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果連神都否定就不妙了吧。即使是但丁大人也會好好去做禮拜,雖然常常會打瞌睡吶。」
「跟我一樣呢,這裡的祭司講起話來真是長篇大論。」
「哇哈哈!」修爽朗地大笑。
「總之,基本上但丁大人什麼都不相信。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安置在他身邊的人物,也僅有以自己的眼光挑選過的人。再怎麼說,在凡戴克家,如果隨便相信他人可是會小命不保——哎呀,我太多嘴了。」
幾乎與修閉上嘴巴的瞬間同時,但丁正巧進入大廳。
深紅色的斗篷飄揚,他背上揹著箭筒,左手握住弓。看見他右手提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兔子時,阿爾文啞然失聲。那隻兔子的頸部,裝飾著一條細細的緞帶。
「把牠做成濃湯之類的吧。」
但丁如此一說,粗魯地扔下兔子。被阿爾文抱住的動物身體很溫暖。雖然頹軟地全身虛脫,但是撫摸牠的背部時仍會出現輕微的抽搐。尚未氣絕。然而無論怎麼看箭傷都是致命傷,顯然撐不了多久。為了不讓牠繼續受苦,阿爾文自腰部的扣環上抽出短劍,瞄準確切的要害給予致命一擊。
兔子這一次身體真的完全癱軟了,阿爾文吐出一口嘆息。
「怎麼,那副表情。你討厭兔肉濃湯嗎?」
「……但丁,你是在哪裡射到這隻兔子的?」
「城堡內的菜園裡。」
他響應一個冷淡的答案。
「我覺得身體不太靈活正打算要射只鳥活動活動的時候,就看見那傢伙把青菜啃得亂七八糟的。」
「這隻兔子……艾娃非常喜歡。牠似乎跟母兔走散了,在森林中差點兒死掉的時候被妹妹發現了……從那之後,就一直很疼愛牠。」
聽見阿爾文的說明,但丁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的跡象,應聲道:「是嗎?」
「為了不讓別人誤捉這隻兔子,所以才事先綁上緞帶啊。」
試著在語氣中摻雜幾分責備的色彩,然而果不其然地但丁完全不當一回事。甚至還說道:「喔,原來如此。我原本還很佩服,以為是兔子自己繫上緞帶的。」
諸如此類,用字遣辭中一丁點道歉的意思也沒有。發現阿爾文凝視著兔子露出悲傷的表情後,他又皺著眉頭歪著頭說:「奇怪的傢伙。」
「你平常都是或煮或烤地吃著兔肉吧。難道,就只有綁著緞帶的兔子才可憐嗎?」
「但丁。可憐的不是兔子,是艾娃。她疼愛這隻兔子,甚至還把牠藏在裙子下,被威廉斥責一頓。雖然她很調皮,可是是個生性溫柔的孩子。」
「對區區一隻兔子小題大作'小題大做'的。你不要就算了。」
毫不客氣地走近,但丁粗暴地將兔子從阿爾文手上搶走。這次則把兔子丟給修,命令道:「伯爵大人似乎很不中意,你們把它吃掉吧。」
「是,遵命。」
儘管臉上寫著困惑的表情,修還是抱著兔子點頭。
沒辦法——阿爾文吞下嘆息,自言自語道。
但丁並不知道。只是在不知情下,射殺弄亂菜園的兔子,沒有理由責怪他。但是,先別告訴艾娃吧。讓她認為兔子是回到森林裡去比較妥當。
「……這麼說來,你以前也很疼愛兔子呢。」
忽然想起此事,阿爾文脫口而出。
正要將箭筒與弓交給修時,但丁一臉訝異地轉過頭來。阿爾文一面摸著下顎說:「記得那是……」一面在記憶中探尋著。
「死了母親的幼兔吧。你還把三隻都帶進床鋪裡頭。」
「不知道,關於兔子我只負責吃而已。」
他用可謂是漠不關心的聲音回答。
「你不記得了嗎?確實,是我六歲左右的時候所以……你是四歲吧。傭人正要換床單的時候,幼兔們一齊逃跑造成大騷動。平日文靜的你的母親大人,就只有在那個時候放聲大笑呢。」
「阿爾文。」但丁威脅般地低聲說道。
即使明白這是警告自己他不想繼續再聽下去了,阿爾文卻滿不在乎地接著說。正由於是妹妹所寵愛的兔子,所以才為此稍微動怒。
「不知道是誰開玩笑地說『這群兔崽子,我要把你們抓起來做濃湯!』一類的話,結果你因此嚎啕大哭,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還說『不要,不要吃我的兔子』。」
「……嗚嗚咕……」
喉嚨發出奇妙聲音的人是修。抱著兔子與弓以及劍筒,拚命地忍住笑意。斜眼看著這一幕的但丁,帶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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