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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般沉穩說話,那就是一陣相當悅耳的嗓音。撩起溼漉漉的瀏海,流露一抹苦笑說道:「少到讓你驚訝喔。」
「常駐兵只有城堡的衛兵而已。雖然村子裡的年輕人組織了兵團,在農閒期間加以訓練……但是若讓國王的軍隊攻打進來,也撐不了一時半刻吧。」
「為什麼先前沒有強化軍備呢?」
「因為沒有必要。在貝涅波廉特這種只有森林的領地胡亂增兵反而會引起國王的注意,令他感到警戒。」
「原來如此,」但丁點著頭凝視葡萄酒。下垂的睫毛相當地長。
儘管掛心國王的動向,但是能夠像這樣與但丁面對面,冷靜談話卻是莫大的喜悅。即使只有一點點,仍能感受到與但丁之間的距離總算縮短了。由於甜酒而完全溫暖起來的身體幾近不可思議地放鬆,醉意開始急劇地流竄。連指間都頹軟無力,阿爾文差點兒握不住杯子於是苦笑。
「真奇怪啊,我很少喝醉才對。」
但丁直直注視著苦笑的阿爾文。
「臉頰是薔薇色的。」
「真的嗎?真不好意思,拜託你不要那樣盯著看。」
放下酒杯,但丁將手肘撐在桌子上繼續凝視阿爾文。雖然嘴角被手掌遮住了,但是看起來總覺得似乎是正在竊笑。
「……阿爾文。你還記得宴會的餘興節目嗎?」
「咦?」好奇怪,但丁的臉有些晃盪。
阿爾文揉一揉自己的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射飛刀的事。那個時候,你對我說過吧?說『你絕對不會傷害我』。」
「啊啊,我說過喔。我還記得。」
一度恢復原狀的視野,立刻又開始模糊。原以為是想要睡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宛如發高燒的時候一般,周遭矇矓一片。
「意思是,你相信我?」
「當然囉。」
「也相信精靈的存在?」
「相信……但是我沒有強迫逼你相信的意思。」
好熱。這個房間原本有這麼酷熱嗎?體內躁熱,幾乎令人想要脫下睡袍。阿爾文鬆開胸口的繫帶,宛如嘆息般地吁氣。
「我的義母——也就是凡戴克侯爵的妻子,她和精靈是朋友喔。」
「咦?」
用難以對焦的雙眼望著但丁。黏貼在他臉上的是一道淺笑,將手挪開嘴角之後,他那堪稱愉快的表情清晰可見。
「因此,她和你同樣相信精靈。嗯,雖然還說不上能看見精靈的姿態……她邀請聲稱聽得見精靈聲音的可疑祭司,灑下大筆金錢,熱中於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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