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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沐流的氣色看起來比在京城時好了一些,想是因為這幾天在別院裡他的心情一直很好的關係。
“卑職只是看花看出了神。”
韓朝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淺粉,只是他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讓蕭沐流看到他臉上的難為情,他總不能告訴蕭沐流,他剛剛在想凌青哲吧,想和他一起來看這美景,一起……
“韓護衛,本王跟你說過,在本王面前,你可以不必這樣拘謹的。”
蕭沐流看著韓朝那副疏離本分的樣子,眼中的笑意慢慢隱去,只餘下淡淡的落寞和無奈。
“你也知道本王沒有朋友,本王只是想與你做個知己……”
“卑職不敢,請王爺恕罪。”
韓朝聞言立刻單膝跪地的開口請罪,他只是一個奴隸出身的王府護衛,如何能夠不知分寸的高攀尊貴的康王殿下,康王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只怕他今後都再無安寧了。
“快起來,你不必如此,本王不再說了便是。”
蕭沐流的手在衣袖裡緊了緊,最終他還是沒有去扶韓朝,而是後退兩步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攬起一串紫藤花默默的看著。
蕭沐流喜歡韓朝的性格,欣賞他的為人,所以想要跟他交個朋友,想要能更親近些,可是韓朝卻總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蕭沐流又不善於與人溝通,所以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韓朝起身後握著腰間的劍柄安靜的退到一邊站著,他對蕭沐流只是盡著自己護衛的本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本王聽二哥說,新任的翰林院修撰凌青哲,是韓護衛的師兄。”
放開了手中的花藤,蕭沐流重拾了笑容主動開口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聊一個共同認識的人,應該就能有話題了吧。
“說起來,我們也算認識呢。”
“王爺認識青哲?”
韓朝的眼中浮現出詫異的神色,聽康王的口氣,他跟青哲像是有過交集,可青哲以前雖然在京城待的時間不少,卻一直避免著和皇親國戚扯上關係,康王爺又是從小長在深宮裡,連宮門都沒怎麼出過的人,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而且也沒聽青哲提起過啊。
“見過一面,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的名字的,他卻未必知道是我。”
記憶中那個自信耀眼的少年浮現在眼前,蕭沐流的眼睛也隨之明亮了起來,那次見面後蕭沐流病了一場,待好轉時再問起凌青哲,才知道他已經離家遊歷去了,後來又外任做了知縣,蕭沐流性子淡漠也就忘了他,只是前幾日二哥蕭沐曜那裡提起了,蕭沐流的記憶又一下子深刻了起來,而且也有了想再見一面的想法。
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他現在入了翰林院,以後會常常在大哥身邊行走,倒是能夠常見了。”
“是啊,只是青哲那人隨意的很,又有些小脾氣,若是有對康王無禮的地方,還望康王海涵啊。”
韓朝心裡緊張凌青哲,說話也就有些曖昧了立場,只是蕭沐流在這方面遲鈍的很,沒察覺到韓朝的那種‘□’心態,只當他是在替朋友客套,還為自己找到了話題而暗喜著,話題圍繞著凌青哲繼續了起來。
只是蕭沐流問了韓朝和凌青哲的很多事,卻一直沒有說起他自己和凌青哲初見的情形,那件事對他而言,算是他為數不多的秘密之一……
“王爺,天色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回京還有一天的馬車要坐呢。”
察覺到蕭沐流的呼吸有些發沉,韓朝婉轉的結束了話題,而且他現在已經在考慮回去後和凌青哲好好談談康王的事情了。
和自己的身份不同,凌青哲本來就是貴族,又是備受薛家人寵愛的子孫,若是他能夠與康王交好,那無疑是又多了一個強大的靠山,而且康王的地位超然,對凌青哲今後的發展絕對是有益無害的。
“咳……嗯,好啊。”
蕭沐流也覺得有些累了,聞言就轉身慢慢的向來路走去,走了幾步後忽又轉回了身,解下了自己系在自己腰帶上的玉佩遞給了韓朝。
“上次本王發病是你救了本王,還幫本王瞞了二哥不讓他擔心,本王知道送你其他的你不會收,這個玉佩就當做是通行這座別院的令牌,你拿著它,可以隨時到這裡來。”
當初蕭沐流在睿王府裡閒逛的時候喘病犯了,身邊服侍的人又都被他不耐的遣開了,那個時候是路過的韓朝救了他,蕭沐流也是因此對他另眼相看的。
“謝王爺。”
韓朝聽蕭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