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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他怕再看上別的男人,呵……大哥以後可以多看著他嘛。”
薛景洋忍著笑繼續勸說,大哥還真當凌青哲會見一個愛一個了。
“現在講這些也沒用,看看情況再說吧,反正安辰回到西北就要繼承郡王之位,以後和小哲也就沒多少關聯了。”
薛景然還有一堆國事要處理,也沒多少精力再糾結這個問題了,簡單吩咐了薛景洋幾句要看住凌青哲,然後就讓他離去了。
薛景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想了想還是向下人問了夫人的去向,決定跟她好好談一次了。
滿緣會(上)
走進了自己夫人的書房,薛景洋看著那個正全神貫注在作畫的女子,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歉然的神色。
李熙穎在嫁給他之前,也是京城中有名的品貌雙全才女子,不然自己的母親也不會巴巴的求了她來做兒媳,可那個時候薛景洋正對這強迫的婚事氣惱著,沒成親的時候就已經對這個媳婦厭煩上了,再加上李熙穎身份尊貴個性又清傲,學不來那些歡場女子的溫柔嫵媚不說,對他這個夫婿也是多有挑剔不假辭色,所以薛景洋對她是越發的不喜,新婚後不久就繼續出去風流快活,又在李熙穎的惱怒斥責之下擇屋別居,夫妻倆自那之後就真的成了一對怨偶,相敬如冰了。
這麼多年過來了,薛景洋雖然也覺得是自己當初做的太過,但面對冷漠的李熙穎時又忍不住埋怨對方的性情,為人妻的怎會如此霸道不溫柔,所以一直沒有主動示弱親近,而現在真到了娶妾或者休妻的時候,薛景洋就真覺得是自己虧欠了人家了。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妻感情雖然不睦,但李熙穎為人兒媳和持家卻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也從未對外人說過自己的不是,就是平日裡在她孃家人面前,對自己也算頗為維護……就算她說維護的是她自己的尊嚴和臉面。
再說,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家裡去求了這門親,有著那麼多愛慕者的李熙穎,又怎麼會困於這深宅中芳華虛度呢。
“夫人。”
薛景洋臉上揚起了客氣的微笑,在李熙穎停了筆時才出聲說話,生怕影響了她再惹她著鬧。
說起來薛景洋也有點鬱悶的自己的‘懼內’,平日裡的風流瀟灑在他夫人的面前就半點也抖不起來,反倒得處處小心怕被她給看不起了。
同樣客套的回應了薛景洋一聲,李熙穎緊緊的攥了下袖中的雙手後,終於狠下心將書桌上被壓在書冊下面的一封信遞給了他。
“和離?”
薛景洋在看清了信紙上的內容後低撥出聲,他怎麼也沒想到李熙穎會主動提出離婚,要知道和離雖然面上說的好聽,女方可以帶回嫁妝再行婚配,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又有哪個貴族肯娶嫁過一次的婦人為正妻,而且就薛景洋對李熙穎的瞭解,以她的驕傲又怎麼可能再嫁,多半是要青燈古佛的了此餘生了。
“熙穎自知不是賢良人,無法為相公娶妾留嗣,也實在擔不起讓薛家無後的罪責,所以懇請相公……同意了吧。”
儘管心中苦澀悲痛,李熙穎依舊挺直了背脊立於薛景洋的面前,事到如今,她承認她的婚姻徹底失敗了,但是她不怨薛景洋,畢竟當初是她父母明知薛景洋的名聲還歡天喜地的應下親事的,薛景洋也同樣是父母之命的受害者,而且薛景洋根本沒有喜歡過她,也就說不上什麼辜負不辜負的了。
要怪,就怪她心高福薄,此生求不到那一心一意對她的有情人吧……
“不,夫人不要這麼說,事情走到今天這步,這都是為夫的不是,和離這話,夫人萬不要再提,免得傳到母親耳朵裡多生事端,至於娶妾之事夫人也不必著惱,為夫是不會答應的。”
因李熙穎紅著眼眶裝堅強的樣子而心生疼惜,本就多情的薛景洋趕忙握住了她的手,往日的疏離情緒都拋到了腦後,信誓旦旦的安撫著妻子,直到看到李熙穎因自己的話而呆立茫然的嬌憨模樣,薛景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手,在撕掉了和離信後有點落荒而逃似的走掉了。
“相公……”
看了看自己剛剛被緊握過的雙手,李熙穎的目光轉到了已經沒有薛景洋身影的門口,神色漸漸複雜了起來,說不上是悲是喜。
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二哥,這一年才有一次的滿緣盛會,你怎麼好像一點興致也沒有呢?”
酒樓雅間中,凌青哲為身邊看著窗外人群的安辰夾完菜,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坐在對面一臉興致缺缺的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