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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劉徹問道:“可能譜好?”
抹把汗,李延年小聲答道:“陛下恕罪,臣技拙,一時不知該如何為該詞譜曲。”
“是麼?”天子冷笑:“李卿最擅長填詞譜曲,也有技拙的一日?”
李延年兩腿發軟,撲通跪倒,“陛下,臣知罪。”
劉徹面色一沉,大聲道:“李卿,朕命你臨時譜個曲子,你卻說技拙,那是不是朕讓你帶一隊人馬,你可以順利打到匈奴王庭?”
“陛下,臣知罪!”李延年伏身叩頭,再不明白天子的用意,那就真是傻到無可救藥了。
天子哼了一聲,“我漢朝男人當血性,身經百戰,方可換得邊庭安。李卿覺得一首律詞,若是能令匈奴退居漠北,永不來犯,那朕可以每日令我朝武將皆習音律。朕倒要看看,匈奴來犯時,協律都尉是否當場譜一曲,即可令匈奴退兵。”
李延年心下了然,這是天子在給霍去病出氣,自己終是無法和霍去病相比。今日一事,只怕難以善了啦。
劉徹看了看跪於案前,抖如篩糠的人,故作驚訝,“李卿,何事如此畏懼?”
李延年叩頭如搗蒜,連聲道:“陛下,臣知罪,還望陛下饒恕臣……”
天子看看左右,佯作不知,“朕不知李卿犯了哪條律法,這張湯也不在,卿家說朕該饒恕你什麼呢?”劉徹托住下巴,似乎在苦思,忽然道:“有個辦法,李卿可以問問驃騎將軍,該饒恕你什麼?”
霍去病和李延年同時一愣,只有司馬相如心中暗樂,眼觀鼻,鼻觀心,在一旁坐壁上觀。
李延年恍然大悟,也不敢起身,膝行至霍去病面前,連聲道:“驃騎將軍,是下臣錯了,將軍大人大量,就原諒下臣這次吧。”
霍去病看向天子,見劉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渾身不自在,竟有一種置身後宮妃子爭寵的鬧劇裡的感覺,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該說什麼。
劉徹見霍去病不說話,唔了一聲,道:“李卿啊,朕不得不提醒你,這賠禮是講究誠意的,難道不知奉茶賠禮的規矩麼?”
李延年是宦臣,哪會不知道規矩,曉得不按天子的意思做,今日的事情是善了不得的。自己受辱倒好辦,若是牽連了妹妹就不好了。
倒了一碗茶,李延年將茶碗高舉過頭頂,道:“下臣知錯,下臣奉茶給將軍賠禮了,望將軍海涵,不予下臣計較。”
霍去病厭惡地看眼李延年,心中一陣鄙夷,懶得和他說話,站起身,對天子道:“陛下,臣久坐不舒服,想到太液池走走。”
沒等天子發話,霍去病已經邁步離開,這邊司馬相如也向天子行禮請辭,然後追霍去病了。
天子輕嘆一聲,“這子崱��媸遣恢�萌娜舜η胰娜稅 !�
聽天子此言,李延年大喜,以為天子饒了自己,大喜,但天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入墜冰窖。
“朕就說嘛,這賠禮是講究誠意的,現如今,這驃騎將軍走了,看來是李卿心意不誠。這樣吧,朕去勸說下驃騎將軍,李卿就在此等候吧。”
李延年不敢說別的,只能道遵旨。
天子轉身也離開了,李延年咬了咬牙,把茶碗置於案上,剛想起身,天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原來劉徹並沒有離開,見李延年要起身,天子走了過來,頗好心地提醒,“李卿,一定要有誠意。這茶水一定要一直舉過頭頂,必須讓驃騎將軍喝了,方算禮成,才可起身。”
李延年無奈,只得把苦水往肚裡咽,重新端過茶碗,高高舉過頭頂。
劉徹大聲道:“好,這才是一副心意誠誠的樣子。李卿莫急,在此等候,朕這就去勸驃騎將軍回來。”
劉徹轉身也走了,走幾步不忘回頭看看,心裡一陣好笑。
一旁內侍見李延年舉著茶碗,跪於案前,明知這是天子藉故令他罰跪,也一旁偷偷竊笑。
天子很快找到霍去病,低聲問:“子崱��講趴墒槍室飫餚ィ俊�
霍去病看看旁邊司馬相如,支支吾吾。
司馬相如微微一笑,向天子躬身行禮,很識相地告辭而去。
天子這才大笑出聲,“子崱��廾幌氳劍�鬩慚Щ嵴�穩肆耍 �
霍去病臉一紅,道:“陛下,臣……”
天子擺手,沒讓他說下去,卻道:“子崱��父鱸虜患�耍�汶蘚煤盟鄧禱埃�惶崮搶鈦幽暌舶鍘!�
天子“勸”驃騎將軍一去就是兩個多時辰,李延年跪在書案前一