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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從離開薛家大門就一直膩在馬車裡,害的他要一直在外面把門吃沙子,到現在都出城了還沒纏綿夠,真是讓人好生嫉妒啊。
“我倒是想啊,要不二哥想個法子讓陛下準我半年的假,我就給你們當護衛去。”
凌青哲聞言也覺得無力,他這回藉著受傷休息了這麼一陣,翰林院那邊人手不夠已經遭了埋怨,再加上皇帝陛下都好像隨意似的問過了他的病情,凌青哲再閒著那就是不敬了,所以他明天就得到宮裡輪值侍奉,還得叩謝皇恩。
“我哪有那個能耐,你還是老實的當你的差吧,要是怠慢了那位,小心大哥給你使家法。”
薛景洋向上拱了拱手,意指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要說這就是時常伴君的京官的無奈了,尤其他們的陛下還是個勤懇有為的明君,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
“我知道,行,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千萬保重。”
撫摸著側身窩在自己胸口的安辰的手臂,凌青哲深深的看了對自己滿目依賴的他一眼,狠下心放開他下了馬車,騎上自己的馬匹向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嘖嘖……小辰啊,我可真是有點佩服你了,明明是比我家那倔小子要狠冽許多的性格,卻能讓他把你放在心尖上疼。”
眼看著安辰在凌青哲走後就開始渾身冒冷氣,薛景洋眯起眼睛笑著打趣,他相信安辰對凌青哲的心意至真,可也不自禁的擔心這份真,畢竟他們要走的路不容易,若是將來有些什麼變故……以自家弟弟的性格,最多是不合則散然後自己默默的舔傷口,可眼前的這個,怕是就要索命的了。
“這個……二哥,以後我是稱呼你少爺還是大人?”
因為對這個二哥很有好感,所以安辰在他面前也不好冷著臉不搭理,只得藉著自己的易容改變了話題。
換了侍從的服侍和發行,安辰把外露的面板抹成蜜色,再描粗眉毛用裝粉模糊五官輪廓,很快的,一個清秀卻神情古板的小侍從出現在了薛景洋麵前。
“你的身份是我的貼身侍從,當然是少爺了。”
薛景洋說貼身兩字的時候故意跟安辰眨了眨眼,見他還是淡淡的不為所動的樣子,調戲自家‘弟媳’調戲的很有興致的薛景洋嘴角一勾,又曖昧的補充了一句‘關心’的話語,終於如願的在安辰臉上看到了一絲窘意。
“昨晚累的狠了吧,車裡又沒外人,不舒服就躺會,別逞強坐著了。”
“……”
無奈的假意看向車窗外,安辰背對著那笑得禍害一樣的薛景洋忍不住腹誹,這薛家二哥還真是不負他風流浪蕩的盛名啊!
凌青哲送走了安辰和薛景洋,就沒有繼續在薛家大宅住下去的興趣了,更何況他自己的府邸離皇宮更近一些,方便他當差,所以他早上出門前已經拜別薛家長輩,現在就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府邸。他剛到走進了自己家的大門,就見凌銘快步迎著自己走了過來。
“少爺,韓公子來了有一會,不讓我們伺候,一個人在您屋裡喝酒呢。”
凌銘輕聲跟凌青哲彙報著,小臉上露出了擔心的神色,韓公子一向自律規矩,這樣失落低沉的模樣真是少見。
“韓朝?”
隨手扔掉手裡的韁繩,凌青哲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心想著韓朝這樣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填舊坑是痛苦的,米動力啊米動力,撞牆堅持~~
改命
一開啟房門,濃郁的酒香就迎面撲來,讓凌青哲不由得皺了皺眉,就見韓朝正盤膝坐在外間的榻上,一手支著榻桌一手拿著杯子正要往唇邊送,看到凌青哲進來了,韓朝的動作也只是一頓,便默默飲進了杯中的酒。
“怎麼了?”
脫了鞋與韓朝隔著桌子一起盤腿坐了,凌青哲沒有去奪韓朝手裡的酒,只是關心的看著他。
“王爺……把我送給康王了。”
韓朝垂著眼簾避開了凌青哲的目光,嘴角抬起一個無力的弧度,握著酒瓶的手緊緊的攥著。
“什麼?送……送給康王?”
韓朝說出來的‘送’這個詞著實嚇了凌青哲一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睿王把韓朝送給康王做男寵了,不過他馬上在心裡鄙視了自己,心想就蕭沐流那風大點都能吹倒的小身板,那什麼活動對他而言也太高難度了。
“恩,從明天起,我就是康王府的侍衛長了。”
輕聲的應了一句,韓朝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升遷的喜悅,反倒有著濃濃的無力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