中,得了手又拋棄,金家的男兒是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麼,哼!!」他氣沖沖的向屋外走,「我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不可,那個負心的白眼狼到底是誰!」
晟敏急急的追上去「希澈哥,希澈哥,你別這麼衝動,在中哥現在身體很弱,你要讓他好好休息啊……」
希澈哪裡聽他的,等他追出去,只見到希澈施展輕功而去的背影……
在中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著,似醒非醒的聽到丫環送來早餐,就是提不起精神去吃,想到肚子裡的孩子,他知道再怎麼沒胃口也要吃兩口,正想起身,門就被輕輕的推開了。
「哥……」美麗且蒼白的臉上是一抹讓人心憐的笑容。
看著弟弟虛弱的模樣,原本火冒三丈的希澈嘆了口氣,自桌上取過粥碗「乖乖躺著,哥餵你吃。」看著碗裡黑乎乎的藥粥,希澈皺起了眉,這麼苦哈哈的東西,真的像晟敏說的,有滋補功效?光聞著就要吐了,怎麼吃……
果然在中只吃了一口,第二口就哇地吐了出來,卻被藥粥嗆住,邊咳邊嘔,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而希澈的臉色在看到自在中內衣側滑落的那隻玉佩的時候,變得比在中還要難看。
感受到了哥哥的視線,在中低頭髮現貼身玉佩掉出了衣襟,忙伸手放進衣領裡,藉著低頭整理衣服來躲開希澈的注視。
「是他給的?」希澈壓著自己的怒氣,冷冷的問。
在中微微的低下頭,以輕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聲。希澈不發一語,有點粗魯的自在中衣領中執起那隻玉佩檢視。這是一塊淡色的青玉,夾雜著一絲血紅,雕琢成一隻展翅的鳳凰形狀,質地和觸感溫潤圓滑,雕工精美細緻,那絲鮮麗的紅正好點綴在鳳尾,更顯得那隻鳳凰如浴火重生一樣,栩栩如生,由此可以斷定,此玉必定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只留給你這麼個東西,就不再管你的今後了麼?」
撫過那隻玉,在中沒有回答希澈的話,反而開口問他,「哥,在爹告訴我們身世之後,你是怎麼想的?」
希澈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中會這麼問自己,在中淡淡的開口,「哥,從那時起,我就在心裡一直描繪著一個男人的模樣,一個真正的男兒,是什麼模樣。」
「他是你所想的那個模樣嗎?」
「我看著他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在中笑了,蒼白的臉上是淡淡的紅暈「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像我心底描繪的那樣,英俊帥氣,陽剛正直,這裡……」他捧住心口,如水的眸子裡滿是幸福「這裡就像活過來一樣,在爹爹告訴我們身世的時候,這裡就死了,結果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終於感受到他在跳動了。」他微微笑著靠向希澈的肩膀「哥,對不起,我還是像個女人一樣,把自己的所有給了一個男人,對不起……」
「傻弟弟,為什麼不找他,他欠你一個承諾,因為這個孩子……」摟住弟弟瘦削的肩,希澈忍不住想掉淚,「不,他什麼都沒有欠我。」是我,欠他一個解釋。自己不告而別,他一定很氣吧,一定會發了瘋的尋找自己,可是,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兩人,如何尋起?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了吧,這樣也好,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奇怪的體質,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會像他們的父親一樣,飽受驚嚇吧。
他們的生身父親之一,就是看到他們生父大了肚腹的樣子,大驚之下,竟然把生父形容成「妖怪」,奪門而逃,在十二歲那年,生父告知他們的身世,一再的叮囑,除非遇到真愛至愛之人,他們才能讓自己懷有孩子,不能讓孩子在不受祝福的情況下出生。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