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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實,只令琅琊跑了幾次探視,並帶去大量補品和珍貴藥材。
琅琊幾次探視,均是隔著素帳,影影焯焯看到床榻上的人,慵懶倦怠。聽其說話,不過幾句,就氣息漸粗,似是非常疲憊。
未作多想,琅琊囑咐北堂勳,說是天子甚為掛念冠軍侯的身體,命他們小心伺候著,不得有誤。
這次沒有引起天子的懷疑,霍去病總算鬆口氣。
伸手撫上即使沒有常人明顯,但也隆起不少的腹部,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那一天就快來了,只要把這孩子平安誕下,這十個月的苦累就算沒白受。
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喊道:“建功,建功在嗎!”
聽到霍去病在叫,北堂勳掀開棉簾,大步進來,擔心地問:“將軍,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霍去病搖頭,淡淡地說:“派幾個得力的人,幫我訪查原平陽縣吏霍仲儒的下落。記住,查到住處即可,不可驚動他。”
北堂勳一愣,但不多問,應道:“明白了。”
霍去病翻個身,籲口氣,道:“建功,好累啊!這幾日,我都不想動。”
北堂勳面帶憂色,道:“將軍,日子近了,比較辛苦。再忍忍吧,等小公子出生了,就好了。”
“你怎麼知道是公子?”霍去病似耍賴般道:“要是生了女兒,怎麼辦,拿你兒子賠麼?”
北堂勳輕笑,“將軍怎麼知道蘇若會生兒子,若是女兒,難道將軍也賠我一個兒子嗎?”同樣的話,原封不動,又還給了霍去病。
呃?霍去病坐了起來,瞪了北堂勳良久,負氣道:“賠,賠你一個女婿。”
北堂勳大笑,拱手一揖,道:“多謝將軍,這個女婿,我提前收下了。”
北堂勳出去後,霍去病又側身躺下。
自從封侯以來,他不知帶著禮物去看望過母親多少次,然母親每次均是避而不見,即使傳出蘇若有孕的訊息,母親也沒有因為自己要有孫兒而露面。陳掌雖然每次都熱情款待,但是為其子求封的事情,仍不時當面提起,令他很難回答。
只有舅父衛青,一如既往,對他疼愛有加。上善若水的舅父衛青,永遠對他那樣和善、包容。
而這次,傳出佯病的訊息,也只有衛青,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聽說他不肯叫大夫,以為又像那年發小孩脾氣,竟狠狠訓了他良久。
衛青,霍仲儒,哪個才算自己的父親?一個明明是父親,卻從未露過面,更不提呵護自己的孩子。另一個明明不是父親,卻勝似父親,從小對自己呵護有加。
如今,除了衛青,其他家人都把衛青不獲天子封賞的事歸咎到霍去病頭上,令他百口莫辯。
最初說他媚上謀寵,到現在又說他奪了衛青軍功,明裡沒有什麼傳言,但暗地裡難聽的話早已悄悄傳到霍去病耳朵裡。
心裡苦悶不得紓解,霍去病想起了霍仲儒,如果有父親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是這樣了吧!
一夜風雪過後,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年關已近,突然普降一場大雪,被民間視為祥兆,家家求神禱告,祈求來年五穀豐登。
偌大的未央宮,到處可見清掃積雪的宮人內侍。個別淘氣的小宮女,一邊打掃庭院,卻不忘攥幾個小雪球,趁同伴不留意,塞入同伴的領子裡,引起尖叫連連。雖有管事內監不時呵斥訓教,但大多也是無奈苦笑。
天子站在露臺上,看著那些膽大的小宮女放肆的行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還是霍去病第一年,身為侍中,伴駕御前時候的事,也是一夜鵝毛大雪。
霍去病奉命為天子去庭院折梅枝,不想竟被天子“偷襲”。當時正全神貫注折梅枝的霍去病,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攥的很硬實的雪球,挾著一陣疾風而來,一時閃避不開,正打在後頸。
天子放聲大笑,霍去病再急再惱,也不敢在天子面前表示不滿,那氣鼓鼓的樣子,一直印在天子腦中。也是那次以後,每年下雪,天子都會讓霍去病為他折梅枝,不過就是“偷襲”沒有再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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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一陣小碎步行至天子面前,躬身行禮後,稟告:“陛下,所賜之物,已經送去長平侯府和冠軍侯府了。”
“嗯。”天子收回視線,問:“他可好些?”
琅琊低下頭,“陛下,冠軍侯精神還好。”
“那,辭歲的宮宴,他可說要進宮來?”劉徹有點後悔,答應了子崱�羌�攏�緗裾饊熳擁鋇惱媸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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